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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城义是被楚帝请进宫喝茶的。

御书房内阳光明媚,弥漫着淡淡的琥珀香。

上好的西湖龙井,薛城义无心品尝,只觉得心烦。

楚帝试探地问道:“看薛老侯爷,心情似乎并不怎么好。”

薛城义重重地叹了口气:“老臣在京城逗留了太久,实在不好再打扰陛下,这便想跟陛下请辞,顺便再求您一件事。”

楚帝眉头一挑:“哦?什么事?”

薛城义握住茶盏:“老臣请求,让肃王爷和肃王妃和离吧!”

楚帝眉头一紧:“这是何故?”

薛城义闷下一盏茶水,开始倒苦水:“陛下,老臣一把年纪,就这么一个孙女儿流落在京城,老臣稀罕得紧,本想着看她订婚便也放心了,谁知,就从与肃王爷订下婚约开始,麻烦便接踵而至。”

说着,薛城义觉得口干,又自行倒了一盏茶喝下:“婚前便是不断的陷害,好不容易稳定下来与肃王爷成了亲,却又要时常受惊吓,最近,居然还破天荒地进了内牢,还无端被狱卒欺负,老臣心疼啊!”

楚帝神色莫名,耐心地听他牢骚。

“前两日,老臣好不容易得空带她出来喝茶看戏放松心情,又逢太子殿下办差,被盘问了许久,弄得紧张兮兮的。”薛城义放下茶盏,“还未缓过来,昨日又被东宫禁卫摆了一道,险些受伤。”

说着,又叹了口气:“陛下明鉴,老臣从不奢求她荣华富贵、权力地位,但至少能图个安稳不是?哪里经得住这么惊吓?”

楚帝也跟着叹了口气。

薛城义站起来,朝楚帝深深一拜:“所以,老臣请求,不如就让他们和离吧!老臣带月儿回昌平侯府住,离京城远远的,再也不碍谁的眼了。老臣求陛下了。”

说完,又深深地鞠了一躬。

薛城义连番行礼,反倒把楚帝弄得面上抹不开了,连忙站起来劝:“薛老侯爷冷静,这件事,朕会处理妥当。”

话落,吩咐禾盛:“把太子请进来!”

萧钰昭应诏而入,向楚帝行了礼,又与薛城义见礼。

薛城义淡淡地回了礼;“太子殿下辛苦了。”

萧钰昭脸色红一阵白一阵。

楚帝皱了皱眉:“这些日子,你闹出这么大动静,可都查出来什么了?”

萧钰昭躬了躬身子:“父皇,儿臣还在查。目前,已联合京昭府和刑卫府,在京城周围抓捕了几个江洋大盗……”

说着,萧钰昭又把昨日在肃王府折了人手的事说了一遍。

“黑状告得好!三哥这些日子办的差,怕是都办到了肃王府的头上了!”

说完,萧慕宸端步走了进来,宫人紧随其后:“陛下,肃王爷求见。”

“来都来了,还说什么求见?”楚帝不耐烦地赶走了宫人,转而看向萧慕宸,“你还有没有点规矩?!”

萧慕宸面向楚帝,敛袍跪地:“父皇,儿臣请求放弃北鹰校场管理权,远离京城。”

此话一出,楚帝又愣了愣:“你这是什么意思?”

萧慕宸一脸平静:“这些日子,诸事繁杂,儿臣与王妃深陷其中,心力交瘁,这便想着,做个闲散王爷,带王妃远离京城的是是非非,再也不给三哥添堵。”

萧钰昭脸色骤沉:“四弟你这是什么意思?孤何时说你添堵了?”

萧慕宸毫不客气地看了他一眼:“三哥这些日子做了什么,还需我来提醒?”

萧钰昭皱皱眉强迫自己冷静:“这些都是误会,待得空,孤自会向你赔罪。”

“三哥的赔罪,我可不敢当。”萧慕宸收回目光,又向楚帝叩首,“儿臣恳请父皇恩准。”

楚帝甚是不悦:这一个个的,怎么都要来逼他?!

想及此,板起脸呵斥道:“你当北鹰校场是什么?是儿戏吗?受了气就想撂挑子?!如果人人都像你这样?朕是不是也可以告个长假了?!”

萧慕宸不卑不亢:“父皇息怒,从前儿臣孤身一人,怎么都行,遭受再大的事,都会咬牙忍下来,可是如今不一样,儿臣有了想守护的人,必须时时在意。”

萧钰昭煽风点火:“如今,四弟为了个女人就这般,不要皇室颜面了吗?”

“三哥不必添油加醋,我为何会这般,你心里真的不清楚吗?”

萧钰昭想辩驳,便被楚帝制止:“一人一句,没完没了,闹得朕头昏脑胀!”

楚帝挥挥手,示意禾盛扶萧慕宸站起来:“每个在朝之人都有不可或缺的作用,有些矛盾也是难免,重要的是解决,而不是直接撂挑子走人!”

说着,又朝萧钰昭递了个眼神。

萧钰昭明白楚帝的意思,但又抹不开面子,最重要的还是,他根本就不服气。

然而,众目睽睽之下,他只僵持了一会儿,便忍着愠怒做出让步,朝萧慕宸深深地鞠了一躬:“四弟,这些日子多有得罪,是我的不是,我保证,下次绝不会发生相同的事。”

萧慕宸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萧钰昭皱皱眉,继续咬牙道:“至于肃王妃那边,改日,我会亲自上门赔罪。”

“亲自上门赔罪就不必了,别又把气氛弄紧张了。”萧慕宸僵持了一会儿,也松了口,“我唯一所愿,便是三哥能记住今天说过的话。”

薛城义看了眼萧慕宸,适时地说道:“你们兄弟之间的事解决了,下面,是不是该说说和离的事了?”

萧慕宸的嘴角抽了抽。

楚帝听到这个就头疼:“薛老侯爷不得捣乱。朕乏了,都退下吧!”

看一行人离开御书房,楚帝终是深深地叹了口气。

大早晨的,反倒被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弄得头昏脑胀。

这时,禾盛轻手轻脚地递上折子:“陛下,鸿胪寺卿许大人递上奏折,说东吴国使臣,不日来朝献礼。”

楚帝挥挥手,示意他退下。

他想闭目养神,脑海里却又回想起禾盛的话。

东吴国使臣?

他猛地睁开眼睛,打开奏折仔细地看着。

东吴国……

老六的生母秦妃,不就是来自东吴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