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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璃月被萧慕宸连拉带拽地进了内院正房,又重重地丢到了软榻上。

苏璃月被扔得头昏脑胀,发髻上的簪子歪了方向,戳痛了后脑勺。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后脑:还好没划破流血,这男人怎么这般野蛮?!

想起身时,又被死死地按住肩膀起不来,她扳开男人冰凉的手指,将其用力重重推到一边:“萧慕宸你疯了?!”

萧慕宸被推到一边,没再为难,唯有眸色仍红。

苏璃月忽然反应过来,他许是嗜心毒发作了,当即摸脉确认。

确实。

但早上的时候已经排过一次毒了,即便再次发作也不会这么快。

苏璃月给他喂下加量喂下普通毒解药,并以针灸排毒:“王爷今日去了哪?”

看萧慕宸不善的目光,苏璃月清了清嗓子:“妾身并非有意打听你的行踪,只是,你身上毕竟有毒,去过哪里,闻过什么味道等等,对后续解毒至关重要。”

“早朝,御书房,出宫的时候,看见五弟从东宫出来,然后就是校场。”

苏璃月原以为萧慕宸会继续抗拒,却未曾想,就这么交代清楚了。

听罢,苏璃月玩味一笑:“王爷就不怕妾身有其他目的?”

萧慕宸似笑非笑:“王妃有目的,丞相府也跑不了。”

苏璃月听闻一身冷汗:这男人,翻脸如翻书啊!

再回眸,却见萧慕宸已经整理好衣裳:“王妃好好歇着吧!待会儿,本王让沉鱼和闭月把晚膳送到房间来。”

苏璃月深深松口气,目送萧慕宸离开。

“跟本王说句实话,有这么难吗?”

听闻这句话,苏璃月才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她张张嘴要解释什么的时候,萧慕宸已经出了房门。

二人各怀心事。

苏璃月考虑什么时候合适将自己的一切都告诉萧慕宸。

萧慕宸就是在思虑着东宫与苏家的关系。

沉鱼轻声走进了书房,入目便是主子静坐于烛光之下,眸色深沉。

“今日王妃可有过分的举动?”

考虑如何开口复命时候,就听主子的声音传进了耳朵里。

沉鱼微微低头,将苏璃月在地牢对待漫风的事都说了一遍。

“没再做点其他的?”

沉鱼点点头:“出了地牢,王妃就闷在院里头,奴婢去送茶水的时候,就见王妃在捣鼓一些草药,满屋子的药味。”

“继续!”萧慕宸依旧陷在沉思中。

“王妃喜安静,奴婢就退到了外间候命,快掌灯的时候,奴婢忽然听王妃嘀嘀咕咕的,好像是在跟谁说话,然后,就冲出来说要出门。”

萧慕宸的脸色更加难看。

今日下午,他再度去御书房复命时,便隐隐听到钦天监章槐禹正和父皇说话。

且,句句不离秦妃。

也是快掌灯的时候。

他总觉得这两者之间有关系。

一夜平静……

翌日清晨,明月伺候苏璃月洗漱更衣。

昨晚和萧慕宸发生了不愉快,苏璃月对早膳时辰更加抵触。

她吃饭喜安静,如果有人在她耳边阴阳怪气的话,她会失去食欲的。

然而到的外厅,就看见萧慕宸一人坐着用膳,对她过来并没有什么反应。

苏璃月轻步走过去,规规矩矩地福了福身子:“王爷早。”

萧慕宸依旧没抬头看她。

就要是寻常女子见丈夫这般,早就吓得缩在一边不敢发出半点动静了。

苏璃月则是大大方方坐了过去,毫无顾忌地吃起来:“今日的牛肉酥饼不错,那个红豆粥看起来也挺养胃的,王爷要不要试试?”

说完,苏璃月盛了一碗递过去。

一旁的刘姑姑见状,连忙提醒:“王妃,王爷用膳时,不喜他人劝膳。”

苏璃月端着红豆粥的手僵在半空,随即一股脑吃起来:“好吧!那我自己吃。”

刘姑姑身边的丫鬟看得额头直冒汗。

没一会儿,早膳便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下用完了。

“王爷,您今天有空吗?”

苏璃月眼见萧慕宸起身要走,当即拦住。

萧慕宸回头淡漠地看着,终于说了今早起身后的第一句话:“早朝过后,本王还要去校场,掌灯的时候还要去趟刑卫府查资料……”

“哎!打住别说了,妾身明白。”苏璃月连忙止住了这个话题,“王爷慢走。”

看来,萧慕宸又以为自己要事无巨细地了解他的行踪。

难道他忘了今天什么日子吗?

即便是作戏,也要作的像些吧!

算了,不去便不去吧!

他不在,自己行事还方便些。

看萧慕宸带着随从走远了,苏璃月这才吩咐明月准备马车回门

明月忙下去安排马车。

苏璃月又看了眼沉鱼:“今日依旧是闭月给漫风试药,你跟我一起回门吧!”

肃王府的下人们看王妃自己乘坐马车回门,三两结伴小声嘀咕。

“王爷和王妃貌合神离,就连王妃的回门礼,王爷都不跟着。”

“早听闻王妃名声不好,却死活要嫁进来,王爷厌恶也是正常。”

“就是,依我看,要不了多久,王妃就会被咱们王爷休了。”

“……”

本来说好不管后宅之事,听到这些便也忍了,却不想他们越说越带劲。

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hello Kitty ?!

苏璃月猛地停下脚步,严肃地看向说闲话说得最凶的两个丫鬟:“肃王府的规矩,就是可以随意在背后说主子的闲话吗?”

两个丫鬟不服气地行了一礼:“奴婢只是随便说说。”

“好!”苏璃月似笑非笑,“那本王妃今日就让你知道,随便说说的下场。”

“拖下去杖责二十,销了身契赶出王府!”苏璃月朝赶来的贺苋挥了挥手。

仆役被销了身契赶出府,是丢面子的事,家人不敢留,其他高门大户不敢用,这一生除了上街乞讨,再无处安身。

“我是肃王府的丫鬟,王妃无权处置!”那两个丫鬟不服气。

“本王妃是肃王府正妃,有权处置王府总管以下的家丁去留!”

苏璃月看贺苋没动劲,便深邃一笑:“怎么?贺管家是准备等着王爷晚上回来处置?也可以。只是到时候,本王妃就不敢保证会在王爷耳边吹什么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