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别走啊!那个开锁师傅似乎准备留下搞事,我们要不要在这观察一下?要不然冲突扩大出事了,那岂不是我们的锅?”
牧夜停下了脚步。
蒂希雅奇怪看了他一眼:“出事继续调解就成了,我们背什么锅?”
“额~~”牧夜虚着眼,想了想,又问道:“你们辉光国度的维序官,都像你这么调解冲突的?”
“应该差不了多少。当然,方法会有不同。”蒂希雅回答道。
“哦?哪里不同?”牧夜好奇问道。
蒂希雅想了想:“比如说,如果是一个性格刚直强硬的维序官,那他会强迫屋主交钱,不交就用‘抓起来’威胁对方,威胁起不到作用就真的抓起来,秩序司关上一天。”
“如果是性格沉稳,那他会自己掏钱给开锁师傅,然后亲手将门关上。”
“至于我,你也看到了。”
“嗯。”牧夜点了点头,你比较阴险,坑人不留痕迹,别人以为你的大圣母,实则是个长角小恶魔。
当然,这话他是万万不敢说出来的。
他想了想,问道:“如果每位维序官都按照你们这种解决方式,那是不是会引发更多冲突?增加执法压力与成本?这似乎并不利于秩序的维稳。”
一般来说,一个国度为了维稳,对于大部分冲突,会采取调解、和稀泥的方式,这样既节省了成本,又解决问题。
不过从刚刚蒂希雅的做法来看,似乎并不是这样。
蒂希雅答道:“辉光追求的是正义与公平,秩序其次。而秩序与正义并不对等。大部分时候,国度为了秩序,会枉顾正义与公平。”
“但辉光的准则却是宁愿增加执法成本,破坏秩序,也要维护正义与公平。不过有圣光术士的参与,执法成本也被大幅压缩了。”
“此外,如果正义与公平能够被长期执行下来,那就会构成正义的秩序,形成良好的社会氛围。”
“如果为了秩序,枉顾正义与公平,那么秩序就会随着时间变了味道,最后秩序崩解。”
“辉光立国之初,确实是冲突不断,执法压力很大,但经过多年,一代代的努力,目前已经扭转过来了,不需要担心。”
牧夜挠了挠头,看了远方那个长发女人一眼:“那怎么还有这种人?按道理来说,辉光这种人不算多吧?”
蒂希雅答道:“很多。世界那么大,总有形形式式的人。而且大部分民众也都是普通人,或许道德感强了一点。但其中还有不少从七国的移民来的,或是一些偷渡过来的黑民。”
“你们辉光……什么人都收吗?”牧夜心中诧异。
“嗯。”蒂希雅点了点头。
“为什么?”牧夜更加好奇了,这样不是会影响到良好的社会风气?
“怎么说呢……”蒂希雅想了想,组织了一下语言:“世界是多元的,不是黑白分明。任何事情如果走了极端,结果都不会太好。”
“有这些人的存在,圣光术士才能认清楚真实的世界,而不是辉光构建出来的道德天堂。只有见证过人性的恶意、贪婪、欲望、自私……他们的思维与认知才能进一步升华。”
牧夜看着她侃侃而谈的模样,心中不由升起一股奇异的情绪,心口有些温热。
“怎么了?”蒂希雅似乎察觉到他目光的不同,不由问道。
“手给我牵。”牧夜伸出手。
蒂希雅有些奇怪,不过并没有拒绝,只是看着他,等着解释。
“没什么,就是突然觉得你很美。”牧夜笑着说道。
清醒、自信、成熟、公正、不偏激。
有独立思维与逻辑,对世界有客观的认知与见解。
有自己一套处事方法,行事干脆。
无论是言谈举止还是思维深度,都比常人要优秀太多。
这样的女孩子,总是散发着一种令人难以抗拒的魅力。
她的灵魂熠熠生辉。
“突然说这个做什么啊!难道以前我不美?”
蒂希雅白了他一眼。
牧夜没有说话,目光落在她樱色的唇上。
似乎是感受到他目光中蕴含的灼热,蒂希雅撇过头去,耳朵有些发红。
牧夜将她按在了廊道的墙壁上,蒂希雅瞪着她,一副你想干嘛的表情。
可是当牧夜的脸越来越近,她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但过了一会,唇上依旧没有触感传来。
然后就听牧夜用着一种看好戏的姿态招呼她:“快看快看,好像又有一个师傅来了。”
蒂希雅脑门顿时出现了一个井字,湛蓝美丽的双眸透着薄怒,狠狠瞪着他。
云上玥:“呵呵,真是丢人啊!堂堂的辉光之主,对他的吸引力,还没有一场戏剧来得高。”
丝蔲媂:“看来辉光之主没我漂亮,我当天就亲了。对了希雅姐姐,他应该是习惯了和我约会的情况,所以才耍你的哦!他不是故意的,你可不要怪他哦!”
稀:“吧唧吧唧!”
丝蔲媂@稀:“吃吃吃,吃不死你。”
稀@丝蔲媂:“吧唧吧唧!”
蒂希雅气不过,手指伸到牧夜的腰间,死死掐住一拧。
“嘶~~~”牧夜抽了一口气,心中暗叫不妙。
妈的,和丝蔲媂犯贱犯习惯了,结果一时间没改过来。
不管了……牧夜强行捧住蒂希雅的脸,亲上她软软吐着湿气的粉唇。
蒂希雅瞪着眼睛,掐着他的手指加大了气力,但随着时间流逝逐渐软了下来,身子也是软绵绵的。
好一会儿,牧夜才松开。
“哼!”蒂希雅轻哼一声,双手按在他胸膛上,使劲用力将他推开,撇过脸,只留下发红的小耳垂给他。
牧夜不由咧了咧嘴。
与此同时。
第二个开锁师傅也抵达了目的地,正在和长发女子的沟通下。
一旁的陈师傅看见了,立刻跑过去,劝告道:“这位师傅,你开门最好是先向她收钱。”
“我刚刚也是被她叫来开门的,但给她开完门她就翻脸了,不给钱了。”
“好在圣光有眼,一阵风吹过来给她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