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希雅很快就将她知道的事情说出来。
稀听完，心想：没想到居然是昼这个呆头鹅拿到第一，这也太扯淡了吧！
牧夜嘴角抽了抽，这什么鬼啊！
早知道自己是第一，那不就不用……额，这个不能想。
“哎呀呀，原来辉光圣女也会输，真是令人难过。”
云上玥心情忽然好了起来，笑盈盈地说道，心中多了一些底气。
她悠悠开口：“之前，你应该是认为自己输了，牧夜却依旧选择了你，所以自信心膨胀了。但事实证明，他只不过是因为输了害怕而已。”
“就像小孩子考试考不好害怕，所以离家出走，而你只是一个利用对象。若不是天之都遭受袭击，薪主没来得及通知，那现在败犬可就是你了。”
云上玥非常明白蒂希雅此刻的想法，话语犹如刀子，精准地戳中她内心的痛点。
蒂希雅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不过，你明明知道这点信息对我有利，若是隐瞒的话，可以牢牢占据优势，结果还是说出来了，该说不愧是辉光圣女吗？那我倒是可以夸奖一下你，真是高尚的品格。”
云上玥是发自内心的赞美。
“哼，不需要。”蒂希雅冷哼一声：“你以为我是你吗？坚定的关系，不需要这种手段来维护。”
“对对对，你坚定，可是某人可不坚定，你说是吗？我的昼？”
云上玥话锋一转，看向牧夜，笑盈盈道：“你是第一，现在不需要害怕我了吧？可以跟我回去了吗？有奖励哦！”
最后一句话充满了诱惑。
蒂希雅也看向他，轻声道：“因为信息错误而做出的选择，或许不是你真正想要的。不过，现在想反悔也来得及，你选吧！跟她走还是跟我走？”
“额……”牧夜左看看右看看，思绪一阵混乱，心中一团乱麻！
扪心自问，如果这个消息他提前知道，那他大概可能也许应该……留下的几率会更大一点。
可他一开始是准备跑路的，而且还是他拜托蒂希雅的。
现在跑都跑了，蒂希雅亲都亲了，中途突然反悔，这岂不是纯纯的人渣？
可云上玥这边……说实话，自从得知自己是第一后，牧夜心中对她的恐惧感减弱很多，能够更客观地审视这一年来和对方的经历。
要说云上玥对他有多么过分，倒也不至于。
除了逼迫修行外，云上玥对他的好也是实打实的。
不可否认，牧夜对她的恐惧是毫无虚假的，不然也不会跑路。
但喜欢……好像也是真的。
毕竟那是他的理想型，肤白貌美大长腿，既是富婆又会玩，这谁顶得住啊？
此刻，牧夜整个内心都是纠结的。
这要怎么选？
“这有什么好犹豫的。”稀直接跳出来，大大咧咧地说道：“我早就跟你说过，小孩子才做选择，大人两个都要，你全选就成。”
“滚。”牧夜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你这头玩意还好意思开口，要不是你搞事，我会像现在这样惨吗？
蒂希雅和云上玥闻言，目光也是齐齐盯着她的脸，神色十分不友善。
牧夜注意她们两人的脸色，心中一动，于是同仇敌忾，转移话题：“这头大洋马明显就是过来看我们笑话的，这能忍？当然不能，先弄她。”
说着就要动手。
“少来这套，先给我选。”云上玥不客气。
“那种事待会再说，你先选。”蒂希雅俏脸微冷，她现在心情不太美妙。
牧夜这家伙也太可恶了，居然就开始犹豫起来。
明明是自己要跑路的，结果跑的时候居然迟疑，简直就是垃圾。
“选啊！别拖拖拉拉。”
“你在迟疑什么？”
两人一阵催促。
“这……”被两人不断催促，牧夜心中急躁，又做不出选择，脑子忽然一抽，指向稀：“那我选她。”
“嗯？”
“嗯？”
云上玥和蒂希雅眯起了眼睛，眼缝中流露出危险的气息。
“啊？我？”稀指了指自己，愣了一会后，沉思片刻，认真点了点头：“可以试试。”
“我……”牧夜此刻脑海里分裂出两个小人，其中一个抓对方的衣领，使劲对着他的脸猛抽，一边抽一边大骂。
啪！你他妈…
啪！你他妈…
啪！选个毛啊你选…
现实中，牧夜十分尴尬地笑了一下：“其实不是那个意思，我想去看看白垩国度旅游一下，看看古龙，真的只是旅游一下。”
砰！
云上玥直接一巴掌把他抽翻在地。
蒂希雅这次没有阻止，还狠狠踩了几脚出气。
让你乱选、让你乱选、让你乱选。
将他暴揍了一顿后，两人又将他拉起，冷声质问：
“说，选哪个？”
“别以为挨揍就能混过去了。”
“快点选。”
两女步步紧逼，没有给他喘口气的时间。
牧夜大脑高运转，开启了第零额定功率，可以看到他脑后正在滋滋冒着白烟。
但……依旧没有想出什么好的解决办法。
修罗场已经不是人力可以解决的问题。
牧夜欲哭无泪，他的人生好像走到了一个死胡同，彻底过不去了这是。
他明明只想懈怠的过完这一生，为什么命运要如此捉弄他呢？
“如果我的人生是一部番剧或者是一部连载小说，那伟大的创造者啊！请赐予我一个解决的办法吧！我愿意用十年寿命来换取。”
这一刻，牧夜向冥冥中的创作者祈祷，而回应他的是……云上玥的一脚。
砰！砰！
他再次被踹翻在地，两女心中越发火大，用力的踩他。
“说不说？说不说？说不说？”
“哑巴了吗？”
牧夜双手抱头，龟缩在地面上，任由踩踏。
他没有绝望，心想：“可恶，难道是代价不够吗？那我再献祭一厘米行了吧？”
轰！！！
仿佛是为了回应他的祈祷，一声震天撼地的轰鸣声，响彻在所有人耳边。
空间通道在这声巨响下，竟然是开始破碎了。
所有人神色尽皆一变，迅速后撤。
而牧夜却是呆了呆：“难道说我的祈祷成功了？”
随即他神色无比惊恐起来：“卧槽，不要啊！我开玩笑的。”
但他又怕冥冥中回应祈祷的存在给他收了回去，于是连忙改口：“头发，我说的是头发，别给我减错了。”
嗯，原本他想献祭的是身高。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