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牧夜梗着脖子，十分硬气拒绝道。
对方刚一见面就让人扭断自己的脖子……虽然是自己看局势不利，打起来肯定打不过，所以故意配合，假死脱逃，但她那时明显就想要自己死。
之后还阻止自己参加学府考核，留下不名誉的案底，简直是奇耻大辱。
就这还想要自己原谅她？当我软柿子啊？
更何况，这是道歉的态度吗？
谁家道歉是这个姿势？
难道不是该露出胸部吗？
总之，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只要我卧薪尝胆、忍辱负重、奋发图强、十年之后……唉？怎么感觉很累的样子？
“嗯？”云上玥眼帘垂落，半眯着眼，语气有些不悦：“姐姐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牧夜心中一虚，感觉要复仇，至少得刻苦努力修炼很久，要不还是摆了算了。
但这样感觉好没面子啊！
为了维持最后一点尊严，他小声说了一句：“至少给点补偿吧？”
“要补偿啊！可以。”云上玥目光带着戏谑，包裹黑丝玉足，点了点他的下颚：“舔吧！”
牧夜：“？？？”
什么意思？让我舔足？
我是这种人吗？
我堂堂诸王榜的昼，不要面子啊？
太过分，简直太过分了。
“呲溜！呲溜！呲溜！”
不要误会，牧夜并没有下口。
他只是故意发出吸口水的声音，用这来恶心云上玥。
让她自己缩回去，这叫不战而屈人之兵。
可出乎牧夜预料的是，云上玥竟然不以为意，依旧满脸笑盈盈地看着他，目光中带着戏谑：“怎么了？别停啊！继续啊！”
“额……”牧夜脸色一僵，感觉自己的小心思都被看穿了，不由收敛起脸上的猥琐，干咳了一声，神色严肃道：
“大小姐，这补偿太过贵重了，我福薄命贱，消受不起。一旦收下如此贵重的东西，随时可能会爆体身亡。所以……还是换一个吧！”
“咯咯咯咯！”云上玥被他这一番话逗笑了，胸前沉甸甸巍巍颤颤，纽扣好似要蹦出来一样。
牧夜目不斜视，正襟危坐，但实则心中早就已经把她骂了八百遍了。
过了片刻，云上玥笑声渐停，她漫不经心道：“嗯，你说得有道理，确实有可能会是这个下场。”
牧夜心中一凛，暗道还好我机智，不然真舔上去，当场就要爆体身亡了。
“以后在我面前，记得不要露出刚刚那副样子，知道吗？令人作呕。”
云上玥语气忽然变得无比冷冽，可说完后，她瞬间又恢复方才那幅笑脸盈盈模样：“不过，我准许你换一个补偿。”
你这变脸戏法简直堪比日冕级，牧夜心中吐槽了一句，干咳几声开口道：
“咳咳，大小姐，上次虽然是我不小心看到了不该看的，但我也不是故意的，发生那种事情大家都不想啊！”
“你看我现在都这幅惨样了，也该气消了吧？我要的也不多，只要你不要妨碍我进炎上学府，秩序司的案底也给我消了就好。”
“唉，实不相瞒，我的保安老爹辛辛苦苦几十年，每天起早贪黑的工作赚钱，供我上学，终于望子成龙，却没想到他……他死在棺墓袭击榕城的灾难里。”
“他生前最大的愿望，就是看到我考进炎上学府，可惜已经看不到了。我现在只想完成他的遗愿，以此来祭奠他的天之灵。”
牧夜眼框中泪光盈盈，说得自己都快信了。
云上玥看着他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心情实在是愉悦，你爹死没死我还能不知道？
她装作叹息了一声：“没想到你竟然还有这样过往，那……”
在牧夜期待的目光下，云上玥无情地吐出两个字：“还是不行。”
“……”
沉默了一阵子，牧夜直接开门见山问道：“我直接问了，你叫我来这，到底想要做什么？”
“你觉得呢？”云上玥并不回答。
牧夜的脸立刻冷了下来：“不说算了，我没耐心陪你玩，我要下车。”
“可以。”云上玥点了点头，漫不经心地丢出一份：“看完这里面的内容，想离开随时可以。”
“这是什么？”
“调查你的时候，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
牧夜打开一看，脸当场就绿了。
上面第一行字就是——富婆喜欢什么样的？
这是他的虚网浏览记录。
完了完了，我的一世英明。
云上玥笑脸盈盈地说道：“牧夜，我答应给你的补偿就不会欠着，但你只能向我提一个要求。”
“这个要求可以是让你就读炎上学府，也可以是消除案底记录，又或者是销毁虚网浏览记录，但只有一次。”
“牧夜，你也不想亲朋好友知道你是因为嫖娼而错过大学府的考核吧？你也不想虚网记录被传得到处都是吧？所以……”
云上玥略带深意地强调了一下：“谨慎提出你的要求，千万不要做错了。”
牧夜：“……”
该怎么选？
要不选择消除虚网记录吧？
毕竟和老爹他们说自己被薪都黑势力压迫，他们应该会相信自己。
但要是这份虚网浏览记录流传出去，那自己的名气估计可以和坤哥比肩了。
这还有脸见人？
“我选择虚……”
话说到一半，云上玥忽然出声道：“牧夜，你会相信敌人的承诺吗？”
牧夜：“……”
不是，你他妈玩我呢？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收回想要说出的话语。
冷静冷静，不要生气，仔细思考。
对，她说得没错。
就算自己提出要求，她就一定会履行吗？不一定吧？
但对方好像不会答应，那为什么要这要说呢？
虽然说有可能是故意耍着自己玩，但更大的可能是，她有想要达到的目的。
她承诺我一个要求，说明这个目的，只有自己能办到，但却不能随意……
等等……
从自己的虚网记录中，可以得知自己喜欢漂亮富婆的信息。
而这几天的经历，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云上玥向自己展示了一下她的背景与权利？
邀请自己到车里来，好像也是一直在诱惑自己。
那她给自己一个要求的目的……我该不会是普信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