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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国玉玺,象征着华夏的传承,中原王朝的正统。

自秦朝灭亡后,传国玉玺屡次易主,历经几千年的岁月,充满了沧桑,到了如今,这枚至宝不仅缺了一角,还有火烧的痕迹。

崖山海战,丞相陆秀夫背着少帝赵昺跳海,十万军民跳海殉国,南宋就此灭亡,后来元军打捞宋军的尸体,找到了少帝身上的传国玉玺。

至此,中原板荡,神州陆沉,华夏大地陷入近百年的黑暗期。

崖山海战后,张世杰手下有一名叫做陈公的亲兵侥幸没死,后来隐姓埋名,娶妻生子,陈公的女儿嫁给了一个名叫朱五四的农民,生了四个儿子,其中那个最小的儿子叫朱重八。

陈公活到了九十多岁,他经常对年幼的朱重八讲起当年文天祥,陆秀夫,张世杰抗击蒙元的故事,对后来的朱元璋影响极大。

山河奄有中华地,日月重开大统天。

大明开国后,洪武爷亲自撰写外公的生平,命麾下虎贲北伐中原,光复华夏,洪武时期,是继安史乱后,汉人武功鼎盛之时。

不仅告慰了外公的在天之灵,也告慰了百年前殉国的南宋十万军民。

他做到了,他真的做到了,他恢复汉家衣冠,重铸汉家风骨,他让这片华夏大地拨云见日,照耀万古。

三十载春秋,他屡次挥师北伐,就是要夺回这块象征华夏正统的传国玉玺,可直到暮年,都没有完成,心中却是无限的遗憾。

他没有做到,但他的孙子却帮他做到了。

次日。

明军在斡难河祭天封禅,这将意味着,这里已经属于我们大明的土地!

朱雄英手捧传国玉玺,面朝南方,跪在香案前,喃喃说道:“爷爷,传国玉玺孙儿帮您拿回来了,孙儿终于能回家见您了!”

“外公,鞑靼投降,北元覆灭,您泉下有知,也会很高兴吧!”

这一日,草原的天色很好,让人很是舒坦。

朱雄英当即下令,缴获武器盔甲全部扔进斡难河销毁,战马留下运送辎重,缴获牛羊不用带走,就地宰杀,犒赏神机营,至于额勒伯克大汗以及俘虏的百余名北元官员,皇室妃嫔,公主皇子等则全部押回大明。

打了胜仗,虽然没有酒,肉却管够,五千明军在茫茫大漠顶风冒雨,东奔西走,吃尽苦头,如今,终于可以回家了。

吃完烤肉,朱高煦脱掉上衣,像个疯子一样,拿起两枚洪武雷炸向斡难河,河面上顿时飘起了几条白鱼,他嗷叫两声,一头扎进河水之中,大喊道:“兄弟们,羊肉太腻了,小爷给你们抓点鱼,改改味!”

岸边顿时传来明军的欢呼声,许多士兵也兴奋的跳进水中。

极大的爆炸声可把其他人吓的不轻,王弼扔掉手中的羊腿,立马起身道:“这些混账,殿下,臣去把他抓上来!”

朱雄英摆摆手,笑道:“这就是个闲不住的主,憋了半年,让他玩吧!”

王弼又坐了下来,问道:“殿下,接下来我们该做什么?”

朱雄英叹息道:“孤已经大半年没回去了,现在仗打完了,也该回家了,孤,,,很想家人!”

说罢,将烤好的羊肉递给身旁的樊忠,说道:“吃完饭,你先带人回大明,秘密前往京城,去找锦衣卫的宋忠,让他进宫,去找太子爷,就说孤快回家了,最后一步棋可以落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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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天府,皇宫!

现在的朝堂为了立储之事,分成了两党,以文官和江南士绅为主的淮王党,以武将和淮西勋贵为主的徐王党,两党人为了立储之事明争暗斗,甚至公然在奉天殿大吵起来。

如今的朝廷,大有当年淮西党和浙东党争锋的劲头,然而,老爷子对于这一切并没有发火,也没有说什么,每次朝会只是静静的坐在龙椅之上看着他们吵,看着他们争,甚至还出言挑拨激化两党的矛盾,就是不表明立谁为储。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两党的争斗愈演愈烈,武将嘴笨,说不过伶牙俐齿的文化人,往往被怼的哑口无言,而脏话秽语又能把文官气个半死。

老爷子的退让,让这些官员变本加厉,步步紧逼,甚至不断联名上奏,加入争斗的官员也越来越多。

不仅在朝堂,文官发动民间的百姓,给老爷子上万民书,种地的,卖唱的,说书的,乃至娼妓,乞丐全部加入到立储之中,武将也不甘示弱,发动各地卫所,士兵集体给朝廷上奏。

现在的朝廷,乃至整个京城,甚至天下,正在进行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他们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一旦拥立的皇孙争储失败,那么就会面临新皇帝登基后的清算,这个道理,所有人都明白。

看着乌烟瘴气的朝廷,老爷子却是表现出一副无可奈何,优柔寡断的样子,终于,朝堂之上再也不见老爷子的身影。

洪武爷忧虑太子太孙之殇,一病不起,再也无法处理朝政之事,如今正在乾清宫养病,所有政事全部暂停,而且不见任何人。

这些人全部都沉浸在立储之事上,却完全忽略了一件事,当今洪武爷最不能容忍的就是结党营私。

朝堂争斗不休,这两位当事人也没有闲着,二人都在为那个位子而绞尽脑汁的想尽办法,朱允炆把目光放在了国子监上,如果这些太学生能联名上奏,那绝对是一道助力。

而朱允熥则把目光放在了东宫上。

东偏殿,李婉儿躺在病榻上,自从得知朱雄英战死后,她就一病不起,每日以泪洗面,沉浸在伤心之中,郁郁寡欢,整个人消瘦了很多。

“禀太孙妃,徐王妃来了!”

朴不了恭敬道:“要见太孙妃!”

李婉儿面无表情的点点头,没一会儿,徐王妃带着一些自己做好的糕点走了进来,关切的问道:“大嫂,身体可好些了?”

李婉儿叹息道:“本来就没什么病,就是心里一想到殿下,就,,,哎,,,”

徐王妃劝道:“大嫂请节哀啊,自从太孙殿下走后,徐王千岁就像丢了魂一样,经常深夜惊醒,嘴里喊着大哥,哭的再也难以入睡!”

“虽说殿下不在了,可大嫂还有小殿下,这是你们的孩子啊,大嫂要振作起来,把小殿下好生抚养长大,殿下泉下有知也会感到欣慰啊,这日子就算再难,也得过下去不是!”

李婉儿点点头,惆怅道:“把文珏抚养长大,我就去找殿下!”

徐王妃愁苦道:“大嫂啊,咱们姐妹不说外话,太孙殿下不在了,想必以后你们母子在宫里的日子也不好过啊!”

李婉儿并没有听出言外之意,徐王妃接着说道:“想必大嫂也听说了,现在朝廷都在争论立储之事,殿下生前与淮王水火不容,如果淮王当了皇帝,咱们两家人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这其中利害,想必大嫂也明白!”

李婉儿黛眉轻皱,问道:“你什么意思?”

徐王妃小声说道:“大嫂,妹妹的意思是,请大嫂和小嫂带着吴王小殿下去见陛下,立徐王为储君,徐王与殿下兄友弟恭,徐王和小殿下又是叔侄情深,只有徐王当了皇帝才能保护好殿下一家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