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拉维,阿道夫,巴里特,摩西,克拉苏全部傻眼。
雷必达不是该镇守西海岸吗?
为何狼狈不堪逃回军营?
难道?
顿时,众人惶惶不安,内心升起不好的预感。
弗拉维急匆匆起身,抓住雷必达甲衣询问:“雷必达,你不是镇守海峡吗,为何逃回军营?”
依照约定,他借助援军前往西海岸,或是他召雷必达前来,雷必达才领命过来,孰料,雷必达未收到自己军令抵达此处。
按照以往情况,西海岸十有八九沦陷,雷必达作为丧家之犬逃至此处。
雷必达布满倦意的面孔苍白如霜,结结巴巴说:“陛...陛下,大事...大事不好了,唐军...唐军渡过海峡,重创...重创联军。”
“什么?”
弗拉维身体猛地颤抖,双膝微软,差点当场跪地。
阿道夫,巴里特,摩西,克拉苏似遭五雷轰顶,嗖嗖嗖从座位站起,视线难以置信望向雷必达。
他们商议对抗唐军渡海,尚未领兵启程,怎料唐军抢先渡过海峡,重创第一道防线的联军。
适才讨论的计划,完全成为镜中花,水中月。
阿道夫急不可耐询问:“雷必达,西海岸联军严阵以待,又有海峡天堑相隔,唐军怎能渡过海峡?”
海峡宽阔,最新情报内唐军正征集船只,训练水师,尚未准备妥当,怎么做到横渡海峡?
除非唐军一夜之间长出翅膀。
雷必达哪有闲心回答,稍作喘息说:“唐军怎么渡海不重要,我领兵逃回来,进军营前,发现军营东方十几里外烟尘滚滚,似有大批军队从东方杀来,兴许,兴许是唐军。”
唐军?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唐军刚刚渡过海峡,重创雷必达,怎能继续追杀数百里,难道身躯是铁打的。
何况散出去的探子,没有传回任何有关唐军消息。
这雷必达,莫非让唐军吓傻了。
弗拉维神色凝重,内心怦怦狂跳,心头升起不好的预感:“雷必达,快说何人领兵渡海袭击联军?”
克拉苏刨根问底:“主帅是李绩,还是李道宗,或是前锋将领张士贵?”
雷必达战战兢兢,哀声说:“赵...赵牧,乱军中,我看到赵牧,看到他帐下的黑骑,后来神武军诸将领兵登陆大杀四方。”
赵牧?
弗拉维,克拉苏狂退三四步,下意识坐在座位,发自骨子里胆寒。
阿道夫,巴里特,摩西,全萌生其他想法,东海岸领兵主将是李绩,李道宗,为何突然换成赵牧?
那么,李绩,李道宗呢?
适才雷必达说军营东方十几里外烟尘滚滚,似有大军出没?
难道?
难道是李绩,李道宗率领杀来?
若是唐军,相隔十几里,唐军马上杀来。
顷刻间,阿道夫冲出帅帐,向巡逻的兵勇高吼:“唐军杀来,备战,备战。”
闻言,巴里特快速反应过来,冲出帅帐吼道:“擂鼓,擂鼓吹号,全军备战。”
西海岸沦陷,李绩,李道宗销声匿迹,目标肯定是自己。
摩西拔出佩剑,高声说:“各位,我返回军营备战。”
时不我待。
时不我待。
摩西跃上马,飞速离去。
弗拉维,克拉苏反应过来,快速冲出帅帐,举目望向东方。
目之所及,烟尘滚滚。
耳之所闻,马蹄隆隆。
几人冲出帅帐,已然瞧见远方骑兵好像浩浩荡荡海水涌来,铺天盖地,遮天蔽日。
整齐军阵,雄伟气势,仿佛疾风骤雨马上降临。
废物。
阿道夫瞪了眼藏在帅帐的雷必达怒骂。
唐军杀来,为何不早汇报。
哪怕早半天,事情也有扭转的机会。
今唐军兵临,连备战都紧张,又怎么打。
几人面色煞白,急的好像热锅蚂蚁。
太快了。
太快了。
他们商议前往西海岸援救,孰料唐军杀来,唐军速度太快了,不给联军任何准备机会。
军营内。
诸将军令下达,战鼓声,号角声响起。
兵勇快速行动,奔赴各处战场。
不过,此地仅为临时驻兵之地,非作战之地,是故草草修建工事,外围防御薄弱。
因为没有准备在此打仗,是故,仓皇备战诸军大乱,兵勇无法做到各司其职,甚至没法确定防守何处。
临时防御,全凭以往经验。
今远处骑兵轰隆隆逼近,兵勇虽未自乱阵脚,却也惶恐不安。
阿道夫懒得理会弗拉维,克拉苏,雷必达,骑马冲向法兰克兵勇前线,声若洪钟道:“各军,各部迅速布防,寸土不让,力争阻挡唐军。”
此前,妄图靠海峡还能阻挡唐军,但唐军突然杀来,兵勇紧张,各处防线尚未组建,目前,能否阻挡唐军,他不敢保证,唯有力战死战。
巴里特跃马奔赴一线,来回驰骋宣布:“死战不退,死战不退,各军布阵,长枪阵,箭阵,盾阵,全部行动起来。”
弗拉维,克拉苏,雷必达,纷纷备战,各自前往自己军营,准备死战到底。
事已至此,唯有拼死一战。
数里外,李世民率军驰骋杀来,远远注意到星罗密布的军营。
联军。
终于找到联军大营。
李世民龙颜大喜,经过两日行军,总算找到联军大营,今该策马纵横,大杀四方。
“陛下,敌军仓皇备战。”
距离较远,难以看清军营情况,然紧锣密鼓,此起彼伏的战鼓声,号角声,已然表明联军没有准备。
李君羡眺望着远处军营,锵的拔出自己长剑,紧紧攥着马缰,保护在李世民身旁。
席君买同样大喜,以前他早率领帐下军马冲杀出去,此战职责保护皇帝安危,抹布缠住右手,紧攥着刀柄,向身边玄甲军喝道:“准备作战,保护陛下。”
“喏。”
玄甲军气势如虹,齐声呐喊。
“杀。”
李世民也拔出长剑,剑指前方高声喝道。
两翼,李绩,李道宗,张士贵,薛万均,薛万彻,王玄策,柴哲威,郭孝恪等,翘望着远处的军营,面孔浮现出淡淡笑容。
两日奔波,总算相遇,各自领兵,纷纷向下令出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