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路。
惨遭堵截。
夷男,古斯塔沦为瓮中之鳖。
体验过唐军狂暴的箭雨,他们不敢领兵硬闯,迫不得已领兵折返。
杀声四起的战场内,夷男,古斯塔率领骑兵东躲西藏,好像没头的苍蝇四处乱窜。
遭遇唐军横冲直撞,结果处处碰壁。
不光未冲出唐军包围,身旁兵勇损兵折将数量越来越少。
赵牧指挥诸将扎紧口袋,快速收缩阵型,把惊慌四逃的联军困于狭小范围内。
夷男,古斯塔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突然,北面传来声音。
“大首领,阿卡布来救你。”
爆裂的吼声中,阿卡布带领北上接应盖苏文的骑兵杀来。
北上搜寻盖苏文无果,阿卡布计划继续东进,却收到信使传来的消息,得知联军惨遭唐军围杀,处境朝不保夕。
阿卡布不敢耽搁,即刻领军南下,幸好联军尚未全军覆灭。
突如其来的援军,打破庞同善,庞孝泰合围之势。
却也仅是打破合围之势。
阿卡布欲挺进南下搭救古斯塔,依然遭遇庞同善,庞孝泰两军冲杀。
碍于骁勇善战的唐军规模庞大,阿卡布不敢冒险挺进,领兵死战,冲出狭长的缺口,为古斯塔争取逃生之路。
夷男处处碰壁时,发觉北面出现缺口,瞥了眼辗转到东部的古斯塔,即刻领兵折返北上,趁着阿卡布领兵苦苦坚持时,好似游鱼率领残兵从夹缝内溜走。
“可恶。”
郑仁泰领兵追杀夷男部,目睹北面出现缺口,夷男带着残兵溜之大吉,气的怒声喝骂,带着铁骑扑上去。
追杀夷男之余,欲斩杀破阵之敌。
“杀。”
“杀。”
“杀。”
铁骑怒声咆哮,浩浩荡荡北上。
东面,古斯塔处于穷途末路时,发觉北面的阿卡布部于唐军合围中破出缺口,仿佛黑暗中寻找到逃生的亮光,慌慌张张领兵折返,欲溜之大吉。
谁知半路杀出夷男,抢先一步率部溜走。
古斯塔领兵抵达北面时,郑仁泰麾下铁骑提前抵达,薛仁贵,曹继叔带着黑骑助战,庞同善,庞孝泰领兵猛攻阿卡布部。
逃生之路,眨眼间再度闭合。
“夷男害我。”
目睹阿卡布部惨遭唐军驱逐出战场,自己率领孤零零处于唐军包围内,古斯塔面色铁骑的怒喝,咒骂夷男不得好死。
退路阻塞,他彻底沦为瓮中之鳖。
战场大局已定,赵牧,梁建方,程名振领兵杀上来,瞧着惊慌失措的古斯塔部,好似圈内猎物毫无章法的横冲直撞,处于狭小范围中无处躲藏。
赵牧扬起长枪,一枪击毙古斯塔胯下战马,向左右下令:“生擒古斯塔,抵抗者,杀无赦。”
“喏。”
梁建方,程名振得令,领兵速速北上。
“生擒古斯塔,抵抗者,杀无赦。”
“生擒古斯塔,抵抗者,杀无赦。”
两部的唐军冲锋陷阵中,齐声呐喊,咆哮声之声气势夺人。
处于唐军包围中的联军,听闻惊雷似的咆哮声,俨然成为惊弓之鸟。
目睹古斯塔坠马,身影消失于大军中,处境生死不明,好些兵勇于唐军咄咄逼人气势之下弃械投降。
.........
北面。
夷男领军冲出,好似惨遭围杀的猎物逃出群狼追杀,不敢做半点停留,领兵马不停蹄朝着燕然山而去。
茫茫草原,一望无垠。
唯有地形复杂的燕然山内适合藏兵。
夷男担心逃往其他地方,藏兵没法摆脱唐军追杀。
阿卡布部遭遇庞同善,庞孝泰猛攻,眼见搭救古斯塔无望,不得已边战边退,发觉夷男领兵死命狂奔,对于惨遭唐军纠缠的联军不闻不问,气的咬牙切齿,大骂夷男卑鄙,阴险。
怎奈碍于唐军纠缠,他难以追杀夷男复仇。
战斗。
从黎明延续到午后,随着古斯塔被俘虏,阿卡布率军仓皇离去,战斗才彻底平息。
赵牧领兵重新占领薛延陀部牙帐。
一面派兵打扫战场,一面派兵维护秩序。
夷男领兵仓皇而逃,留下自己各部落百姓,全部成为唐军俘虏。
本来赵牧计划肃清薛延陀部残余,发觉各族百姓衣衫褴褛,饥肠辘辘,不等他派兵镇压,竟然争先恐后向他投降。
不得已,命萧嗣业,庞同善领兵维持秩序。
汗帐。
诸将列队,战意未退。
此战,不管赵孝祖,萧嗣业率军冲杀牙帐,南面苏定方,姚懿设伏伏击阿曼达部,或郑仁泰,曹继叔率铁骑破阵,或庞同善,梁建方等将领冲锋陷阵,终于酣战淋漓一战。
诸将各有战功。
赵牧设宴款待诸将,举杯饮酒询问:“此战斩获几何,歼敌多少?”
闻声,姚懿放下酒杯说:“郡王,阿曼达部三万精骑死伤过半,仅两千骑兵狼狈逃走,阿曼达首级挂于辕门之上,可惜联军缺粮,所俘获战马品质极差,至于牛羊,不见活物。
郡王领兵杀进牙帐,除俘虏上万兵勇外,马匹牛羊与南面战场无二。”
“可惜了。”
赵牧面色苦恼的说。
征战以来,此次斩获最少。
他的目光转向萧嗣业,夸赞说:“联军遭遇粮食危机,导致战力全无,萧将军功不可没,该重赏。”
“郡王,末将丢掉牙帐,罪不可赦,不敢居功。”萧嗣业紧张的抱拳说。
毕竟,唐律规定,作战兵败,轻则罢官,重者下狱。
即使两次参与战斗,他依然不敢求封赏。
“呵呵...”
“该赏。”
赵牧轻笑,朝着苏定方说:“评估后,诸将论功行赏。”
“喏。”
苏定方领命。
侧身望向赵牧说:“郡王,此战收复牙帐,却也俘虏薛延陀各部百姓,合计约十万人呢,目前各部落处于缺粮状态,饿殍满地。末将前来时,目睹薛延陀部妇人钻进神武军营帐,牺牲色相换取粮食。
必须早点做决定,不然恐造成严重的混乱。”
姚懿连连点头附和:“夷男那蠢货,为供养联军,特别西突厥骑兵,任由西突厥兵勇前往薛延陀部部落内抢劫,导致各部落苦不堪言,简直是作茧自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