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啷”一声,独孤敏手中的酒杯掉在了地上,她一把抓住萧逸的手,急声说道,“萧太子,你…你这杯才是毒酒,你…你……”
拓跋霁月和拓跋映雪也是大吃一惊,急忙一起走过来。
萧逸冷冷问道:“都这个份上了,你还要骗孤王吗?”
“不…不……”独孤敏泪流满面,不住地摇着头,“我没有骗你,真的没有骗你。”
于是,独孤敏将拓跋北天的阴谋和盘托出。
最后,独孤敏说道:“我有求死之心,更知道萧太子你能看破,所以我就给自己先倒了一杯无毒的酒。”
“我本以为,你会担心受骗而跟我一样,喝无毒的酒。”
“这么一来,你们就会安然无恙。”
“而酒宴结束的时候,我会再喝一杯有毒的酒,结束自己的性命,也算是给陛下一个交待,也能救了小杰。”
“可是,没想到…我真的没想到……”说到最后,独孤敏已经是泪流满面了。
拓跋霁月和拓跋映雪听了,心一下子凉了个通透。
自古君王皆无情,这话真是太对了。
可是,拓跋霁月和拓跋映雪又看向萧逸,心中皆想,可萧大哥是个有情有义的男人啊。
这时,独孤敏突然一把抓过酒壶,疯狂地往自己的嘴里灌了几口。
“萧太子,是我害了你,我陪你一起上路。”
“你是我的第一个男人,也是我此生唯一的男人。”
“虽然,你我是阴差阳错的结果,但我的心里已经有了你。”
“活着的时候,我做不了你的女人,希望死了之后你我在阴间能够再续前缘。”
萧逸一脸凝重地望着独孤敏,心里在盘算着,拓跋北天的阴谋到底是什么。
这一次,恐怕独孤敏又被拓跋北天给骗了。
拓跋霁月和拓跋映雪震惊地望着萧逸和独孤敏。
昨天的事情,再次映入她们的脑海中,她们终于彻底明白了。
萧逸识破了拓跋北天的阴谋,故意让独孤敏喝了带有春.药的酒。
然后,萧逸以让独孤敏传话给拓跋北天为借口,带着独孤敏出去,却趁机报复了拓跋北天一把,将独孤敏给上了。
这事闹得,拓跋霁月和拓跋映雪简直是哭笑不得了,越来越复杂了。
亏得独孤敏不是她们两个的母亲呢,不然的话,她们两个跟萧逸绝对是有缘无分,再也不可能了。
“要死就一起死。”拓跋霁月突然从独孤敏的手中抢过酒壶,咕嘟嘟地喝了几口。
“好,还有我。”拓跋映雪也接过酒壶,喝了几口。
看着这一幕,萧逸忽然心下一动,脱口道:“孤王明白了,孤王明白拓跋北天的阴谋了。”
“若是孤王所料不错,这两壶酒,全都是毒酒。”
“不管喝下哪一半的酒,全都会中毒身亡。”
“但是,拓跋北天千算万算,却是算差了一点,那就是孤王的医术。”
“皇后娘娘,月儿,雪儿,你们不要惊慌,孤王这就用银针将你们体内的毒药逼出来。”
时间紧急,萧逸也不敢耽误,立即就掏出银针:“你们快将上衣都脱了。”
“嗯。”三女也不想死,红着脸,急急忙忙将自己的上衣都脱掉了。
看着三女,萧逸只觉得自己的嗓子有点发干,似乎是毒药发作的迹象。
当然,萧逸明白,他喝过白狼血,对毒药有一定的抵抗能力,不能立即发作。
很快,一刻钟过去了,萧逸为三女祛毒成功。
三女各自吐出一口黑血,然后又听萧逸的话,使劲喝水。
萧逸也脱去自己的上衣,开始给自己祛毒。
果然,白狼血确实很奇妙,竟然将毒药化解了大半。
萧逸为自己祛毒,只用了半刻钟的时间,就成功了。
毒解了,死不了了,接下来就有点尴尬了。
刚才,独孤敏以为必死无疑,将心里话都吐了出来。
现在独孤敏不但觉得难以面对萧逸,更是难以面对拓跋霁月和拓跋映雪。
拓跋霁月和拓跋映雪也是觉得有些尴尬,以后该如何相处呢?
最后,还是萧逸轻咳一声,打破了短暂的尴尬。
“皇后娘娘,你准备如何向拓跋北天交待呢?”
“我……”独孤敏的心思一下子又乱了起来。
是啊,该如何向拓跋北天交待呢?
“我也不知道。”独孤敏微微一叹,轻轻摇头,“我也想通了,大不了就是一死,却也好过天天受这样的折磨。”
萧逸淡淡一笑:“等明日一早,我离开盛京,你们就不会再有这样的生活了。”
“大夏国与大蛮国之间,早晚还会有一战,而且是旷世之战。”
“到那个时候,我会亲自领兵,再来盛京,将你们三个全都接走。”
拓跋霁月问道:“萧大哥,我们相信你。”
“只是,眼下母后该如何向父皇交待呢?”
“若是父皇一旦怀疑上母后,只怕母后以后的日子会很难过,甚至于难以熬到你提兵来盛京那一天。”
萧逸淡淡一笑:“此事简单,我已经想到办法了。”
“解毒的时候,我已经知道这是什么毒药了,自然可以配出解药。”
“将解药倒入酒壶之中,这壶中的酒自然就是无毒的。”
独孤敏登时眼睛一亮:“萧太子的意思,是将责任推给下药之人?”
萧逸点了点头:“拓跋北天多疑,只有这样才能化解他对皇后娘娘的猜忌。”
拓跋映雪吃吃笑道:“萧大哥,你和母后都这样的关系了,怎么还一个喊皇后娘娘,一个喊萧太子呢。”
登时,独孤敏就俏脸通红,琼首低下。
萧逸心下一动,笑着对拓跋霁月和拓跋映雪说道:“你们两个,去门口守着,我跟你们母后商量一下怎么改称呼。”
拓跋霁月一愣,说道:“咱们可以一起商量啊。”
拓跋映雪则是俏脸一红,站起身来:“姐姐你跟萧大哥、母后一起商量吧,我去帮你们放风。”
放风?
拓跋霁月登时就明白过来了,俏脸通红,啐了一口:“映雪你这个死丫头,竟然消遣我,看我怎么撕烂你的嘴。”
二女一先一后地跑出去了。
萧逸将独孤敏搂在怀里,低声问道:“孤王的药灵验吗?”
独孤敏明白萧逸是什么意思,不由大羞,红着脸点了点头:“妾…妾身已经…已经痊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