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不能不管妾身的死活啊?
这话的意思,怎么有点怪呢?
听到这句话的人,登时就露出了古怪的神色。
看了看黎秀珺,又看了看萧逸,很多人都冒出一个大胆的念头。
当然,萧逸手下的人,却是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萧离太卑鄙了。
不过,因为是两个皇子之间的过招,萧逸的手下虽然不忿,却也不敢多嘴。
萧离果然开始表演了,大喝一声:“贱人,你只要把姘头是谁讲出来,二哥一定会为你做主,或许才能保住你贱命。”
“不然的话,孤王便将你脱光衣服,吊在城门口,每天鞭笞二十,直到活活打死为止。”
被萧离这么一吓唬,黎秀珺娇躯一颤,急忙喊道:“太子殿下,你可不能就这样一走了之啊。”
“妾身不让太子殿下为难,不要东宫的一个名分。”
“可太子殿下若是不管不问,妾身只能是死路一条了啊。”
“求太子殿下看在妾身强颜欢笑侍奉太子殿下的份上,给妾身一条生路,带妾身一起走吧。”
“啊……”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那些不明情况的人,全都是大吃一惊。
赵王妃的姘头是太子殿下?
有可能啊,赵王妃昨天才到,除了太子殿下,她还能看得上谁?
据说,前朝的皇室就荒诞不堪,传出很多爆料。
或许,当朝这位太子殿下和赵王妃,在长安就有染呢。
嗯,你没看,太子殿下此番来河东,身边的美女就有十个之多了,确实是一个好色的主儿。
百姓们,自然是怎么想的都有。
萧逸在他们心中高大光辉的形象,一下子坍塌不少。
不过呢,萧逸在河东的施政,确实让老百姓们享受到了好处,他们并不会讨厌萧逸。
年轻人啊,风流就风流了,也不能什么女人都要碰啊,这是大多数人的想法。
而萧逸的手下,几乎是气炸了肺。
昨晚的经过,他们差不多都知道。
是黎秀珺主动来找萧逸的,是萧离的诡计。
昨晚的诡计,被萧逸识破并化解了,没想到萧离竟然还不死心,继续陷害萧逸。
就连素来稳重的蓝海萍,望向萧离的目光,都尽是不善之色。
若是萧逸下令,蓝海萍绝对会毫不犹豫地将萧离杀死,以命换命,为萧逸出气。
林虎三兄弟,更是几乎气炸了肺,皆是凶恶的目光望着萧离。
在战场上见惯了生死,他们早就将生死给看淡了。
杀萧离,以命换命,对他们而言,只不过是沧海一声笑而已。
皇甫无情四女,也都是冷冷望着萧离,目光中尽是不屑和怒火。
太子护卫军,也个个都是义愤填膺。
就连苏飞凤和熊雨烟,虽然不知昨晚之事,但她们本能选择相信萧逸,认为这是萧离的阴谋。
夏儿忍不住大喊一声:“事情不是这样的。”
“乡亲们,我是太子殿下的侍婢,昨晚是我服侍太子殿下。”
“是赵王妃奉了赵王的命令,故意勾引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轻易看破了赵王的诡计,将赵王妃赶了出去,事情根本不是赵王妃所说。”
夏儿这么一喊,那些百姓们也一愣。
是啊,我们不能光听赵王妃的,太子殿下一直没解释呢。
萧离哈哈大笑道:“恶太子,你无话可说了吧,竟然让一个婢女站出来解释。”
“你的婢女不向着你,难道会向着孤王吗?”
“她的话不但不能帮你作证,反而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恶太子,若孤王是你,就痛痛快快承认下来,也算是敢作敢当。”
萧逸哈哈大笑起来:“老三啊,你除了会搞一些阴谋诡计,别的本事真是一点没有。”
“夏儿是孤王的婢女,这赵王妃难道不是你的王妃吗?”
“夏儿说的话,不是事实,难道赵王妃说的话,就是真理吗?”
那些百姓一听,是啊,是这么一个理。
夏儿偏袒太子,赵王妃肯定也听赵王的啊。
接着,萧逸又冷笑一声:“老三,想必你也听父皇说过,孤王有一只脚,长了六根脚指头。”
“既然你们口口声声说,孤王跟赵王妃有染,那就请赵王妃说一下。”
“是孤王的左脚有六根脚指头呢,还是右脚是六根脚指头呢?”
“而且,赵王妃还得说出来,孤王多出来的那根脚指头是在哪两根脚指头之间。”
“如果赵王妃能够说中了,此事孤王就承认了,绝不逃避。”
萧离一愣,父皇从未说过此事啊,我怎么会知道,黎秀珺更不可能知道。
若是单猜左右脚,就是百分之五十的几率。
可还要说出来,多出的那根脚指头长在哪里,这几率就太小了。
可恶,没想到孤王如此完美的一个计划,竟然要被恶太子的畸形脚给毁掉了。
萧离都没听说过,黎秀珺自然是直接就傻了眼。
本能地,黎秀珺向萧离看过去,有求助之意。
萧逸可不给萧离和黎秀珺多余的时间去思考,他这是诈术。
以萧离的聪明,一旦给他时间思考,就有可能识破这个诈术。
萧逸冷笑一声:“赵王妃,这还需要迟疑吗?”
黎秀珺见指望不上萧离,只得拖延一下:“妾身…妾身有点记不清了。”
萧逸步步紧逼:“赵王妃,哪一只脚,你不会记不得了吧?”
“这……”黎秀珺眼珠直转,不知该如何回答。
这时,苏飞凤也看不下去了,冷喝一声:“赵王妃,若你连哪一只脚都说不出来,就足以证明你刚才是陷害太子殿下的。”
眼见阴谋就要破产,萧离脸色一变,怒喝一声:“云霄儿,你不过是长安城万年楼的花魁而已,一个卑贱的女人。”
“你以为,你跟恶太子勾搭在一起,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吗?”
“还有那个云蝶儿,她是长安城百乐居的花魁,也跟恶太子勾搭上了。”
“还有那个,是长安楼的风骚女东家,也跟着恶太子来了河东,能有什么好事。”
“两个花魁,一个风骚女东家,从长安跟到河东。”
“大家伙儿可以想一想,这恶太子有多好色。”
“单从这一点,就能坐实,恶太子跟赵王妃这个贱人,一定有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