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息在三楼窗边看了会,开始脱自己的衬衫,准备洗个澡。
君子意端着水果上来敲门了。
敲了三声说:“宗哥,我可以进来吗?我给你送点水果。”
宗息不想见她:“我要休息一会,等会再吃,谢谢。”
君子意不好直接闯进来,只能咬着唇说:“那你休息多久啊?”
“几个小时吧?这几个小时,不要打扰我。”
宗息到底是宗家的嫡子,哪怕现在为了白月光潜伏在卓家当保镖查案,但气势和语气上依旧是强势不减。
让人听着有些畏惧。
君子意有些怕他的,本能就不敢真的来打搅他了。
手指扣着水果盘说:“宗哥,那好吧……我不打扰你,那你今天要留下来吃晚饭吗?”
“嗯。”宗息边抽皮带边看向窗外,敷衍回道。
门外的君子意听到他竟然愿意留下来吃晚饭,刚才还憋屈的小心思马上就烟消云散,马上开心地说:“好,我马上去附近的市场,亲自给你挑选最新鲜的鱼虾。”
说完,端着水果盘开开心心飞速往楼下跑。
她现在就去菜市场给他挑选食材,到时候和家里的佣人一起做饭给他吃。
让他尝尝她的手艺。
她想,哪怕现在他们没有感情,但是没关系,只要结婚了就行。
婚后,感情可以慢慢培养的。
君子意带着这种女孩的粉红泡泡幻想,兴奋地带上自己的保镖开车去附近的菜市场。
从铁门驾驶她的军车吉普车时,经过正拿着手机忧愁给自己爸爸打电话的卓梨。
君子意顿时踩了刹车,有些好奇地看着她:“你是卓梨?”
卓家大小姐的名声,金三角还是很出名的。
卓梨回头看向她,眼神冷淡:“是。”
“你来这里干什么?”君子意好奇,难道是跟着宗息来的?
她知道宗息潜伏在这个暴发户大小姐身旁给他白月光查案。
他们之间的关系很差。
不至于他来君家,她也要跟着来?
难道她也看上宗息了?
想到这,君子意马上眼神不善地说:“你不会跟着宗息来的?你喜欢他?”
卓梨简直无语,这个君家大小姐是花痴吧?宗息算什么东西?
以为每个女人看到他,都要发情喜欢?
真当自己是根葱?
“君大小姐,我不喜欢他,我来这里是有事。”卓梨忍住怒气,说:“正好你出来了,我想请求你一件事。”
君子意挑眉,打量一下卓梨,卓家大小姐长得清丽漂亮,的确很惹眼,还好她不喜欢宗息:“什么事?”
“我想问你们君家要解蛊毒的药?”卓梨朝着她的车子走过去,态度忽然软下来说:“救人用。”
君子意不会无缘无故给她解药:“抱歉,君家的解药不会随便给人,卓大小姐回去吧。”
说完,不再理睬卓梨,踩一脚油门。
轰地一声,从她面前飙走。
飙得快,卓梨被她汽车尾气熏得直呛,捂着鼻子连连咳嗽几声才缓解。
现在看来谁也帮不了她了?
卓梨气愤地抬起脚狠狠踢了下君家城堡铁门前的一个小石头。
难道真的要她去求那个傻逼男人?
不行。
她不会这样做。
她才不会跪下来求他。
这样不就让他得意了?
可是……现在没人可以帮她,沈小姐也不见了?蒋哥哥现在躺在床上……随时会出危险。
卓梨心里难受,她觉得自己很没用。
看一眼眼前巍峨的古堡,她一时没忍不住抱着自己蹲下来哭起来。
哭了好一会,有保镖从里面走出来,说:“卓小姐,宗息说……只要你答应他的要求,他就给你解药,他拿到解药了。”
哭得泪水涟涟的卓梨当即抬起脸看他:“你说什么?他有解药了?”
保镖点头,按照宗息的话,原封不动告诉她:“是,君家给他面子,送他一盒。”
“你要不要就看你的意思了。”
看她意思?
不就是要羞辱她啊?
让她脱光衣服求他?
这个混蛋,果然心眼比针尖还小,一直记着她对他的辱骂吧?
才会在这个时候,以牙还牙来报复她?
很好,她是看清楚他了。
真是个小心眼的坏男人。
她卓梨这辈子都不会想再见到他。
对,这次要是拿了解药回去后,她就求着爸爸让他马上和宗息解约,他要不肯,她就砸钱让他解。
她才不要再遵守什么合约精神了。
留着他,就是祸害。
卓梨想明白了,擦擦眼泪,站起身说:“好,他不就是想羞辱我,我今天就让他得逞一次。”
说完,径直往里走,保镖看她一眼,也不知道这个女孩子和宗息有什么纠葛?
竟然能让宗氏家族的嫡子这样对待?
反正,他们只要护送她上去就行。
很快,保镖领着她去了三楼客卧,到了客卧,保镖敲门,宗息喊了一声进来。
保镖推开门,卓梨进去。
保镖迅速关上门。
卓梨看一眼这个房间布局,再看一眼坐在窗边沙发上,不知道何时竟然换了浴袍?
像刚刚洗完澡的男人?
卓梨心口下意识紧缩起来,刚才在酒店电梯被他掐脖子差地窒息的一幕又涌上来。
这男人要么不凶,凶的时候还是挺让人觉得害怕的。
不过卓梨从小在军团里混的,不是娇滴滴的大小姐,她不会怕他。
握紧拳,眼神嗤笑地看着他:“你可真是挺滑稽,谈事就谈事,连澡都洗了?你和君家是什么关系?”
宗息抬抬眸看她:“没什么关系,只是以前为他们办事,所以他们优待我。”
卓梨不信,但她现在也不想琢磨他为什么如此有本事能住进君家客卧,还能来洗澡,甚至拿到了解药。
她先满脑子都是拿到解药,马上跟他解约。
“你本事挺大。”卓梨忍不住嘲讽一句:“解药呢?”
“在这。”宗息拿起旁边小桌上的一个绿色药盒,眼神清透带着某种掠夺:“想要吗?”
废话,她当然要,不要干嘛上来?她还等着这个药去救哥哥。
“给我。”卓梨走过来,伸手要去抢他手里的那个小盒子。
宗息手指并拢,药盒被他收紧,卓梨扑空,顿时瞪向她:“你给我。”
宗息薄唇冷冷扬起:“忘了我的条件?脱光衣服,跪下来……”
卓梨脸色僵硬咬着唇死死瞪着这个臭男人。
她就知道他是故意要羞辱她。
不就是脱衣服嘛?
他们都上过床了,她还怕脱衣服给他看?
卓梨松开被自己咬得发白的唇,忽然嗤笑一声说:“好,脱就脱,你不就只有这点本事?想看就直接说呗,故意用药盒来威胁我?真是卑鄙小人。”
宗息不恼她骂人,毕竟小母豹一直如此嚣张。
他就一动不动看着她,眼底一片深邃不见底:“我就想看看你会为了那个男人敢怎么牺牲?”
卓梨不想理他,低头开始解自己的裙子。
裙子落地,她脸上有点绯红,但依旧继续往下脱,直到全部脱了,骄傲的大小姐卓梨光着漂亮白皙的身体跪在他面前,笑容妍妍,带着满满地不屑说:“好了,我脱了,看吧,我知道你想看我脱光很久了吧?瞧你那点能耐,故意搞这么多事。”
“累不累?现在可以把药盒给我?”
宗息眸色冷冷注视跪在地上的女人,窗外阳光飘进来,落在她洁白的身上,以及那张桀骜 不训的漂亮脸上,让她浑身散发着某种对男人致命的神秘吸引力,这种吸引力,宗息之前从来没有,今天第一次,他意识到什么叫——引诱。
所以,他没受住控制,抬起自己节骨分明的手指,精准起掐住了卓梨漂亮修长的脖子,狠狠掐着,右手捡起沙发上的一条黑色皮带,唇角扯扯:“确实,大小姐,我现在不光想看,还想上。”
*
另一边,昏暗的地下室。
沈织绘一点点扯断了那个通风口的铁丝网,扯掉后,她也顾不上通风口里有多脏,直接跪着一点点朝着通风口前面的微弱光亮爬去。
只要爬出去,就有救。
她不能一直呆在地下室,蒋经年还等着她回来。
家里还有宝宝们等着她。
就是凭着这个强大的意念,沈织绘才坚持着认真通风口的脏臭,一点点地往外爬。
她不知道,这个地下室的通风口其实是通往客厅那座巨大的壁炉。
只要一直爬,的确能出来。
但过程会很难忍受,因为四周都是昏暗和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