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很慌,她都没遇到这么惊心动魄的事,强压下那股子害怕和慌乱,先给沈织绘找塑料管之类的东西。
翻箱倒柜找了一小会会,倒还真是有一支废弃的塑料针筒。
女佣阿姨赶紧从抽屉拿出这支针筒,走到沈织绘那边说:“少奶奶,你看……是这个吗?”
“是,你帮我一下,把这个毒液倒入针筒里,小心点,别沾到手上。”沈织绘点头。
阿姨明白,蹲下来开始灌毒液。
灌好,盖好盖子。
将针筒交给沈织绘,沈织绘拿过来,看一眼装着黑漆漆液体的针筒。
手心握起,紧紧握住。
钢板密码门外,钟世怀的助理已经用高科技的激光笔熔化了密码盒,密码盒咣当一声掉落。
钢板门自动弹开。
钟世怀眼眸压低,看着融化的盒子,唇角不自觉蔑笑了起来,所以,他就说过……只要五分钟,他一定能打开这个密码。
小美人又何必苦苦挣扎?
到时候就别怪他动作粗鲁?
“沈小姐,现在该相信?我是可以打开这扇密码门?”钟世怀眼神戏谑,手指轻轻转转大拇指上的一枚玉扳指,缓缓开口。
身旁的助理则帮他将钢板门打开,沈织绘和女佣阿姨看着被打开的钢板门瞬间都惊惧地连连往后退。
阿姨年龄大,经不住这种事,吓得开始双腿打颤了。
沈织绘怕阿姨耽误事,伸手将女佣阿姨拉到一旁,她自己站在那边看着慢慢走进来的丑陋男人。
其实刚才门被打开的一瞬间,她的确很害怕,但是等门真的彻底打开时,她反倒冷静下来了。
害怕是没有用的。
蒋经年现在都没回来,她不能慌,慌了就没办法保护肚里的宝宝们。
“沈小姐,果然肤白貌美,身段纤细肉感,近距离看着,更有魅惑男人的资本,难怪把我们京圈第一投资高手的蒋经年拉下神坛。”钟世怀站到沈织绘面前两米的位置,眯起眸肆无忌惮打量她的容貌和身材,唇角一动不动,坏笑着继续说:“想必,沈小姐用在其他地方的本事也不小,可以让蒋经年跟狗一样黏着你?”
之前他跟踪他们的时候,只能远远观察这个女人。
当时看第一眼的时候,就觉得她很惊艳,很美,现在近距离再看的时候,更觉得美的不可方物。
如果她不是蒋经年的女人,他这样的男人也会愿意拜倒在她石榴裙下。
可惜……她是蒋经年的女人。
那么对不起了……
他没办法对她怜香惜玉。
沈织绘恶心他那张丑得离谱的脸,以及他嘴里的污言秽语,想反胃吐,但现在这种状况,她必须镇定。
“你想说什么?不用这么废话的。”
钟世怀唇角一勾,手指轻轻捏了下自己的鼻尖,言归正传:“沈小姐,爽快人,只要你跟我走,我就不粗鲁抓你,但你要不配合,敢抵抗,那就别怪我动手?”
沈织绘握紧手中的那支针筒,沉默一下说:“好啊,我跟你走。”
“但你得告诉我去哪?”
钟世怀倒是没想到她这么不贞烈?一点也不反抗?带着疤痕的唇角瞬间呵呵呵笑起来:“去哪,由不得你问。”
“现在你先跟我们走。”钟世怀说着的时候,朝旁边的助理使了一个眼色,助理点头,拿出了一个电子手铐,准备给沈织绘拷上。
沈织绘淡定地往后继续退一步,拖延时间说:“我答应跟你走,但是我不是犯人,钟先生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我不知道你跟我老公有什么过节?但是我……跟你没过节……不想卷入你们的纷争。”
“而且,你非要拷着我,弄伤我手指皮肤怎么办?我平时可是每天花一千块保养皮肤的。”
钟世怀没养过女人,不知道女人这么矫情麻烦,眉头皱了下,脸色有点不耐了:“沈小姐,废话什么?”
“拷就拷。”
沈织绘坚持:“想拷着我也行啊,去了外面再说?这里又闷又热,一会还要爬楼梯。”
“对了,我还想上个厕所。”
钟世怀继续皱眉,眼底的不满已经盖过了对她美色的欣赏:“沈小姐,我耐心不够的。”
“我知道啊,但是你看我配合你了呀?我也没反抗,我就这么点要求你还不答应?你是怕我联系我老公啊?他说去什么金钱会所了,一时半会也飞不回来呀?”
“我要联系他,也没用对吧?”
“我说了,我就这点要求,你要不满足我?也行吧,我咬舌自尽算了,虽然我怕死,但是我也不想受气。”沈织绘耍赖:“我真的咬。”
说着张开嘴巴,作势要咬舌头:“我咬了,我的价值也没了吧?”
钟世怀冷凝着沈织绘,他可是连自己胞弟都敢杀的男人,怎么可能轻信沈织绘这种不痛不痒的威胁,嗤笑一声说:“沈小姐,我知道你不敢咬,别耍花招,阿东,给她拷上。”
钟世怀没耐心,冷着眸阴沉沉命令自己的助理。
助理赶紧要给沈织绘拷上。
沈织绘沉沉心,咬舌头不合算,她直接重重咬了自己唇内侧的一片肉,咬得重,吃痛感袭来,沈织绘疼的差点哭。
但肉真的被她咬破了。
有血溢出来。
助理阿东看到,吓了一跳,以为她真的咬舌自尽,连忙说:“钟总,沈小姐真的咬舌自尽了……出血了。”
钟世怀走过来查看,还真敢咬?他倒是低估了她的脾气?
抬起手想掐沈织绘的下巴,让她不准再咬:“别咬了。”
真咬死了,他拿什么控制蒋经年?
沈织绘才不会让蒋经年以外的男人碰自己一下,连忙躲开脸,钟世怀手指扑空,眸色沉了几分,怒气沉沉说:“行了,就按你的意思,去了外面再拷上。”
钟世怀第一次拿一个女人没辙,还是蒋经年的女人。
他越想越不爽,瞪一眼沈织绘,转身先走出去,阿东在后面看着沈织绘和女佣。
一行人沿着昏暗的地下室往上走,到了外面明亮无比的客厅,客厅没什么人?沈织绘快速看一眼四周,蒋经年给她安排的保镖估计被迷晕了?
都不在别墅四周?
而且他好像也没让他自己的保镖进来?
他的保镖就在门口位置守着?
这倒好是好机会?沈织绘当即在茶几边停了下。
一来,她要拿纸巾擦血,不然蒋经年回来看到,要难受的。
这个男人最心疼她了。
另外她要考虑一下,现在就把毒药刺给钟世怀应该比较合适?
沈织绘考虑好后,一边弯腰拿纸巾一边轻轻打开了针管的盖子,钟世怀没注意到她左手手心的动作,只看到她在弯腰拿纸巾擦嘴,以为她要耍花样,转身,走过来,脸色跟暴雨天一样暗沉:“沈小姐,别耍花招!我耐心不够的。”
沈织绘晃晃手中的纸巾,因为嘴里受伤,说话不是清晰地说:“擦……血。”
钟世怀只能又瞪了她一眼。
女人真是事多!
沈织绘慢慢擦擦唇上的血迹,钟世怀心不在焉看着门外,他担心蒋经年突然回来。
沈织绘看他背对着她,下一秒,她不擦唇上的血了,朝着女佣阿姨暗示一个眼神,阿姨知道她要干嘛,连忙对一旁的阿东说:“我去上厕所。”
阿东看向女佣说:“自己去,别耍花样。”
女佣阿姨说:“那你跟我来不就行了?”
阿东:……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开始扯皮。
沈织绘握紧针管,几步都钟世怀身后,先是伸手拍了下钟世怀的肩膀:“钟先生。”
钟世怀回头,沈织绘一鼓作气抬起针筒直接刺入他皮肤。
再推入毒液。
钟世怀怔愣间都没反应过来,等毒液注射过半,他反应过来,狠狠推开沈织绘,捂着自己的脖子,咬着牙大骂起来:“贱女人!暗算我?我一定要弄死你!”
门口保镖听到客厅动静,纷纷跑进来:“钟总。”
钟世怀捂着在出血的脖子,指着被推开的沈织绘,脸色狰狞可怕:“抓住她,赶紧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