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凌霄点头,和婵娟二仙一道过去救大邪王和纪用。此时那几十金兵已被朱可贞和仇无尽杀伤不少,皇太极阵中又怕锦州城头上的大炮,哪还敢上前?金兵只好抬着李开疆便撤回阵中。朱常鸿三人自从多了莫志旭助战,像走马灯一般围着曹骁打,越来越得心应手。曹骁看见自己占不了什么便宜,李开疆重伤,邓荣又被救了回去,也不想恋战,虚晃一叉跳出圈外,返回阵中。
众侠忧喜参半,喜者救得邓荣回来;忧者不知道倪天行和纪太监二人性命如何。但此时除了把二人抬回城中救治也别无他法了,于是众侠便合力把二人抬回城中。温筱瑜急急为二人诊断:“大邪王是中了纪老公的阴寒内力,纪老公是中了大邪王的阳热内力。”陈凌霄急问:“如何治疗?”朱常鸿看见陈凌霄急切的样子,暗暗窃喜:“看来让她和大邪王和解也不难了。”
温筱瑜道:“把大邪王放在日光下暴晒,然后他渴了喂他喝当归茶。纪老公的话就放血,然后定时喂他喝荷叶水吧。”赵率教听得,命令兵士分开服侍照顾大邪王和纪用二人。此时,邓明也闻知众侠救出了父亲,急急前来看望邓荣。邓荣哭着告诉儿子他夫妇二人为何返回小凌河,胡氏又是如何被金军杀死的。邓明捧出庞宪的骨灰罐子道:“爹,你看,庞老前辈的骨灰罐子还是完好无缺!究竟是谁杀了娘亲的?”
邓明道:“是金兵一个使刀,名叫巴希的备御!”朱常鸿听得也垂泪道:“邓家的仇就是我们的仇,我打算放飞劫隼,告知宁远的兄弟姐妹们追杀巴希。”仇无尽截住朱常鸿道:“朱兄弟,不可!”朱常鸿道:“为何?”仇无尽道:“邓家妹子生性冲动鲁莽,我担心她知道后会胡为盲动,坏了大事。”朱常鸿沉吟道:“有翠翎在应该不会吧?”仇无尽道:“沈阳一行,朱兄弟忘了?“
朱常鸿一听,当下便默然了。他何尝不记得邪王门就是因为邓清的鲁莽行事而和邓清闹翻的?邓荣看见朱常鸿尴尬的神色,便另开话题道:”明儿啊,此次能把为父从建虏手中救出,你寨主姐姐出力最大,就是她把我带回来的!“陈凌霄听得,笑道:”出力最大的不是我,是大邪王和纪太监。他二人为了制住李开疆,自己都受了重伤。“因为当时在战场上邓荣已经昏迷过去了,故此不知道事情原委。
邓家父子知道后,急问道:”目下两位恩公身在何处?“陈凌霄道:”赵将军按照温小姑娘的诊断分开对二人治疗了。“邓氏父子商量,最后便决定邓荣照顾纪用,邓明照顾倪天行。就在此时,军兵又来报:”先前押着邓老爷子的那个猎户又到城池前叫阵来了!“朱常鸿道:”他和李开疆干败,且身负重伤,这曹骁怎么又来了?“仇无尽道:“不知道呢,我们不妨再去看看?”
众侠上得城楼,只见曹骁在阵前高声叫道:“锦州城内守城明军官兵听者,我天聪大汗继位以来,施行仁政,辽东各族归心。尔等城内守军只是螳臂挡车,旦夕必亡!若及早归顺,可免生灵涂炭;如若不然,玉石俱焚!”莫志旭笑道:“如此大的能耐咋就光说嘛?来呀,来痛痛快快地打一仗啊!”朱常鸿也指着曹骁笑骂道:“尔等城内金兵只是蚍蜉撼树,旦夕必亡!若及早退兵,可免生灵涂炭;如若不然,玉石俱焚!”
曹骁一听大怒,抢过身边一兵的弓箭,把劝降书绑在箭身,弯弓搭箭,一箭向朱常鸿射去。城头上陈凌霄早已看着曹骁的举动,看见箭来,手一扬,皮鞭甩出,卷住了来箭。陈凌霄再把皮鞭一收,顺带把羽箭也一并收回来,把绑在箭身的劝降书交给朱常鸿。朱常鸿接过看后冷冷一笑,又把劝降书递给赵率教。赵率教过目后,叫道:“你们退兵吧,我大明自有重赏!”曹骁无法,捶胸顿足一番只好悻悻退回阵中。
城头上众侠哈哈大笑。突然仇无尽听得振翅之声,手一抬,呼啸一声,劫隼便停在他手臂上。众人看见劫隼脚上绑着竹筒。仇无尽取下竹筒劈开,里面有张纸条,朱常鸿认得是郑翠翎的笔迹。信中说道,袁崇焕早就知道皇太极攻打大小凌河和锦州了,故此派满桂率领一万关宁铁骑驰援锦州。但是满桂军于十六日在塔山附近的笊篱山与莽古尔泰遭遇,双方交战,互有死伤,故此打不进金军包围圈救援锦州,力敌不行只好智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