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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异常熟悉此地的战蛇,它们祖祖辈辈就生活在这个小水塘附近不远的地方,再次来到这里,自是对于此地的一草一木都是异常的熟悉。

它们可能已经感觉到了什么,嗅闻到了什么。

但身微言轻,况且此时的它们,身处如此紧张而又重要的冲锋时刻,又怎能扰乱军心呢?并正确表达出它们内心不一样的想法呢?

箭已经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只是渡过一条小小的溪流而已,自是并不需要多长的时间,也是没什么大不了的。

即使有天大的异常,也是等到渡过小河再说,何况,只是几个呼吸的时间,就足以让这批远道而来的战蛇大军全都沐浴一遍冰凉的河水,并游行到对岸的土地上。

虽然只是相隔了一条小河,但时处深夜,漆黑无光,它们所不知道的,也是急行军之后很难平心静气察觉的,这两岸的土地却是悄然变化,有着截然的不同,不仅仅是真实的土壤成分,就连色泽也已改变。

这些许的异常,如果是白天之时,它们自然会倍加的注意,但青天白日,也并不适合干这偷袭的苟且之事啊!

对这支队伍的领导者来说,他为了达到目的,无所不用其极,他要想取得战争的胜利,还要胜的漂亮,胜的高效,并将伤亡的损失降低到最低,毫无疑问,选择夜黑风高的时候,突然的偷袭是最好的选择。

何况,以他们的强大实力,即使是发现此地土壤的异常,想必也是浇灭不了他们内心里的熊熊杀气。

这种特殊的杀气一旦涌起,就根本不可能自然地停下,只有流血流泪直至血流成河,只有历经一场痛快淋漓的杀戮,才能慢慢地浇灭,才能慢慢地平复。

它们原先过来的对岸,土地还都是硬实的,硬邦邦的犹如无数年沉淀而成的天然石块,而现在脚下的土地,却是异常的松软,就犹如踩踏在绵软的沙滩上一样。

无疑的,这种松软的土壤更加适合这些战蛇的身躯,也是不容易刺破它们的表皮,能够起到较好的防护和摩擦作用。

而最大的不同,这片看似松软的沙滩,土地的颜色也是和对岸有着不小的差异,蛇窟之中绝大部分的土壤,无论哪里与否,几乎都是清一色的黑色土壤,纯黑到极致能泛出黑色光芒的那种。

而现在,这沿着河岸蔓延一片的松软土壤绝对是没有那么黑,甚至可以正确描述为灰白色,也就是灰色里面,夹杂着少许纯正的白色。

细思极恐,这种灰白色土壤,绝对是整个蛇窟之中所异常罕见的,甚至是无论哪个角角落落,绝对是看不到一丝一毫的。

那它们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一夜之间从哪里冒出来的呢?

要知道,之前的时候,这里并不是这种土壤,而是和对岸一样,都是正常的土壤啊。

除非是某个神秘的地方,一个谁也想不到的地方,也是谁也没有到达过的地方,正是那里,同样有着无数这样的土壤。

因为这种土壤,不是别的,正是大量蛇类的尸体和粪便长久地积聚之后,经过特定环境的催化,发酵,沉淀,并风化而成的晶体。

没错,现在这支远途行军并偷袭而来的庞大队伍,它们并不知道,它们渡过河流即将脚踩的,紧紧包裹着它们身躯的灰白色松软土壤,不是别的,正是小母蛇近乎百年来遭受折磨的那个深洞,里面长久以来所盛产的一种极其特殊的土壤。

准确讲,这并不是土壤,而是一种奇特的结晶体,如砂砾,也如盐粒,更加的细小,而其本质,正是一种强腐蚀性的盐碱。

这种盐碱,小母蛇绝对是整个蛇窟之中切身体会最深的,或许也是唯一的一个。

数十近百年的漫长时间,它每天都和这样的盐碱土壤打交道,她身处如此魔鬼的地狱,无论是接触,还是嗅闻,为此深深的折磨,也是生不如死。

在那刚开始的十来年时间里,整个粪洞之中,每天传来的都是她虚弱到极致的嗷嚎声音。

但那可怜的哀嚎之音,并不是她正遭受蛇王锄奸侍卫队的疯狂折磨,而是相比那种硬碰硬的折磨,还要痛苦万分的盐碱侵袭身心的软折磨。

而这种盐碱的结晶,就连蛇王也不知道,实在是粪洞的深处,谁敢忍受那种极致的恶臭下去探寻一番呢?

只是靠近,就已经能熏倒无数,一旦进入,那绝对需要天大的勇气。

曾经,无数盐碱的溶液,混合着粪便附着在她的体表之上,有的立马就融入她的皮肤之中,有的顺缝插针,沿着她全身累累的伤口直透内里的器官。

那种万虫噬心奇痒无比的痛苦,它永远也不会忘记。

只有经历过的,才会明白尘世间的那些苦难都算不了什么,顶多算是小儿科的小小磨难而已。

而这,才是真正的灾难,才是世间最为狠毒的惩罚,尤其是对于蛇类这样一种独特的凶兽来说,它们没有其他凶兽那种茂密的皮毛作为遮挡,只是薄薄的皮层裸露在外。

当相对脆弱的表皮邂逅到这种烈性的盐碱,那种酸爽只可意会,而不可言传。

小母蛇花花曾经遭遇的,还只是这种盐碱的溶液,相对浓度并不是很高的那种,就已经折磨了她无数年,让她痛苦不已。

如果是最高浓度的盐碱溶液,她知道以自己的身体,自己的意志,根本就坚持不了太长的时间,实在是这玩意太霸道了,绝对是所有蛇类凶兽的天然克星。

只要沾上那么一点,就是噩梦的开始。

这不,这支渡过小河正准备冲锋陷阵的传奇大军,它们已经做好了切瓜砍菜并疯狂庆祝胜利的准备,实在是眼前不远之处的杂鱼队伍,对它们来说纯粹是送上门的大礼包,几乎没有任何的威胁。

甚至,在绝大部分战蛇的潜意识里,汗都不需要流淌几滴,就足以解决掉这样一场不对等的战斗。

这或许是它们这些年来,战斗的最为轻松的一次战役吧,可能气都不需要喘几下,只是随便地动动手脚,就足以解决这些不堪一击的杂鱼烂虾。

只是可惜了这支队伍里的那些极品母蛇,它们可是真正的好货啊,尤其是对于这支常年禁欲的战场大军来说,神经一直都是绷的紧紧的,不敢有任何的放松,更不敢风花雪月。

它们多想彻底地放纵一下,多想能横躺在温柔乡里睡一场舒服至极的大觉。

奈何奈何,最高统帅已经发话了,不听从者杀无赦,斩立决,至于那些个极品的母蛇,只要坚持到登顶的那一天,迟早都会有的,到时要多少就有多少。

渡过这片松软的沙滩,也就再前进个几百米的距离,就是这支杂鱼大军的露营之处,影影绰绰的,那里聚集着无数的黑色影子。

没错,只有近前,才能看清这些不计其数的黑色影子,正是一条条大小不一的花斑黑蛇。

虽然它们的数量足够的庞大,甚至比这入侵的大军有过之而无不及,但它们这个特殊的群体,实在是和战场上的大军没有任何的关联。

老的太老了,牙齿都已经掉光了,小的又实在是太小了,连牙齿还没能全部长出来呢。

数量最多的,反倒是一条条身材丰满的精壮母蛇,皮滑肉嫩,尤其是那身段,只是看上一眼,就足以让很多饥渴的雄性战蛇欲罢不能。

至于夹杂其中少数的青壮年,更是惨不忍睹,要么是这个的身躯只剩下了半截,要么是那个的身上,一大半的地方都是深可见骨的伤口。

而他们,此时此刻,同样一脸懵逼地,看着远处蜂拥而来的一团团强壮而又凶悍的黑色战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