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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小落和李琪瑶将竹排停在了湖中的一处小筑之上,给门童递上了名帖后,两个人也是在小筑外观赏起周围的风景。

“想不到邢大人竟然在此处寄情山水,倒的确是快活的很!”

李琪瑶看着四周忍不住的赞叹了一句,只不过在看到自己儿子那期待的眼神时,也是瞬间冷脸道:“但是你别想再以此为借口,在东境留太多日子。”

小心思再次被老母亲识破,洛小落在尴尬的搓了搓鼻子之后,也是强硬的说道:“我是想跟你说,我有些好奇,邢老先生一生清廉,怎么会住在这里,看上去应该是圣贤庄里那些能工巧匠的手笔!”

看着小筑的架构,简朴中不失奢华,确实是跟自己听闻中的邢老先生的风格有些不符。

李琪瑶冷着脸说道:“这是你舅舅赐给邢大人的,邢大人为国操劳一生,临老住的舒坦一点怎么了?”

洛小落连忙表态自己绝对没有任何不满的态度,只是随口一说。

然后指着小筑上的对联对李琪瑶说道:“这邢老先生果然是世外高人,年年有风风吹年年慢慢即漫漫,日日无事事复日日忙忙亦茫茫。”

李琪瑶撇了撇嘴,显然是对自己儿子转移话题的本事不太满意。

不过默默地计算了一下时间,李琪瑶还是对洛小落提醒道:“整理好你的衣服,一会千万不可在邢大人面前失礼!”

洛小落一脸生无可恋的看着自己的母亲说道:“娘亲,我已经湿了!”

这时小筑的门内却是传来了大笑声。

“无忧公主殿下光临,简直是蓬荜生辉,老朽有失远迎,还望公主殿下勿怪!”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从小筑之中迈步而出,显然是因为李琪瑶携子拜访,让他的心情大好。

看着老人,洛小落的脸上才露出笑容,就听到李琪瑶对老人介绍道:“这是我家的小崽子!”

洛小落整个人都愣住了,诧异的看着自己的娘亲,打记事以来,还是第一次听到她这样跟人介绍自己。

不过老人却是对李琪瑶摆手道:“公主殿下可不敢这么说,我大唐半数之多的风水都在这孩子的身上了!”

对李琪瑶说了一句,随后老人也是对洛小落拱手道:“老夫邢文昭,见过公子了。”

见状洛小落也是深深地作揖,“晚辈洛小落,见过邢老先生!”

邢文昭对洛小落和李琪瑶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然后笑道:“快请进,让公主殿下和少爷在外面说话成何体统!”

将洛小落和李琪瑶请进的小筑,邢文昭也是亲自奉上了香茗。

“跟老朽一起居住的人不多,所以就只能怠慢公主殿下了!”

李琪瑶连忙起身接过了邢文昭手中的茶壶,“邢大人是国之柱石,即便我这样的妇人也是晓得的,所以一些繁文缛节的东西,我们就不要说了,今日这里只有邢大人这个长辈,和我们这两个晚辈。”

邢文昭却之不恭的点了点头,随后也是看向洛小落和李琪瑶问道:“殿下前来所为何事?”

李琪瑶也不隐瞒,直接指着洛小落说道:“既然到了东境,自然是要拜访邢大人的,况且我这个儿子对邢大人也是崇敬的很,便带着他一起前来。”

邢文昭看了洛小落一眼,这时已经有人给洛小落带来了干爽的外袍。

邢文昭也是笑道:“老朽向来不讲究吃穿,没想到此时却是让公子跟着受苦了。”

洛小落摆摆手说道:“没关系的,都是一样穿,倒是我打扰了邢老先生的清净,还望邢老先生不要怪罪。”

邢文昭举起茶碗轻轻地润了一下唇,然后对洛小落说道:“公子的身上乃是有大气运的,还能这样平易近人,属实是难得。”

洛小落有些狐疑看着邢文昭,“之前遇见了破戒僧,他也说过我是有大气运的人,可是这大气运究竟是什么?之前我只觉得佛门之说法玄之又玄,可是今日邢老先生又这样说,晚辈还是想要一窥究竟的。”

邢文昭轻声道:“修诸说:人育三年旺,神龟不散撞。也就是说人在做什么成什么的时候,这就是大运来了!”

以最简短的说词暂且让洛小落明白了一个大概,邢文昭也是继续说道:“这种力量是无形的,摸不到也看不到,但是你可以明显的感觉到,你可以成!”

洛小落微微张嘴,邢文昭说的话自己还不是很理解,但又好像懂了,就以扶南国为例。

但紧接着邢文昭又对洛小落说道:“越是这样的情况,公子就越是要加倍小心,切勿盲目的自信,须知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致的道理。大气运加身,只能说你比旁人的运气都要好,但不是说大气运加身的人就是战无不胜的。”

洛小落稍稍犹豫了一下,随后也是对邢文昭请教道:“邢老先生如此说,那我还真的有一件事想要询问一下邢老先生您的意见。”

小心的看了一眼自己母亲,见她并没有在邢文昭面前动手的打算,洛小落这才放下心来。

将东境现在的问题和自己的看法说了,又说了北境的近况,最后洛小落也是询问的看着邢文昭道:“邢老先生,你说像是我这样的七尺男儿,是不是应该在这个时候选择提三尺剑报效国家?”

在洛小落说话的时候,邢文昭频频点头,等到他问出自己最后的问题,邢文昭微微转头看了李琪瑶一眼,也算是猜到了他们此行的最终目的。

看了洛小落好一会,邢文昭才问道:“公子可知道,两军对垒,只需要一个冲锋就会死多少人?”

洛小落想了想,然后回答道:“这个我没有计算过,也从来都没有去计算这个数字的想法。”

很是坦诚的看着邢文昭,然后洛小落又说道:“之前在衮州的时候,有一个山匪曾问我,为什么权贵可以不劳作,而穷苦人就不行?其实当时我心中还有一个答案没有说出口。”

邢文昭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李琪瑶也是好奇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洛小落缓缓道:“若战事起,王孙贵胄当先死,我洛小落死得,其他门阀勋贵自然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