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话音落下,就见一堆黑衣人马个个腰上别着一把大刀整齐的进来。
为首的金冠束发,就连衣服上也多的是旁人没有的银绣暗纹,只是来人脸色不好,黑的就像是抹了锅灰似的。
“兵马司来了,闲杂人等还不速速退让?”
平时看起只知道爽威风的兵马司倒是比之前看起来正经多了,身上也多了一股肃杀之气,少了几分纨绔之气。
其实这都是凌子煜带出来的结果。
毕竟之前那不成器的样子凌子煜也是看不下去的。
本来这段时间他好不容易把兵马司这贵族子弟出身的人收拢的差不多,但是比试的的时候还是输给了旁人还受了一顿冷嘲热讽,还要遇上这一回事。
姚金看见自家头脸色不好又见到这个混乱的场面。
一面唾骂那个闹事的人一面暗暗祈祷不是一件麻烦事,先让头把气出了。
不然回去头死命练自己,他还想好好活着呢。
前两天他娘都说他黑了瘦了受苦了要给他好好补补呢。
他完全忘了他娘的原话是“我的儿,怎么就黑了瘦了,本来就长得不出众,不过这气质倒好上了几分看起来也是人模人样。不然这么丑怎么就敢出门哦,娘这几日好好给你补补,免得看起来像个难民似的。”
不过他娘的话他那样理解也没错。
指使人拉开人群,就见到满脸通红一身酒气的夏听澜正在骂骂咧咧,脸上还一副迷离的表情。
他娘的,这是喝了多少马尿啊,一张嘴都熏得自己眼睛疼。
啊嘞.......这是夏家的人啊,这是那太子妃的哪一房堂弟吧。
这日子一天天都过不下去了。
他爹怎么不知道争气一点呢,天天闹事的人都是官职比自家爹要大的,他腰杆子也挺不直呢。
要是姚祭酒知道自家好儿子天天心里想着这些,估计都想把这个大孝子好好教训一顿,给他治治腰杆子。
不过这人也就靠着堂姐和祖父了,自己爹还是要比对方爹争气一点啦。
这样想着,姚金不禁站的更直了。
凌子煜看着眼前的人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但是眼里的嫌弃都快要凝成实质了。
他看了一眼身后的下属,后者立马去外面提了一桶的雪在凌子煜的示意下劈头盖脸的从夏听澜头上浇了下去。
“啊......”只听见撕心裂肺的叫声,姚金浑身抖了抖感觉自己半截身子也跟着凉了。
凌子煜看着眼下一片混乱,还有刚进来一楼地上的不知死活的人现在这里已是被人打的满头是血连人的五官都看不清楚了。
凌子煜只觉得一股气血上涌,今日他还被人嘲讽,世家子弟只会凭借父辈之力作威作福,现在他就遇上一例。
他现在就是感觉被人狠狠甩了一巴掌在脸上。
“人清醒了吗?带下去,关起来。其余人带下去送去医馆!”
只见那管事肿着脸给凌子煜磕头:“大人,您可要为小人做主呀,小人就是一个平平无奇的管事,现在楼里出了人命不说会多影响后面的生意,就是小人现在受的无妄之灾有多可怜呀。这夏家公子实在是嚣张,光天化日之下草芥人命!”管事气若游丝的说道。
“本大人心里有数,你先下去!”凌子煜眯了眯眼审视的看了看眼前的人。
“凌子煜,你这个小人!一个质子一样的人你也敢这么对我!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知道我祖父是谁吗?你知道我们家出了一个太子妃吗?未来太子登基,我们家就是......”
夏听澜话还没有说完就感觉胸口一痛,接着人就飞了出去。
还没有散去的酒气这一刻也因为疼痛醒去了大半。
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夏听澜脸色寡白,浑身哆嗦,一口气没上来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