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青鸾知道这件事情会让人难受可是这是一个人的成长过程。
只有成长了才能更好的面对这些事情。
有真心从来不是什么坏事,但是用在了不该用的地方可是不合适的。
适当的取舍是必须学会的。
江青瑜握着江青鸾的手加重了力道,瓮声瓮气的接话道:“阿姐,你放心,我都明白的。你身子不好,这几天要少思少忧,我可是你弟弟呢。”
江青鸾拍了拍江青瑜的手。
“咳咳咳……”
江青鸾握着拳头抵在唇边轻轻咳了几声。
“你明白就好。说说吧,昨日的事你看到了什么。”江青鸾缓缓说道,眼里是一片冰霜。
“昨日事杂,但是我知道现在太子也许不是很得陛下的心,不然不会把荣珍公主的长女许给太子做妾。看似是一片慈父之心,其实不过是给太子一个没有但是看起来光鲜的助力。”
江青瑜顿了顿,接着说道:“至于八公主的那件事。看起来是荣珍公主要绑死在太子的船上,只是不知道到底是有心人的算计还是她们自己的意愿。”
江青瑜的眉头微微皱了皱,长廊的灯光撒在姐弟两人的身上照的衣服成了橘红。
“至于那场乱子,确实是陛下的一手好戏。当年陛下上位一直被人传弑父杀兄,皇位来之不正。昨日一来这个传言不攻自破。而且也是先皇和先太子的错。二来战王已死,传说中战王手里的那种部队就无需让人担心了。三来,恐怕昨日的那一批人不只有战王的吧,还有一些浑水摸鱼的异国人吧。我跟他们交手的时候感觉他们像是南蛮子。要是真的如此,恐怕陛下有理由对他们动手了。”
江青鸾点了点头,眼睛看着前方又好似眼中什么都没有。
“你说的都对。南越在边境动作频出,实在不是很安分,陛下也不想在道义上占据不利的地位。这次他们动手就给了晟朝一个借口。看来近来少不了一场战事。只是雪灾之事没有解决,估计这场战事不会太久。雪灾还有春闱才是今年的重中之重。要提防着有心之氏动手脚。”
江青鸾从发上取下来一根簪子,俨然是战王当时塞给她的那一支。
江青鸾看着眼前的簪子,想起自家祖父跟自己说的战王跟祖母之间的纠葛。
无非也是一场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故事。
当年战王仰慕还未出阁的京城第一美人祖母,但是因为帝王的猜忌,早早被送到了战场之上。
再加上祖母身份显赫,更不可能让陛下同意此事。
彼时祖父和祖母也互通了心意。
祖母比战王还大上三岁,对战王本就没有那个想法。
要不是成亲之际,战王来找过祖父,嘱咐他好好待祖母,不然会竭尽全力让祖父付出代价。
恐怕没有人知晓这一段情意。
这么多年战王还一直拿着这一支没有送出手的簪子,甚至用它当做信物。
看来他对祖母也是用情不浅。
说句实话,这份情意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了。
若不是这世道弄人,难说得很。
这世间,情之一字还真是让人难以置信。
就算是这世上最尊贵的人坐在高台之上的那一位也逃不开这一字。
世人亦是如此。
人啊,一旦有了感情有了在乎的东西,就算他是一个无坚不摧的盾牌也会有了弱点。
所以说啊,那是最好的武器。
不然为什么陛下对江家总是那般宽容。
还有她可不信单单作为江家少主能让陛下如此青睐。
还不是那个人的存在。
江青鸾拿着簪子仔细看了看,递给江青瑜。
“阿姐,我是男孩子,你给我这个干嘛。况且这东西你一直攥着,不是对你很重要吗?”江青瑜有些不解又有些猜测,但是又不敢往那一方面想。
江青鸾看了看江青瑜看了看簪子。
江青瑜飞快接了过去。
“女款我也喜欢,只要是阿姐你给的。我是男孩子不怕人笑话。”
江青瑜立马狗腿的说道,说着拿着簪子往头上比划。
“不是给你簪的。这是战王给我的。至于它的用途用法你明白?该怎么用我相信你心里有数。”江青鸾没有多说什么点到为止。
毕竟什么事情都让自己给江青瑜做好的话,那他也不会有成长。
那么他又怎么担得起江家的重任呢?
“阿姐。”江青瑜自然也是听过战王手上的那一支部队的说法,如今猜测得到证实,江青瑜激动的声音到有些发抖。
恨不得把手里的簪子供起来。
“这件事悄悄来,不要让人知道了。”江青鸾跟着交代了一句。
“我明白了,阿姐。”江青瑜压低的声音里喜悦怎么藏都藏不住。
“你也不要抱太大希望。过去那么多年,不知道还有多少人,也不知道他们还听不听话。”江青鸾也没打算扫兴只是冷静的说出了现状。
“我明白的,我明白的。”
虽说如此,但是江青瑜心里的高兴还是溢于言表。
“阿姐,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少主,有一只老鼠进来了。”
一个侍卫模样的人跑过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