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伯泽看到南轻舟出口求自己笑了起来,他真的没有想到啊,之前被怎么折磨的奄奄一息都不肯开口说一个求字的人因为一句话就这么轻易的松口了。
看来这个江大小姐的魅力不是一般的大啊!
世人啊,总是这般。
要傲气有什么用呢?
要高高在上有什么用呢?
就应该被自己踩碎傲骨,匍匐在自己脚下,求着自己啊,靠着自己的怜悯活下去啊!
世间只需要一个天之骄子就够了!
越伯泽看过了南轻舟的哀求,怜悯的看了一眼离开了。
随着他的离开,房间也黑了下来。
啊!啊!啊!
南轻舟想要大声嘶吼,可是他喊不出来,就连手指他都只能微微的动弹,手臂都抬不起来。
在这里他没有一点尊严,他甚至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日子,什么时辰了。
见不到阳光,不是在疼痛中就是在疼痛中。
身体上的疼痛,灵魂上的折辱。
为什么还要活着呢?
他,南家嫡孙诶,居然被人给……
阿鸾,请允许我这个肮脏之人这么叫你,只有这么一次了,希望没有脏了你。
阿鸾,你知道吗?
我该死的啊。
但是我想在死之前再见你一面啊。
幸好了,幸好玉佩还没有送给你,还没有给你表明心意,你也不会有苦恼。
阿鸾,其实我知道凭你的身份我们之间的可能微乎其微。
我也知道刚刚那人只是为了吓唬我。
可是我害怕,万一呢?
万一他真的对你做了什么呢?
我害怕呀。
我心中的那轮明月呀,就应该在天上啊,偶尔有光洒到我身上就可以了,我不贪心的。
这辈子我们有缘无分了,下辈子吧,下辈子我来护你。
眼泪从南轻舟的鬓角划过,无声无息的隐入发梢。
火红的凤凰木下白衣女娃乖巧的吃着点心子上眯着眼睛,任风吹起长发,回头看向自己的那一刻,他感觉自己看到了天上的仙子,他只觉得自己的心底炸开了一朵朵隐秘的小花,快速的生根发芽。
那一眼被自己放在了心底好多年。
这么多年,在他心中一直有个愿望,那就是高中之后可以和所爱之人相守一生。
终究是他太贪心了。
阿鸾啊,我太脏了……
南轻舟终于忍不住了,这是他关到这里以来第一次呜咽出声。
“你说什么?轻舟还没有回来?他去哪里了?不对啊,这都过去大半个月了,最迟昨天都该回来的呀,今个儿可是除夕,这孩子一向是最懂礼不过的,怎么会没回来呢?”南老夫人看向南夫人问道。
“儿媳这段时间也是太忙了,没有注意这件事,儿媳以为他是跟往年一样出去拜会师友或者是去哪里采风了,毕竟他都那么大的人了。”南夫人红着眼睛自责说道。
她也实在没有想到啊,往年这个时候轻舟他们几父子都是不在家的,今年怎么就出了一个意外呢。
其他几人都回来,只有轻舟不见了,这都除夕了,再怎么样也不会没有半点消息啊,所以她这下是真的急了。
“诶……你……算了……”南老夫人想要责怪的话没有说出口,这的确不能怪儿媳。
“把轻舟院子里的人都押起来问了没有?这些个没用的东西,自家主子出去了,这么久没有回来也不知道通报一声!”南老夫人很恨的说道。
“你不要急,这就派人去找人。”南老夫人看着难受自责的不得了的大儿媳安慰道。
她的嫡亲儿媳也就只有这一个了。
南老夫人心里还是有些打鼓和着急的,毕竟那是她的嫡幼孙,再者之前她的嫡次子也是那样的失踪了,这么多年都没有音讯。
不行,不一样的,不会的,不要自己吓自己。
南老夫人掐了一把手心,让自己冷静下里,不能胡思乱想。
“母亲!”南夫人一声惊呼看见老夫人倒了下去被身后的丫鬟扶住才没有摔在地上。
“快,去把府医叫来!”南夫人慌忙说道。
“今个儿除夕,那个老贱妇的院子还请了府医?真是晦气,要死也不知道挑一个好日子,偏偏在今日,真是见不得人好。怎么?她们才知道人不见了吗?”陈氏痛快的说道。
她苦了这么多年,见到老爷子跟那个老贱妇恩恩爱爱那么多年,他们一大家子倒是和和乐乐。
可怜自己的守宁,明明同样都是老爷子的儿子,却半点都比不上那个老贱妇生下来的孩子在老爷子心里的地位。
就因为自己当年算计了老爷子怀上了守宁,就被记恨了一辈子,老爷子跟自己之间也只有算计过得那一次。
他们不是过得好吗?
那她就是想要看到他们的痛苦。
她记得上次自己那么开心还是因为南峙柏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