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的江青瑜才反应过来是自己误会了,这才想到他刚刚握着阿姐的手是滚烫的。
只是他一时大意沉浸在阿姐去了的悲伤里忽略了而已。
一时之间江青瑜也哀嚎不下去了,既庆幸只是自己误会了又担忧自家阿姐的身子。
而没有了江青瑜哀嚎,江青鸾终于感觉耳边清净了,没有耳朵被震连带脑子更疼了。原本紧蹙的眉头微微松开了一点。
“丞相,江夫人。”被江家下人赶马车带来的太医此时也进了内室先和人打了个招呼。
“嗯,去看看我儿怎样了。”江鹤眠绷着脸说道。
众太医硬生生从江鹤眠面无表情的脸上看到了肃杀,觉得自己要是治不好江少主一顿打是免不了的,又看着正在认真诊脉的齐院首心下稍稍安定,还好还好,至少齐院首医术很好。
再加上当年或多或少也给江少主诊治过,也不算抓瞎。
不过还没有放下的心在听到齐院首“嘶”了一声又提起来了,看来这次是棘手了。
齐院首睁开眼看着四个相熟的五个同僚:“你们也来诊诊脉,我们再商量商量一下对策。”
说着齐院首就让出位置,四个太医只能咬牙上了。
“怎样?很棘手吗?”南氏上前问道齐院首。
“嗯,有些棘手。”齐院首承认了南氏的话。
南氏只觉得头晕眼花,靠着江鹤眠才勉强稳住自己的身子。
“丞相,丞相夫人,也还是有办法的,不过江少主还是要吃点苦头。”齐院首也不敢把话说的太死,实在是江鹤眠名声在外,不好惹啊。
“你说。”江鹤眠黑漆漆的眸子看不出来什么情绪沉稳的开口。
“今日应该是江少主吹了风,江少主身子弱一下子受不住,风寒入体引起高热。而少主幼时落下来的头疾也因此引发。臣先给江少主针灸止疼同时让人熬副药退热。”齐院首边说边写下药方。
百合有眼色的接了过去。
“只是丞相,原来我们也说过江少主这头疾没法根治,少主也调养了八年,这些年调养的不错。只是少主身子本就比普通人要弱,各方面还是要注意一点。”齐院首又交代道。
“少主的头疾下官也只能暂时缓解,最关键的还是把少主的高热退下来。”齐院首有些忐忑的说道。
其实他实在心虚,当年他就没办法治好江少主的头疾,后来他也研究了八年,这次遇上了发现还是没有办法。
“好,齐院首尽力吧。”江鹤眠掩去眼里的痛意说道。
其他几个太医诊完脉齐齐看向齐院首,实在是他们也觉得棘手,头疼之症本就是棘手。谁也不敢乱下针,要是把人一下子扎出个好歹,他们的命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何况江少主这是陈年旧伤,时常要复发,更何况这次还有高热,这人身份还这般贵重。
几人嘀嘀咕咕商量着如何下针,白芷趁着众人没有注意,将一颗小小的止疼丸塞入江青鸾口中。
离药效起作用还有一段时间,最终还是齐院首下针。
只见齐院首屏住呼吸,认真有专注的扎上银针。
刚开始他还是被江青鸾病弱却还是有这独特美感的少女惊到了。
实在是双眼禁闭的少女像极了一只脆弱而美丽的蝴蝶,他都怕自己的呼吸重了就把人吹散了。
其余几人也是大受震撼,不过一想到江少主这如同沙漏般的身子不满又感叹上天无情,竟让美人受如此多的磨难。
拿着药方的百合认真看了看齐院首开的药,叹了一口气,果然是太医开的,有些药物剂量开少了,手法还是比较温和啊。
“药怎么样了?”白合看着自己让玉竹熬得药,估计还有半个时辰就好了。
“你放心,熬药这事我最擅长了。不过主子怎么样了。”玉竹担忧的问道。
“太医把完脉了,估计白芷应该找机会把止疼药服下了,就等着这退烧的了。等太医走了我再把那头疾的药给主子服下。”百合盯着药炉下的火苗说道。
“那就好,这次主子实在是看起来太凶险了。”玉竹苦着一张脸,想到江青鸾疼的全身汗湿了说道。
“也是我疏忽了,早知道主子身子不好,我就该在主子回来时给她诊脉的。”百合有些自责,实在是今日把她也有点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