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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穹立刻就明白了。

巫神山和雪域王进退与共,这种情况下,巫神山既然没有出手相救,那么他们的态度就是很明显了。

她又道:“他是如何死的?”

央措攥了攥拳头道:“被……被我的师兄杀死。”

苍穹并不意外。

她道:“我能感受到,王庭的一切,都是冰冷的。王庭,大概已经被骠骑营踏平。”

央措叹气。

苍穹道:“你可想报仇?”

央措苦笑。

他道:“我如何不想?”

只是现在,他还能怎么办?

苍穹道:“天无绝人之路。现在骠骑营和天武军虎视眈眈,央措,你若是硬带人突围,恐怕这整个雪域,都会被大渊的铁骑占领。”

央措道:“可是,苍穹,我是他们的将领,我不能灭了我们的气焰。”

苍穹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没说什么。

央措注意到了她的动作,蹲下身,道:“苍穹,你……是不是预料到了什么?”

苍穹的眼神闪动了一下,轻轻地摇了摇头。

央措低下头,靠着她的额头。

“你好好歇息,我晚上再来瞧你。”

他为苍穹把被子盖好,而后便转身出了营帐。门帘落下,遮住了外头的天光,央措站在门口沉默了许久。

而后,他听到了苍穹隐忍的哭腔。

该继续战斗,还是和大渊求和?

如若求和,虽然雪域的尊严会荡然无存,但是他们,他这些手下,最主要的还是苍穹,可能会活命。

如果继续战斗,那么他们几乎是没有生路的。

他该做出选择,作为一个将领,他该为自己,为整个雪域做出选择。

半晌,央措唤来了他的亲卫。

亲卫很快上前,行礼道:“王子。”

央措想了想,道:“我去亲手写一份求和书,派出一个使者,送到骠骑营手中去。”

亲卫震惊了,他道:“王子,这……”

央措没有理会他,只是转身回了自己的营帐,过了一会,派人送出了一份求和书。

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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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域王庭被骠骑营的铁骑粉碎,并且,王庭里的所有长老、仆从,还有雪域王的妃子和子嗣,没有一个被放过,骠骑营受了沈承聿的命令,将他们尽数杀死。

现如今,雪域王唯一留下的血脉,就是还在疆场上的央措。

征服整个雪域王庭,只用了不到一天的时间。

在下山之前,沈承聿将整个雪域王庭一扫而空,关于雪域王的所有,象征他权力的物什,还有他积存下来的所有金银财宝,都被搜刮了一圈,骠骑营恨不得连镇守在门口用纯白玉打造的狮子都给搬走。

骠骑营的将士们正在整顿,沈承聿就站在一边静静地等待。

“诶!”

元小飞指着远处,巫神山的方向道:“狄大哥你看啊,那是啥啊!”

狄秋扬正在和招雪玩,他实在是受不了招雪身上的血迹,于是便叫雪域王庭的侍女烧了点水,给这大白狼洗了个澡。这狼以为狄秋扬要炖了自己,吓得到处乱窜,几个骠骑营齐心合力才抓到。

招雪不愧这个名字,洗干净了之后,浑身上下都雪白雪白的,没有一丝杂毛,和饮霜一个样。

狄秋扬转头,看着元小飞所指的方向。他看到,远处天际,有五彩斑斓的光芒,像是绸带一般飘扬、扩散。日光瞳瞳,绚烂刺目,那么澄澈的蓝天和这光辉交织缠绵,形成了一幅极为优美的画。

狄秋扬笑了一下,一摆手道:“我也不知道那是啥玩意,但是老大告诉我,只有在雪域能看见这光。”

他一边摸狼的肚子一边道:“我刚开始还不信,我寻思,咱们大渊啥玩意儿没有啊?结果我这么多年,还真就只在雪域看见过这玩意。”

元小飞感叹道:“真漂亮啊。”

“是挺好看的。”

“拿着!”

元小飞下意识接过,却见原来是有人给他扔过来了一件棉衣。他捏了捏,这棉衣十分厚实,里头不知道蓄了些什么,外头包着粗糙的羊皮,掂在手中,都压手。

他疑惑道:“窦大哥,这是干啥?”

老窦看了看他道:“沈帅知道咱们冷,特意弄来的棉衣,这是他们雪域人穿的,老暖和了,你快试试吧。”

“哦,好!”

元小飞换上了这衣裳,果然觉得不是那么冷了。

也难怪沈承聿会这么做,毕竟,上山的过程中,也有一些比较怕冷的骠骑营将士折损了。

沈承聿背着手看着那五彩斑斓的极光,心中却想的是,可惜没有让宋明珂看到。

所有美好的事物,他都想与她一起见证。

待到所有骠骑营都整顿过了,沈承聿便带着他们快速下了山,并不多停留半个时辰。

下了山之后,沈承聿便驻扎在了雪域大军以北之处。如此一来,骠骑营和大渊军对雪域军形成了包夹之势,就算央措想逃,变成了苍蝇也逃不出去了。

而这几天,央措试图对大渊军进行过袭扰,但是孙令辉并不给他这个机会,再加上,大渊军中还有一个稳重得不行的林冬,所以雪域骑兵的袭扰根本不痛不痒。

所谓大势已去。

两天过后,雪域骑兵沉寂了下来。

他们似乎是在思考什么新的退路。

沈承聿不急,大渊军更不急,央措没了后路,也没法和雪域王庭求援,粮食补给更是彻底断了,不管怎么样,他要面对的都是一个死局。

而终究,央措还是不想走入这个死局。

他走出了第一步。

雪域派来的使者,拿着央措的求和书,来到了骠骑营的大军。对于他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雪域使者来说,孤身前往骠骑营显然是个十分危险的行为,但好在沈承聿并不是个疯子,也没有乱斩来使的习惯,所以他还是被人给“请”了进来。

丁达笑呵呵地引着他到营帐前,伸手一引道:“请。”

这使者看着眼前的景象,只感觉头皮都炸开了。他哆哆嗦嗦道:“您、您这是何意啊?”

“没有何意,”丁达脸上的笑容淡了一些,他道,“你放心,我们沈帅不是那么不好说话的人,没人会动你的。”

使者对此表示深深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