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尝到了甜头的秦敬,再也不可能沉静下去。

他已经在盘算着,打算和荧惑达成下一步的合作。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一件谁也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秦敬,放在秦家的替身,就是那个表面上的“秦敬”,死了。

这件事,几乎撼动了小半个京城。

据秦家请来的仵作说,这“秦敬”是自戕,被人发现的时候,他的脖子上系着白绫,挂在房梁上头,面目铁青,长舌外翻,极其惨烈。仵作所言,秦家三少爷死前没有任何与人搏斗过的痕迹,身上也不带着任何伤口,看起来平静至极,就是自杀。

他甚至还留下了一封书信,经查实,这书信确实就是三少爷的笔迹。

谁也不知道“秦敬”到底为什么而死。

显然,秦正广也并不相信,自己那老实巴交的“儿子”会突然自戕,但是事实就摆在眼前,容不得他人相信或者是怀疑。

确认了“秦敬”的死,京城中的文武百官,还有和秦正广有交情的人,纷纷前来吊唁。

宋倾岚更是看在了秦正广的面子上,亲手为他的儿子写了一副挽联,以表深思,并劝秦正广节哀顺变。

一时之间整个秦府都陷入了一种哀痛的气息当中。

“秦敬”的葬礼当日,秦正广却没有去中堂和宾客寒暄。前头只留下了他的大儿子,还有自己的妻子。

他来见了窝在院子里头的秦敬。

秦正广敲了敲门,皱眉道:“敬儿。”

里头的秦敬没答话。

半晌,虚舟从里头开了门。他的面色有些犹疑,见到了秦正广,道:“大人,主子他……”

秦正广道:“他怎么了?”

里头传来了秦敬虚弱的声音:“父亲。”

虚舟赶紧给秦正广让了让,秦正广抬腿向里走去,却看见床上没人,再一转头,却见秦敬正坐在案后,手边放着一堆碎纸屑,还有几个纸团被他扔在了一边。

秦敬把胳膊肘撑在案上,双手揪着自己的头发,眼睛通红。

他干裂的唇都在颤抖。

秦正广心中一惊。

秦敬的状态很不对劲。

“敬儿,敬儿。”

秦正广上前,握住了秦敬的肩膀,秦敬却没什么反应,只是嘴里嘟囔着什么,眼睛一直闷闷地看着前方,没有半点神采。秦正广放开了他的肩膀,展开了案上的其中一只纸团,却见上头潦草地写了几句,都看不清到底是些什么字。

“秦敬!”

秦敬反应了过来,看向了秦正广。他沙哑道:“父亲,是您来了。”

“是我,”秦正广见他这个样子,什么都听不进去,也暂时没说别的,只是道,“你这是怎么了?快躺着去歇一会。”

“不必了。”

秦敬放下手,凌乱的碎发遮住了他的太阳穴。他道:“父亲,他不是自戕。”

秦正广的眼神闪动了一下。

半晌,秦正广道:“我知道。”

秦敬恶狠狠道:“他是被长公主杀死的!”

秦敬心中虽然知道这和宋明珂有脱不开的关系,但是他在外人跟前是绝对不能这么说的。“敬儿,我们没有证据。”

秦敬抬眼道:“父亲,您怎么就是不明白!长公主这是在威胁我!威胁我们秦家!”

秦敬的声音有点大,秦正广不得不道:“敬儿,你先冷静冷静。”

“父亲!”

秦敬伸出双手道:“我现在到了这个地步,已经不能再停手了,飞花卫,必须要斩草除根,我宁可与他们鱼死网破,也绝对不让他们好过!”

“你疯了!”

秦正广道:“他们那些人都是亡命之徒,你别忘了,你上头还有你爹,还有秦家,你若与他们鱼死网破,难不成是要掏了为父的心吗!”

“敬儿。”

秦正广等秦敬稍微冷静了下来,道:“现在前头到处都是大臣,为父马上就要离开,不能和你说太久。但是敬儿,为父想要和你说,你做到这里,已经干得很好了,千万不要再深入冒险,这样是在拿你自己的命在博。”

“若是我的命,能换来飞花卫的瓦解,那么不妨放手一搏。”

“放肆!”

秦正广的额头上爆出了青筋,他道:“你不要以为那个女人就这么好对付,她现在就是在逼你咬钩!如果你沉得住气,趁着这次飞花卫元气大伤,继续发展力量,说不定以后还能等到机会,你不要忘记你还有秦家做支撑,为何就等不得?!”

秦敬愣了一下。

“不要给长公主任何可趁之机。”

秦敬想了想,半晌才沉默着低下了头。

“明白了吗?”

秦敬没应。

秦正广以为他是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便背着双手,嘱咐了几句往外走了。临走的时候,他还特意告诉虚舟,紧紧地盯着秦敬,不要让秦敬再踏出家门一步。

然后才放心离开。

秦正广走后,虚舟把门关得严严实实,而后又把窗子打开了一个缝,放了放屋子里头苦涩的药味。做完这一切,虚舟赶紧上前,想要对秦敬说什么,然而他接触到秦敬的眼神,却被他吓了一跳。

嗜血、阴沉,带着一种狠戾。

很显然,秦正广说的话,秦敬是一句都没听进去。

虚舟心中咯噔了一下,赶紧道:“主子?”

秦敬没应。

虚舟有点怕了,他小心翼翼地打算再唤一声,秦敬的面色却又突然恢复了平静。他道:“虚舟,我要见胡惑。”

虚舟心中一惊道:“主子,大人已经说了,让您待在家中,哪里都不能去啊。”

秦敬阴恻恻道:“我是你的主子,还是我爹是你的主子?”

虚舟被哽了一下。

他咽了咽唾沫道:“自然,您是我的主子。”

“那还不快去!”

虚舟犹豫了一下,还是出了门。秦敬靠在案后的软榻上,闭目养神。这些日子,噩梦一直侵袭着他,每每入了夜,他总是能想到那些死去的暗卫,和自己被宋明珂给抓住后的下场。

残忍、冷酷的画面不停交织,在脑海中更迭。

他也是很久都没睡个好觉了。

虚舟在日暮四合之前就回来了,他把屋子的门好好地关上了,而后面色为难地对秦敬道:“主子,胡先生那边,回了话。”

“他怎么说的?”

“他说他不想见您。”

秦敬被气得咳嗽了一下,他睁开眼睛道:“你说什么?他为何不想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