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平,够了,别拿八卦盟吹牛了。”
过道里响起张永安愤怒的声音,迅速到了门口。
对罗小虎三人行了一礼,简单说了八卦盟的情况。
所谓的八卦盟,的确存在。
是八卦拳传人建立的,总部设在京城。
而巴山的八卦盟是分盟,他们张家也是八卦拳的分支。
八卦盟的总盟,最强的只是神魂境。
地方分盟,比如巴山分盟,最强的就是他堂弟张永平,分盟主,七品巅峰。
总盟和分盟都是独立的,正常情况下,总盟不干涉,也不参与分盟的事务。
所以,严格的说,巴山分盟和京城总盟没太大的关系,说白了,挂名而已。
“吃里扒外的东西,我抽死你。”
白发老者气得发抖,对着张永安的老脸,一耳光抽了过去:“恬不知耻!”
“二叔,够了,别倚老卖老。”
张永安格开老爷子干瘦的爪子,不满的瞪了眼:“你们就是井底之蛙。”
说起这个二叔,张永安就是一肚子火。
要不是父亲临死之前一再叮嘱,不可找二叔找报,早就废了他自立门户了。
他爷爷和家族高层,一致认定,他父亲是最理想的继承人。
二叔眼红,也不甘心,就设局陷害他父亲。
结果,他父亲染上了毒瘾,成了家族的笑话,被赶出了张家。
最后郁郁而终,临死之前,一再叮嘱,不要报仇,一家人,必须要团结。
“爸,别和一个舔狗计较,堂堂张家传人,居然巴结一个乡下人,真是悲哀。”
堂弟张永平,阴冷的瞪了眼张永安:“等我们加入洪门,你的会长就到头了。”
“你们要加入洪门?”
张永安脸色微变,要是张家加入洪门,就是和杨家以及霍家作对。
即便是洪门,在西南这一亩三分地上,也没资格跟杨家和霍家正面硬刚。
这两家在政界和军界,都有强大的人脉。
洪门再强大,也没资格和官方叫板。
更重要的是,一旦张家加入洪门,就站在罗小虎的对立面了,后果难料。
现在的罗小虎是比较弱小,可他有强大的人脉。
不需要将来,就是现在,就可以灭了张家。
只说江湖力量,他一个人就能踏平张家,官方的力量,那就更恐怖了。
政界、军界、警界和商界,都有强大的人脉,特别是商界。
要是采取经济制裁,断了张家的经济来源,张家就彻底凉了。
就西南的局势,投靠洪门,死路一条。
“这个愚蠢的小农民,要和洪门作对,拉我们陪葬,我们不会上他的当。”
张永平冷笑看着罗小虎:“我们加入洪门,获得的资源比五毒教更丰厚。”
“二叔,这是永平的意思,还是你的决定?”
张永安握紧双拳,盯着张立仁的双眼:“事关家族的生死存亡,别头脑发热。”
他虽然不在乎张家,可他毕竟是张家的人,一旦灭族,没法向死去的老父交代。
“这是我的决定。”
张立仁捋着银丝般的胡须:“这一次,一定要将杨家和太极门,彻底踩在脚下。”
“二叔,你果然老了,不仅老糊涂了,还鼠目寸光,你要自寻死路,随你吧。”
张永安叹了口气:“你放心,看在父亲的面上,我不会动用武协的力量对付你。”
“很好!”
张立仁盯着罗小虎的双眼:“罗小虎,我正式通知你,我们加入洪门。”
“这是你们的权力和自由,没人干涉你们。”
罗小虎眼底闪过一丝悲哀之色:“只不过,一旦加入洪门,后果自负。”
“什么后果?”
张永平眼皮微跳,在罗小虎平静如水的神情之下,感受到了死亡气息。
“加入洪门,不管你们是否参加比武,都是跟杨家和霍家作对。”
罗小虎站了起来:“要是洪门输了,你们的结局和五毒教一样,离开西南。”
“输?”
张永平大笑,不屑的呸了口:“土农民,你还没睡醒吧?你们能胜过洪门?”
“有的人,刚才骂我是舔狗,原来,你才是资深级的舔狗。”
张永安冷笑:“还没加入洪门,就狂拍马屁,真是悲哀!张家真的堕落了。”
“之前将八卦盟吹上了天,立马就背祖忘宗,要投靠洪门,的确很悲哀。”
罗小虎满眼嘲讽:“只要你们的主子没意见,你们想找死,那就自便吧。”
“小子,你一个土农民,就不要乱蹦达了,你父母养你,真的不容易。”
张永平厌恶的瞪了眼,扶着老父亲,冷笑而去:“当心白发人送黑发人。”
啪!
冷不丁的,张永平狠狠的挨了一耳光,惨叫都没发出,飞了出去。
轰!
正好撞在门上,发出了巨大的声响,震得墙壁微微晃动,尘埃飞扬。
“你是什么东西?跟女人的,在这儿叽叽歪歪的。”
端木长空飞射而至,踩住张永平的脑袋:“你想死,我成全你。”
“长空,别喧宾夺主,这件事,交给大师处理。”
钟卫东迅速到了门口,和罗小虎三人打了招呼。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啊!张家的人准备离开,正好可以说正事了。”
罗小虎笑了笑,拍着端木长空的肩膀:“打这种垃圾,别弄脏了手。”
“我陪先生过来,就是帮着清理垃圾的,这种垃圾,必须清理了。”
端木长空吸过脸色发青,双颊扭曲的张立仁:“你是不是也想死?”
“你是谁?”
张立仁脸白如纸,差点尿了,隔空抓人,至少是神魂境的强者。
万万没想到,一个神魂境的强者,居然也拍罗小虎的马屁。
“战神殿,初级战神,端木长空。”
端木长空拍着苍白的老脸,说了钟卫东的身份:“我是协助他。”
砰!
张立仁跌坐在地,不停发抖,脑子里一片空白,思维都停止了。
滋!
张永平没吼住,当场就尿了,发黄的液体,流了一地。
“好可悲啊!”
看着二叔吓得发抖,堂弟吓尿了,张永安却高兴不起来。
相反的,是浓浓的悲哀,为父亲、也为张家感到悲哀。
这对父子,太不堪了,软骨头,难怪张家是每况愈下。
“你这种垃圾,到了洪门,看门的资格都没有。”
端木长空踢了张永平一脚,看着罗小虎:“大师,如何处理这人渣?”
“大师?”
张立仁瘫软在地,瑟瑟发抖,满眼灰败,也有悔恨。
连战神都叫罗小虎大师,还如此恭敬,罗小虎的身份,绝没表面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