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土包子,到底做了什么?老头子连以前的事都想起来了。”
一听这口气,安心怡额头全是冷汗,要是翻旧账,就真麻烦了。
她平时炒股,和朋友打牌,几乎不管老爷子。
即便老痴发作了,她也不闻不问,有时连饭都不管,完全是放养。
“爸,到底发生了什么?”
宋天鸿都懵了,父亲如此愤怒,说明对安心怡已经是彻底失望了。
“没什么,过去的,我不想说了。”
老爷子一想,没必要和一个女人计较:“没什么事,我不回去了。”
“什么?”
宋天鸿脸都青了,这事儿要是传了出去,他将沦为全城的笑话。
县城之主,因为怕老婆,不管老父亲的死活,任由他流落在外。
成为笑话是次要的,上面知道了此事,他的仕途就到此为止了。
“沈梦熙,是不是你蛊惑老爷子?让他留你在这儿。”
安心怡也知道,这事儿绝对不妥,必须想法子将老头子哄回去。
“你是心梗,不是脑梗,输了一次,现在是不是脑子都坏了?”
沈梦熙冷笑:“你做了什么,我不想说,可外公是什么人,你们都清楚。”
“你闭嘴。”
天宋鸿冷冷瞪了眼沈梦熙:“她再不好,也是你舅妈,沦不到你说三道四。”
“你闭嘴。”
罗小虎冷笑:“老爷子是什么人,你不清楚啊?岂是别人能轻易蛊惑的?”
“老二,我对你,太失望了,你是我亲儿子,还不如一个外人了解我。”
老爷子叹口气,冷冷看了眼:“你们两口子的事,我以后不会管了。”
“爸?”
宋天鸿脸色发白,要是老父不管,别说上位,能否稳住都是问题。
虽说是县城之主,可盯着这个位置的人很多,一不留神就会下台。
“你这么厉害,找你老丈人,你老婆帮忙,不管什么事,不要找我。”
老爷子冷哼一声,拉着罗小虎走了:“我身体不好,留在这儿休养。”
“安心怡,说,你到底做了什么?令爸如此生气?家都不愿回了。”
宋天鸿双颊扭曲,冷冷瞪着安心怡:“再不说实话,就一直跪着。”
“我?”
见宋天鸿暴走,加上老头子发脾气,甩手不管,安心怡彻底懵了。
沉默少顷,一五一十的全说了:“老公,对不起!我也没想到……”
啪!
宋天鸿终于雄起了,甩手一耳光,狠狠抽在脸上:“愚蠢的女人。”
“你敢打我?”
安心怡抚着火辣辣的脸庞,泪水滚滚而下:“宋天鸿,你疯了?”
“我是疯了,全是你给逼的。”
宋天鸿不屑冷哼:“你以为,只是你们安家,真能让我上位?”
“这?”
安心怡傻眼了,想到老爷子的身份,似乎明白了:“可你为什么一直宠着我?”
“主要是感激,以你的条件,可以嫁个更好的,我是二婚,你却选择了我。”
宋天鸿扶起安心怡:“可你一直不明白,总以为我是怕你,越来越过分了。”
“老公,对不起!我是鼠目寸光,这下算是彻底得罪了老爷子,怎么办?”
想到老爷子的身份和人脉,安心怡彻底慌了:“没有他,你没法上位了。”
“所有的事,全部说清楚,不准有半点隐瞒,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宋天鸿毕竟是老司机了,觉得事情没表面这么简单,必然还有别的事没说。
“嗯!”
挨了一耳光,安心怡清醒了,不敢隐瞒,从头到尾的,一五一十的全说了。
“你真是鼠目寸光,头发长,见识短。”
宋天鸿扬起爪子,却没落下去,叹了口气:“治好爸的人,显然就是他。”
“那个土包子?”
安心怡脸色发白,踉跄后退:“他只是一个土农民,医术怎会如此恐怖?”
“愚蠢!人不可相貌,海水不可斗量。”
宋天鸿叹了口气:“爸说起他的时候,两眼放光,他虽是农民,必不简单。”
“啊?”
安心怡想起了之前的细节,认可宋天鸿的猜测:“他说可以根治我的病。”
“他说能,就一定能,否则,没必要和你吹牛。你的愚蠢,刷新了我的认知。”
宋天鸿头大了,沉默少顷,赶紧给沈梦熙打电话,准备放低姿态,先认个怂。
可惜的是,沈梦熙压根不接他的电话:“能否得到他的原谅,看你的造化了。”
“反正脸都丢尽了,多丢一次,也没什么,为了我的小命,我会好好的求他。”
安心怡算是看明白了,包着罗小虎的大腿,能救命,还能得到老爷子的原谅。
可是,当他们两人找到罗小虎之时,正在和老爷子下棋,没正眼看他们一下。
刚开始,宋天鸿很愤怒,觉得罗小虎太嚣张了,连他这个县主都没放在眼里。
渐渐的,发现老父亲的神情不对,赶紧看棋盘,看清之后,连吸了几口冷气。
罗小虎的棋艺,居然在父亲之上。守势固若金汤,攻势锐利无匹,攻守兼备。
在父辈的圈子里,父亲的棋艺是大师级的,在罗小虎前面,却节节败退。
“这小子,到底是什么人啊?如此年轻,却这般博学,简直就是个妖孽。”
宋天鸿对安心怡嘀咕几句:“想要活命,又要让爸回去,必须放低姿态。”
一盘棋下完,太阳都快下山了。
这盘棋,是老爷子输了,竖起拇指,发出了由衷的感叹:“后生可畏啊。”
“我们的水平差不多,是你还没康复,精神不太好,有时走的太急了。”
罗小虎收了棋具,似乎现在才发现宋天鸿两人:“你们两位,有事么?”
“罗大师,对不起!是我鼠目寸光,有眼无珠,冒犯了你,请你原谅。”
安心怡彻底放低了姿态,毕恭毕敬的行了一礼:“请大师高抬贵手……”
弯腰之际,领口敞开,露出大片迷人风景,甚至是,沟壑也隐约可见。
“这女人虽然贱,不是好鸟,可身材真火辣,又白又嫩,能掐出水来。”
罗小虎咽了口唾沫,木无表情:“我是土农民,手贱得很,一点也不贵。”
“啊?”
安心怡万万没想到,之前的话被罗小虎听到了,两腿发软,半跪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