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御剑术以外,南宫胜天对其他的法术没啥兴趣。
便是这唯一感兴趣的御剑术,也还是他不久前看见叶萧站在剑上的英姿太帅了,出于崇拜才起了修行的心思。
可以说,他基本上是要走纯体修的路子了。
这条路一般来说比正常的路会更难走,强如叶萧如今最厉害的也是一记来自吞天魔功的大法术。
不过鉴于这是一个特殊的具有三族血脉的家族,或许这孩子能走出个通天大道也说不定。
这个湖比叶萧想象中更深,两人游了一小会才到了底。
湖底也是些寻常的泥土,叶萧有些奇怪地看向了自己师弟,只见他在身上摸来摸去,似乎在找什么东西一般,不过却一直没有找到。
“师弟,你该不会再找这个吧?”
叶萧呵呵一笑,从腰间摸出了那块南宫家的玉牌。
南宫胜天果然立刻点头,叶萧便将这块玉牌暂时还给了他。
拿到玉牌以后,南宫胜天将这块牌子按入了土中,一阵亮光便随及在这湖底迸发。
“原来是传送法阵,什么地方搞得这么隐秘?”
叶萧露出了感兴趣的神色,饶有意味地等待着传送法阵完全显现。
这一个禁地似乎比之前小师弟渡劫的地方都更重要,也不知道里面到底会有什么。
片刻之后,这个传送法阵彻底开启。随着一阵更加刺眼的光芒闪烁,两个人消失在了湖底深处。
“叶师兄,就是这里了。”
南宫胜天一脸兴奋地指着前方,不知道是否是血脉的能力,他刚经历了传送竟然一点也不晕。
叶萧揉了揉有些晕乎乎的脑袋,顺着小师弟的手指向前看去,印入他眼帘的是一座大得离谱的高山。
“咱们来这里干嘛?”
“师兄,咱们来这里去见一只乌龟。”
南宫胜天笑嘻嘻地说道,迈开脚步带着叶萧往前走去。
“乌龟?”
正当叶萧一脸茫然的时候,在他面前的那座“高山”竟然动了,一个巨大的生物站了起来。
“兔崽子,跟你说过好多次了,爷是地玄龟,不要随便来一句乌龟诶!”
随着这只自称为地玄龟的庞然大物晃了晃身子,它的壳上那一座大山瞬间四分五裂,砸入了地面。
这个行为引发了地震,于是叶萧和南宫胜天飞上了高空。
“龟爷爷你不要挣扎了,没有用的。”
南宫胜天叹了口气,眼中有些不忍。
地玄龟竟然也跟着他叹息了一声,然后神奇的事情发生了,那座本已四分五裂的大山竟然再度凝结到了一块,重重地压在了它的身上。
这只体型比山还大的超级巨龟又被压入了土中,这一次它不再挣扎了,沉闷的声音从土中传了出来。
“狗日的,透透气都不让!”
见叶萧不解,南宫胜天指着已经完全陷入土中的地玄龟介绍了起来。
五千年前,南宫一族当时的族长南宫若男被仇敌追杀逃命至此,在那个时候地玄龟就已经被镇压在此地了。
没有人知道它是被谁给永远束缚在了这里。
地玄龟虽然被镇压,能用的力量很有限,却还是虚张声势救了南宫若男一命,吓退了她的敌人。
当年那一幕永远地记录在了南宫一族的族谱中。
那个时候,地玄龟就像刚才叶萧见到的那样,震散了背上的巨山,还扔出了一句令人无比惊悚的话。
“老祖我终于脱困了!”
就是这么一句话,吓得追杀南宫若男的一群修士瞬间破了胆,瞬间逃离了此地。
正当南宫若男也颤抖着想要逃离此地的时候,一股力量留住了她。
“小妹妹,陪我说说话吧,我已经几千年没见到过人了。”
聪慧的南宫若男瞬间明白了刚才这只巨龟是有意救了她一命,于是就留了下来。
就这样,一人一龟成了朋友。而在那个时候,外界人族和妖族其实已经不共戴天了。
为了报答这只巨龟的救命之恩,养好伤之后的南宫若男便在建立了法阵,将这片区域与外界隔绝了起来,免得被镇压的地玄龟为人所害。
“嘿,其实当年龟爷我拒绝过。我是这么跟这兔崽子的老祖说的,我这身板谁能动我?要知道我地玄龟一族的肉身,那可是比龙族都恐怖的存在!”
一直在土地中安静倾听的地玄龟忽然插嘴,要不是被压在土里,它此刻一定会嘚瑟得摇头晃脑的。
叶萧淡淡一笑,“龟爷,那为何最终这里还是建立了法阵呢,是因为南宫前辈一意孤行?”
地玄龟重重叹息一声,“那小娘们太能说了,一句话就噎得龟爷我说不出话来了。她说,你这么牛砸被人给压在这里了呢?这让龟爷我咋回她,她哪里能懂那一位的恐怖。”
叶萧其实很想追问,他蛮好奇什么样的存在,能将这么一只庞然大物给永生永世镇压在这里。
但是他知道地玄龟一定不会说的,否则这么多年过去了,南宫一族早就问出来了。
他从来不做自讨没趣的事,索性也就没有追问。
有意思的是,见叶萧不按常理追问,那地玄龟反而奇道:“小崽子,你就不好奇龟爷我被谁给压在了这里么?”
“关我啥事啊,反正是一位很牛的大佬呗。”
叶萧摆出了一副无所谓的存在。
地玄龟开始蓄力,随后猛然将头从土里抬了起来。
“嘿我这暴脾气,今天龟爷我还非说不可了,那一位可是……”
如同洪水爆发,忽如其来的血海从地玄龟的脑袋上迸发了。
它说不出口那一位的存在。
“龟爷!”南宫胜天一脸紧张,又有些心疼这个自己这一生的第一个朋友,“不要再挑衅那无上存在的尊严了,学会敬畏吧!”
地玄龟:“……好吧,你是对的。惹不起啊,哎!”
一阵沉默之后,这只巨大的龟重新把头颅埋进了土中。
虽然出了海量的血,它的伤倒不至于危及生命。因为那一位,根本就不想让它死。
人家要的,就是它永远不自由地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