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后,炎家来的客人已经散去了。
虽然仪式上出了点小岔子,但是众人还是认为,就此炎家多了一位值得期待的绝世青年俊才。
叶萧醒来的时候,是在第三天的傍晚。
“夫君,你醒了?”
炎润和炎丽都守在叶萧床前,不过炎丽已经睡着了,炎润却一直盯着床上的叶萧看,小脸一阵绯红,似乎仍然很激动一般。
叶萧睁开眼的时候,只觉得无尽的记忆涌上心头,苦笑着摇了摇头。
“炎家妹子,不好意思,恐怕我不能娶你了。还好仪式也没有走完,咱们还没洞房,你们不会变成二婚。”
炎润愣住了,没有想到自己守候了三天,叶萧终于醒来,却换来了这么一个结局。
不过她立马反应了过来,声音嘶哑着低声道:“夫……叶大哥,你想起以前的事了么?”
“对,我家里有八个老婆了。”
为了让炎润死心,叶萧直接将自己的情况讲了出来。
刚醒过来的炎丽揉了揉眼睛,毫不在意地说道:“老公,你这么厉害,这不是挺正常的事嘛。没关系,我们姐妹俩可以当第九第十。”
炎润闻言一阵苦涩,不过还是低下了头去,没有反驳姐姐的话语。
叶萧感到一阵头皮发麻,这事情着实有些棘手。
这世界上当然没有任何人可以强迫他结婚,但是偏偏是失忆后自己承认了的事,现在想悔婚,自己好像也不占理啊。
不过他早就下过决心了,这一生八个就够了。而且大姐也说了,以后要是再敢有小九,就……
叶萧不敢往下想,自己这可是一对姐妹花,那就不光是小九的事了,连小十都一块就位了。
就算自己口称失忆了,姐姐她们会相信么?
不行,一定得想个法子完美脱身,两边都不得罪是最好的。
此刻叶萧虽然人在屋中,却已经能感受到屋外不远处有一尊难以招惹的存在了。
炎迪的实力货真价实,毕竟是统帅一个大家族的族长,手上是有真东西的。
按叶萧的推算,这炎迪最起码是一位准圣级别的强者,他的气息比白玉汤还要适当强上一些。
叶萧再是逆天,也无法跨越这么大的鸿沟。
何况双方现在关系还不错,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如果处理不好这事反而喜事生仇,那就太不划算了。
“老公,你要是担心家中夫人们不同意,可以到时候带我们俩过去试试,我有信心说服她们!”
炎丽见叶萧沉默,立马趁热打铁,她对于自己和女人相处的本事,还是很自信的。
“一颗心,装了八个人,已经够多了。”
叶萧轻叹一声,还是坚定地表明了自己的意思。
在这种时候如果含糊不清,自己可真就只能领着俩位夫人回去白家了,那还得了?
炎丽还想说什么,叶萧摆了摆手制止了她。
“听我说完。你们俩找我,本来最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了不和欧阳家的那小子结婚吧。现在你们父亲已经拒绝了欧阳家,双方已经撕破脸了,所以你们完全可以放心。”
炎丽和炎润顺着叶萧的思路一想,还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
她们一开始瞧上叶萧,确实是为了这个目的。
“可是老公,你现在要是不要我俩了,我父亲不就白和欧阳家决裂了么?依我对他的了解,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炎丽据理力争,同时用手肘轻轻触碰了一下自己妹子。
她心思玲珑,早就发现了叶萧其实对自己这妹妹会更喜欢一些,想要让她来开口。
不过令她失望的是,炎润只是红着眼,却一句话也不说。
叶萧淡淡一笑,“你父亲看上的是我的潜力而已,放心吧,我会给他一个无法拒绝的提议的。”
并非只有女婿这个身份,才能成为炎家的人。想要与炎家交好,建立良好关系,路子有很多,完全不必拘泥于联姻这件事。
出了房间,叶萧一脸镇定地找到了炎迪。
“我的好女婿醒了,快坐快坐。”
炎迪很是热情,面对自家新贵,他的态度那叫一个好。
叶萧淡淡一笑,拱了拱手道:“炎叔,让他们退下吧,我有事和你商量。”
听到叶萧的称谓,炎迪面色不变,挥退了底下人。
“年轻人,你这是怎么个意思?”
……
这场商谈十分漫长,但等到紧闭的房门打开时,叶萧和炎迪都是笑着的。
炎迪在笑,因为他虽然失去了一个女婿,却得到了一个郑重表态愿意与炎家捆绑的名誉长老。
肯在炎家挂名,就已经表明了叶萧的诚意了,炎迪识人无数,他坚信叶萧是一个说话算话的男人。
再加上叶萧已经表明了自己恢复记忆的事,从情理上来说,倒也讲得通,并非是有意戏弄他们炎家的。
不过当炎迪听到叶萧说他已经有了八个老婆时,他还是愣住了。
炎家在这附近而言算是大户人家,但是他炎迪也不过只有一位正妻,四个小妾而已。
对此,他也只能是默默在心中感慨,年轻真好!
叶萧在笑,因为他对于炎迪这种枭雄很是了解,轻松拿捏住了对方的想法。
炎迪要的其实是他这个人,至于是不是女婿,他其实并没有太在意。
否则他就不会硬要逼着自己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儿,去嫁给那欧阳家的二公子了。
谈妥了事情之后,叶萧准备在三日之后起行回家了。
以后炎家若是有难,炎迪会用秘密手段通知他,叶萧也会及时赶来的。
有着猿君父亲,也就是那只老猿带他去过一次的那个传送阵,叶萧想来北境其实很方便。
之所以定在三日之后,是因为叶萧和炎迪谈妥以后,他作为炎家长老,已经拥有了翻阅炎家书库的资格。
叶萧还记得,自己是在那火山山脉中遇到的炎家姐妹,这证明炎家的火系功法有着相当可取的地方。
其实说出来炎家父女可能不信,但是他自己确实都不明白,为什么他能泡在岩浆中却安然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