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谷战兔浑身是血,他的眼角甚至还残留着未干的血迹,即便这样他的眼睛依旧灿如朝阳,丝毫没有屈服的意思。
无惨强装镇定,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嘲笑道:“那你以为我输了吗,桐谷战兔!”
“光是站起来就很不容易了吧,更何况你刚才还替那些家伙挡攻击!”
“天真,愚蠢的人类!”
“不过啊,我倒是很欣赏你!”
“千年来你是第二个可以将我逼成这样的人类!”
“来吧,跟我合作如何,你会获得永生!”
无惨突然伸出了手,一方面他在拖延时间,另一方面是他真的在邀请桐谷战兔。
桐谷战兔不假思索地回应道:“相比合作,我更希望你可以去死!”
话音刚落,桐谷战兔挥刀上去,凌厉地刀光刺破长空,横贯而下。
无惨急忙召唤出管鞭抵挡,刀光剑影之间,无惨被桐谷战兔逼至后方,二人彻底远离了倒地的众柱。
二人的身体都如同一台超负荷的机器,零件早已经过热,随时都可能报废。
突然,桐谷战兔猛地吐出一口鲜血,无惨也抓住了击杀桐谷战兔的机会。
但是无惨惊奇的发现,桐谷战兔的嘴角带着一抹诡异的微笑,随后,沉重的阔斧将疾驰而来的管鞭和无惨的胳膊一同削掉。
通透境界可不是闹着玩的的,悲鸣屿行冥和炭治郎二人都及时用出了防御技,虽然还是身受重伤但不至于不能战斗。
二人一直躺在地上撞晕,桐谷战兔则是把一切注意力都吸引到了自己身上。
悲鸣屿行冥的攻击未曾停歇,他用力拉动锁链,阔斧再次瞄准了无惨的脑袋,只听砰的一声,无惨的脑袋碎成了血沫。
桐谷战兔抓住机会,太极八卦的术式浮现而出,火红的刀刃上燃起熊熊烈焰,无惨失去了双腿。
不过就是这个间隙,无惨坏掉的四肢与头部已经全部愈合,他的恢复力即便是黑死牟那种上弦都不可比拟。
无惨没有犹豫,光速向后退去,同时管鞭如雨点般刺出,管鞭所过之处,大地龟裂,一圈圈无形的涟漪荡向四周。
无惨赤裸着上半身,一道道狰狞的刀疤渐渐浮现出来,在无惨惨白皮肤的衬托下,刀疤越来越明显。
同时,火灼的疼痛感碾压着无惨的每一根神经。
这些刀伤来自继国缘一,即便是过去几百年,无惨也仅仅是压制住了刀伤,现在,桐谷战兔三人又将无惨的旧伤逼了出来。
无惨已经无力压制这些附加着灼热之痛的旧伤,他每分每秒都承受着疼痛。
“啊啊啊!”
无惨有些慌了,他萌生了退意,就像几百年前面对继国缘一那时一样。
跑,赶快跑!
他们只是一群短寿的虫子,老子就算熬也能熬死你们!
哈哈哈!
说服自己之后,无惨转身就跑。
“无惨跑了!”炭治郎挣扎着站了起来,映入眼帘的就是如此离谱的一幕。
堂堂鬼王竟然选择成为一个逃兵,他的尊严呢?
炭治郎眉头紧锁,如果让无惨跑了该怎么跟倒下的伙伴交代,该怎么跟那些逝去的无辜人交代。
“无惨,你给我站住啊!”炭治郎如同一座爆发的火山,全身都散发着怒火。
“无惨,你个胆小鬼!”
“你这辈子只配活在阴暗的角落,你个下水道的老鼠!”桐谷战兔破口大骂,桐谷用最快的速度追了上去。
“恶鬼,懦弱且邪恶,不配存活于世,阿弥陀佛!”
悲鸣屿行冥握紧手中的锁链,他用尽全力旋转着阔斧与流星锤。
金属压迫着空气发出嗡嗡嗡的轰鸣声,阔斧与流星锤不停地摩擦碰撞,最后化作两个炽热的火球。
悲鸣屿行冥一步踏出,他脚下的土地直接陷进去几十厘米,随后他用尽全力将流星锤扔向了无惨。
饥不择食的无惨用管鞭卷起周围的碎石丢向追击的桐谷战兔和炭治郎。
无惨如同败犬,丝毫没有尊严可言。
砰砰砰!
一声声巨响回荡在整条街道里,流星锤与阔斧在为桐谷战兔与炭治郎开路。
只听轰的一声,流星锤在无惨面前砸下,一个几米深的巨坑赫然在目。
巨坑绵延十几米,流星锤与阔斧就位于大坑的最深处。
无惨愣了一下,因为眼前的道路不在平坦,悲鸣屿行冥成功为桐谷战兔二人争取了两秒的时间。
二人对视一眼,一同握紧了日轮刀的刀柄,霎那间,刀刃被火焰覆盖。
二人一同踏出一步,挥刀,踏步。
日之呼吸·壹之型·圆舞。
日之呼吸·贰之型·碧罗之天。
……
日之呼吸拾贰之型·炎舞。
所有的招式行云流水,二人皆是束着高马尾,一道伟岸的身影从二人身后的烈焰浮现而出。
那人跟着二人一同挥刀,施展着足以斩杀鬼舞辻无惨的日之呼吸。
日之呼吸十二式,无惨五脑七心,皆为十二之数。
最初版的日之呼吸并不是这样的,继国缘一在斩杀无惨失败后,针对无惨的五脑七心创立了如今的日之呼吸。
继国缘一坚信着即便他失败了,依旧会有人将斩杀无惨这一信念继承下去。
炙热的刀芒砍进了无惨的身体中,其中有许多刀与继国缘一留下的刀伤合二为一。
无惨凄厉的惨叫响彻云霄,堂堂一代鬼王被鬼杀队打成了这个样子。
无惨想发动让身体碎成无数小碎片而逃命的血鬼术,当初他就是靠这招从继国缘一手中逃脱。
但珠世毒药恰恰有着抑制分裂的作用,无惨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啊啊啊!”
桐谷战兔和炭治郎喊声震天,二人的日轮刀如同太阳一般,无惨的五脑七心被尽数破坏。
无惨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再次发动了他最强的血鬼术。
血鬼术·死亡之环。
一圈圈黑色的圆环扩散向四周,但这次术式的范围连一米都不到。
桐谷战兔和炭治郎正面吃了这一招,瞬间七窍流血,四肢麻木,不过尽管如此,二人也未曾停下手中的刀。
就在这时,地平线泛起一抹金光,远处的黑暗被一点点蚕食殆尽。
太阳!
出来了!
无惨像是无根的浮萍,坠落向身后的大坑。
但是还是有两根管鞭袭来,管鞭破空产生阵阵音爆,很轻易就能打爆桐谷战兔和炭治郎的脑袋。
二人已经没有力气了但他们不怕死,毕竟太阳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很舒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