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使鬼面目全非,玉壶面色狰狞,钢铁冢萤就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
死吧!
你死了,我就是世界上最厉害的艺术家了,回头就把那两个小鬼做成壶。
但是玉壶心心念念的小鬼恰好出现在他面前,刀如雷动。
玉壶只有几毫秒的反应时间,炙热的刀刃砍断了玉壶的手,他的断肢滋滋作响。
玉壶惊恐地瞬移到了屋外,他呆呆地看着断手,灼烧感如同钻心的虫子,啃食着他的心脏。
赫刀!
他们为什么能开赫刀?
玉壶管不了那么多了,因为无一郎和有一郎已经闪身到了他身边,两把刀同时落下,带起一阵如梦似幻的霞云。
玉壶身上也多了几十道刀口,吓得玉壶急忙召唤出十个粘鱼纹的壶。
眨眼间,一万条利齿粘鱼如同潮水般翻涌而来,密密麻麻的粘鱼封锁了整片空间。
无一郎和有一郎分别用出霞云之海和月之霞消阻挡玉壶的大范围攻击,但二人也不得不后退。
彩色的霞云和湿滑的粘鱼分庭抗礼,整片天地仿佛被一分为二。
叮叮叮!
玉壶借着这个时间完成了蜕皮,它被迫用出了最强的形态。
干瘪的死皮脱落下来,玉壶也脱离了可以瞬移的壶。
玉壶掌间有蹼,下身似蛇,通身覆盖着比金刚石更为坚硬的鳞片,身体却很柔软,并且拥有可以将拳头触及之物全部变成鱼的“神之手”。
他抛弃了可以随时逃命的壶,转而获得了更加强大的力量。
有一郎却已经一刀劈下,他不管玉壶变成什么样,反正这货他杀定了。
玉壶的躯体诡异的扭曲弯折,有一郎的刀砍空了,玉壶接住几乎一把抓向有一郎的袖子。
哈哈哈!
老子要把你的手变成鱼,看你怎么握刀。
叮的一声,有一郎的刀从玉壶的鳞片上滑落,激起一片火花。
好硬!
有一郎赶忙后退,不过却有几条金鱼从他宽大的袖子里甩出来,他的袖口上也出现了几个金鱼状的缺口。
有一郎和无一郎都穿着大一号的鬼杀队队服,这是他们刻意为之,可让敌人不容易看出他手的长度与转向、膝盖位置等身体线条的位置,让对手难以掌握无一郎的下一步动作,同时也能很好的配合霞之呼吸。
我去,这小鬼的衣服怎么这么大啊!
玉壶万万没想到根本触碰不到对方的身体。
无一郎趁机一刀砍过去,八道极速且连续的斩击全部砍到了同一个地方,玉壶坚硬的鳞片上也出现了裂纹。
无一郎稳住不停颤抖的手,再次挥刀砍下。
但下一秒,玉壶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一道发白的蛇影。
有一郎和无一郎背对背,注视着反复横跳的玉壶,在二人眼里,玉壶只剩下一道道残影。
但他们宽大的队服却化作了一条条蹦跶的金鱼,紧实的肌肉也露了出来。
玉壶以一己之力包围了二人。
血鬼术·阵杀鱼鳞。
玉壶以极高的速度反复跳跃,利用光滑的鳞片令自身的行动让轨迹难以被预测,同时趁势向对手发动进攻。
有一郎和无一郎再次陷入了被动,不过他们并不慌。
白色的霞云从二人身上迸发出来,然后迅速向着四周扩散开来。
仅仅一个呼吸间,原地就只剩下两个霞云组成的人偶。
林间的小路上,几缕淡淡的云雾缓缓升腾,在树间萦绕飘荡,宛如一条洁白的哈达轻挂在仙女脖子上。
霞之呼吸·柒之型·胧。
籍由动作上有大幅度快慢落差的高速移动来扰乱对手,并瞬间给予对方一击,在时透兄弟的配合下,如同幻境一般。
嗯?
正在高速跳跃的玉壶懵了,这两个柱怎么消失不见了。
还有这该死的霞云好挡视线啊!
突然,玉壶感觉脊背发凉,他感觉自己要死掉了。
玉壶打出对着身后的霞云轰出一拳,强劲的拳风将厚重的云层打出一个几米宽的大洞。
随后只见几条金鱼从云雾中落下,玉壶并不知道打中了什么,但肯定是碰到对方了。
缥缈的霞云里,有一郎手中的刀只剩下小半截,刚才要不是他反应快了那么一点点,地上的金鱼会是他的手臂。
有一郎和无一郎对视一眼,无须多说,二人已经明白对方的想法了。
有一郎身先士卒,提着半截刀砍向了玉壶的脖子。
只听叮的一声,有一郎的刀彻底消失。
玉壶一记手刀刺出,血腥味弥漫开来。
迷雾中传出两声不同的惨叫,玉壶以为自己一穿二了,顿时狂笑不止。
有一郎被玉壶刺中的左肩,那地方的血肉不停地翻滚蠕动,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破体而出。
打中了,哈哈!
但下一秒,炽热的赫刀已经砍进了他的脖子,玉壶血液沸腾,肉体滋滋作响。
有一郎用出全力将玉壶扑倒,他左肩出出现了一个大窟窿,骨头都显露了出来。
鲜血淋漓,染红了玉壶的鳞片。
啊啊啊!
无一郎流着泪,怒吼不停。
兄弟二人的咆哮声响彻云霄,火热的刀刃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玉壶的脑袋同样在空中画出了一条抛物线。
无一郎急忙砍断玉壶的手臂,随手丢到了一旁。
他撕开队服,开始给有一郎包扎。
有一郎脸上挂着胜利的笑容,同时对着玉壶的脑袋吐了一口唾沫。
“嘁!”
“上弦之伍,不过如此!”
“还有,你的壶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难看的东西!”
有一郎杀鬼诛心,他的话如同一把把锋利的箭矢,全部刺进了玉壶的心里。
“你...你个疯子!”
玉壶眼眼球凸出,差一点就要掉出来了,他没想到这个小鬼对自己这么狠,以身为饵。
“我要杀了你!”
“不许骂我的艺术品,啊啊啊!”
玉壶发出歇斯底里的喊声,恨不得生吞活剥了有一郎。
有一郎拿过弟弟的刀,颤颤巍巍走向玉壶那正在消散的白壶前。
只听咔嚓一声,壶碎成两半。
有一郎一脸嫌弃地说道:“恶心死了,不过这玩意再也不会存在了!”
“滚回地狱去吧,你连赎罪都不配!”
玉壶骂骂咧咧地消失于风中,他和他的壶一同化成灰烬。
上弦之伍,玉壶,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