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童磨被刃风逼到了大坑的角落,杏寿郎和富冈义勇抓住时机冲进了大坑了,二人一左一右。
一红一蓝的两道刀光划破夜空,童磨彻底失去了双臂。
“这怎么可能!”童磨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桐谷战兔。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桐谷战兔右脚踏地,强大的力量在黑色的岩石上刻下了蛛网般纹路,石头碎片嗡嗡作响。
桐谷战兔用出全力挥出了手中的赫灼之刃,童磨的瞳孔大的像是一个灯笼。
童磨一路走来,从上弦之陆晋升到了上弦之贰的位置,他的嘴角依旧带着微笑,只不过这回是一个颤抖的微笑。
童磨感觉自己像是溺水了一样,明明身为不死之身的自己不应该有这个感觉的。
不能死,我不能就这样死掉。
童磨在心里呐喊着,桐谷战兔的刀锋已经砍断了对方一半的脖子。
然而下一刻,一把蓝色的折扇从童磨脖子的另一端砍过,抢在桐谷战兔之前斩断了童磨的脖子。
十几个结晶之御子全部挡在童磨面前,但这也仅仅为他争取了几秒的时间。
童磨抱着脑袋跳出了大坑,疯狂地向着倒塌的雕像那一边跑去。
属于上弦的荣耀彻底被击碎,童磨砍断了自己的脖子,像是一只夹起尾巴的哈巴狗,灰溜溜地跑掉了。
桐谷战兔跳出大坑,疯了似的追上去,只不过同时使用三种呼吸的后遗症如潮水般涌上。
桐谷战兔才真的像是溺水一样,呼吸困难,只不过他还不能停下来,童磨必须死。
桐谷战兔怒吼道:“你给我站住,你刚才那股劲呢!”
“来呀!”
“老子再跟你大战三百回合!”
“童磨,我日你大爷的!”
童磨若无其事地装回脑袋,心里暗道自己机智,要不是及时让冰御子砍断脑袋,今天就真的死了。
就在这时,又是一道身影从天而降,准确的说是一个白色的壶从天而降。
那壶上满是红色的鱼鳞,所有的鱼鳞都围绕着一颗眼睛旋转着排列。
一个通体发白的鬼悬在壶口之上,像极了从神灯里钻出的精灵。
那鬼浑身通白,黄色眼球,绿色嘴唇,头顶长有紫色的鱼鳍,嘴巴长在双眼位置,眼睛长在额头和嘴巴位置,从头部侧面长出了几只小手臂的异型鬼。
七扭八歪已经不足以形容这只异形鬼了。
只不过桐谷战兔和杏寿郎几人的脸上都变得严肃起来,这个异形鬼的出现让原本一边倒的天平再次倾斜回了童磨那一边。
毕竟那鬼额头上的眼睛写着“上弦”,嘴部的眼睛写着“伍”。
毫无疑问,这只鬼是上弦之伍,玉壶。
面对乱入的玉壶,童磨和桐谷战兔都亚麻带住了,玉壶无助的小手在空中来回动。
他只是心血来潮想给童磨先生送壶的,毕竟上次送给童磨先生的壶他很喜欢呢,都用来装最喜欢的一个头了。
玉壶自诩为壶的艺术家,只要不骂他的壶一切都好说,因此他也很尊敬赞赏自己壶的童磨,二鬼的私交还算不错。
玉壶索性直接忽视了桐谷战兔一行人,笑着跟站在废墟里的童磨打招呼。
“童磨先生,好久不见啊!”
“欸?”
“你的胳膊都去哪里了,为什么不长回来呢?”
“还有,您看我新做的壶!”玉壶在那里自顾自地说起话来。
童磨面带微笑地回应道:“玉壶,今天没有时间,如你所见,我被鬼杀队的柱袭击了!”
“他们不由分说地就闯进我的家里,先是砸坏了我的房子,然后又赶跑我的信徒,摧毁我的雕像!”
“最可恶的是他们还要杀掉我!”
“真是一群可怜的虫子呀!”
因为玉壶的到来,童磨又恢复了往日的自信,他像是一个被私闯民宅的受害者,可怜巴巴地细数着桐谷战兔一行人的罪行。
玉壶这才转过头看向桐谷战兔一行人,他表现的一脸厌恶,对方可是鬼杀队的虫子们。
桐谷战兔深吸一口气,低声道:“大哥,义勇,你们赶紧带着实弥和小芭内离开,又来了一个上弦,形势不妙了!”
杏寿郎扶住桐谷战兔,笑着反驳道:“不行,垫后的工作交给我,我可是大哥呀!”
富冈义勇没有说话,他握紧刀护在桐谷战兔身前。
突如其来的上弦的确出乎意料了,今天也许会死吧!
但是今天绝对不能让兔子死掉,他才是鬼杀队对付鬼之王的终极武器。
兔子刚才已经完美的展示出了他那远超在场所有人的天赋,同时驾驭三种呼吸法,简直闻所未闻。
富冈义勇话音刚落,斑纹便悄悄地爬上了他的脸颊,就像他平静如水的内心一般,义勇的斑纹呈深蓝色的波浪纹理,很符合水之呼吸。
斑纹就像可以传染一样,同样爬上了杏寿郎的脸颊,他的左右眼角处多了跃动的火苗纹理。
二人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了桐谷战兔,毕竟兔子给二人最大的变化就是他的右脸上多了一处如鬼一样的纹路。
桐谷战兔握紧刀柄站到二人中间,如果今天来的是三哥或者黑死牟,众人未必可以一战。
但今天恰恰来的是席位靠后的玉壶,面对开启斑纹的几人,未必会输,如果运气够好的话带走其中一个完全没有问题。
玉壶很是不爽地盯着几人,他大声嚷嚷着:“喂喂喂!玉壶大人跟你们说话呢,聋了吗?”
“如果你们赞美一下我的壶,我可以考虑留你们一个人活着!”
一提到壶,玉壶自顾自地介绍起来。
他手中的壶通体呈现黑色,一排整齐且洁白的牙齿排列在壶口下,只不过壶的样子跟玉壶一样,长得七扭八歪,用丑来形容之会侮辱丑这个字。
“对了,这一排洁白的牙齿可是你们这群虫子同类的牙齿,我杀了三个人才凑齐的!”玉壶一脸骄傲地介绍道,同时他的眼中满是期待之色。
他期待着对方的人可以夸一夸自己的艺术品。
童磨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玉壶身边,只不过他空荡荡的肩膀显得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