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天的火星犹如天上的繁星在四周飘荡,有的早早灭了,有的则很长时间在空中摇曳,这么一会的时间,这天已经到了黄昏时候。
空中的火星虽美,但是对于百里云昭和江余来说心里面却越发的沉重起来。
半步纹道境修为的陈玉楼真的好强,此刻他的身影就如一座大山,压得两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江余还好,毕竟一路过来都是被虐过来的什么窝囊气没有吃过?百里云昭则不同,一路而来,从未受过这样的窝囊气,所以她最接受不了。
此刻江余心里面有些嘀咕,自家的神之法相和陈玉楼的魔宗法体哪一个厉害?他倒有些试一试的打算。
“承云天女,我呸!现在只配给老子提鞋!”
陈玉楼停止了狂笑,盯着空中的百里云昭,冷冷的笑道。
“你!”
百里云昭那么好面子的一个人,怎么会受得了陈玉楼如此的言语侮辱,气的花枝乱颤,抬手指着这位魔门弟子,冷冷的道。
然而由于内心实在是太过的生气,百里云昭用了半天劲都没有说出第二个字来。
“这么说你是绝世天才了吗?既然如此,为什么要吃那劳什子进境丹?无路可走了,至于这样?”
江余此刻内心没来由的一阵火气,冷笑一声,道。
“小子,你说什么?”
陈玉楼双眉倒竖,冷冷的盯着江余道。
“就是,原来魔月宗颇有名气的陈玉楼竟然用这种卑劣手段出名。”
百里云昭见江余给自己结尾,心中一阵欢喜,刚才生的气顿时散了,连忙笑着接口道。
“哼!你们只会逞口舌之利!”
陈玉楼咬牙切齿的道。
“口舌之利?你不挑这个头,小爷才不会跟你这般多说!”
江余一亮手中准灵宝,不屑的笑道。
“你!臭小子,老子现在就活撕了你!”
陈玉楼被江余的几句冷嘲热讽气的哇哇大叫,吼道。
空中的百里云昭此刻却是咯咯的笑了起来,别提多开心了,她这一笑却是更美,让江余的心此时都情不自禁的乱颤。
这女人果然是妖孽啊!
江余此时心里面有些发苦,无奈的道。
“江兄,你先拖他一会时间,我需要时间!”
百里云昭笑过之后,可不想再拖下去,连忙道。
“好!那你可要抓紧时间!”
江余和瞧来的百里云昭对视一眼,从她的眼眸里他看到了真诚,素来不怎么信别人的他此时重重的点头道。
神之法相!
江余用太玄宝卷吞噬掉了神邸内灵湖中仅剩下的灵石,施展起了这一绝学。
正在准备的百里云昭见江余竟然化成了一个手拿大剑的丈余高的金人,微微一怔,她没想到他的绝学如此之多,并且都非常的让人眼前一亮。
“好功法!”
百里云昭情不自禁的赞叹道。
说完,百里云昭也不停歇,从自己的界域手镯中祭出了一张通体金色的纸,此物看起来像纸,不过却和纸有所不同,而是一张精致的金帛,其上印着一通体黑色的图案,仔细一看乃是一方玄龟大印,看起来相当的古朴。
“好!想要和老子肉搏是吧?看你死的有多难看!”
陈玉楼一见江余的法相,嘿嘿一笑,残忍的道。
“废话少说!”
江余举起手中大剑临空飞起,朝着陈玉楼这边就是当头砸下。
陈玉楼此时周身血脉暴涨,血肉已成红色,煞气腾空,方圆数十丈的范围骤起了一阵邪风,飞沙走石,颇不厉害,他立在风沙之内,不躲不避,冷冷的盯着举着大剑朝着自己砸下的江余,冷笑一声,举起右拳朝着大剑砸去。
铮!
一声剑鸣声响起,然后是一股劲力朝着四周撕扯开来,江余的大剑和陈玉楼的右拳碰在了一起,两人所站的地面方圆数十丈尽数龟裂,眼圈炸开,席卷了整个山涧,山壁上奔流而下的水流当即炸开,成了千万雨点从空中簌簌的坠落,犹如下了一场瓢泼大雨。
就在江余和陈玉楼对战的时候,他的一道灵识已经感知到了百里云昭祭出的那张金帛,心里微微一动,他识得此物,乃是符箓中的宝笺。
原先在武陵府的时候江余曾得过一张剔灵剑,不过和百里云昭的不同,载体乃是符纸,其上付印的剔灵剑乃是一件灵宝的虚影,而眼前的宝笺的规格要比符纸高了很多,其上承载的图案所散发的气息可不是一般灵宝所能够比拟,图案一旁写着三个古朴的小字,山河印。
江余当然不知道宝笺上的山河印的来历,如果直到估计能惊掉下巴不可,此物乃是百里云昭的师父太上长老炼制出来给她防身用的,就如赵衷堂的钧晴宝剑一样,上面的图案山河印乃是其炼制的本命法宝的虚影,和剔灵剑不同,由于法宝太过厉害,所以尽管用上等的金帛承载也只能够支撑使用一次。
法宝是比灵宝又高一个等级的存在,更何况是本命法宝,百里云昭本以为再也用不上它,谁知道今天竟然遇到了陈玉楼,无奈之下只能用它对敌,否则她和江余恐怕都要死在这里。
江余和陈玉楼已经打的难分难解,他们一边施展轻身功法,一边拳脚之间你来我往,速度很快,只见一道金色和一道红色在山涧之内辗转腾挪,一会上天,一会入地,一会嵌入了山里,一会坠入了水潭之内,打的那是不可开交。
神之法相虽然厉害,但是却总被陈玉楼压着打,不到半盏茶的时间,江余第四次被陈玉楼一拳砸的嵌入了山体之内。
不过能以神之法相和陈玉楼的魔宗法体肉搏了这么长时间,已经相当不错,输就输在陈玉楼的灵力已经有了真力的雏形,太过的霸道。
“小子,受死吧!”
陈玉楼双手一撞,一声金铁交鸣的声音传来,他朝着江余奔来。
正在山体内挣扎的丈余金人此刻发出了咔嚓的声响,只见其周身已经龟裂的犹如裂开的瓷器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