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一开始小了一阵子,可是这个时候再次大了起来,虽然没有刚开始的瓢泼,但是却也差不多了不少,整个天地被灰蒙蒙的雨幕连接着,气势惊人。
轰!
玉碑神庙正对山壁这边的一面墙被江余撞的粉碎,无数破碎的墙体从山壁中央炸开,有的随着雨水倾斜而下,有的则向四周飙射而去,山壁之前的雨幕被它们撕开了一道道巨大的口子。
江余从山壁上掉落下来,他连忙施展起谪仙步,身子在半空中突然急转,这才翻过身来,手中破军插入了山壁之内,借着一块墙体碎块身子往上提了一尺,双手连忙抱住破军的手柄,然后挂在了山壁之上。
由于破军太过的锋利,又被江余往下一坠,他随着破军对山壁犹如切割豆腐一样一路往下切去。
一路下来,破军与山壁之间迸出的火花在身上明灭不已。
不一会儿的时间,江余就随着破军切到了地面,只见原先平整如镜面的山壁之上留下了一道弯弯曲曲的巨大刀痕,看起来触目惊心。
雨水顺着那个巨大刀痕倾泻而下,形成了一个小型的水瀑。
江余此时一张脸苦兮兮的,刚才他和复活的神像打了几招,利用谪仙步的灵巧和快速将灵云掌和各种所学都往其身上招呼,奈何这家伙实在是太硬,到最后并没有起到什么效果,反而一个疏忽被其一拳轰在他事先已经护在胸前的交叉双臂之上,好在他的玄甲功已经略有小成,尽管神像一拳内蕴含千钧之力,但是却没有打伤他,反而将其撞飞了去,直接撞碎了那面墙,这才出现刚才那一幕。
神像此刻站在破碎的墙体边缘,冷眼的瞧向江余,面部没有表情,不过却让人感觉有一丝讥笑闪过。
“这家伙的武学境界至少是大宗师之境,我这个一介武夫竟然和大宗师打的不亦乐乎,真是绝了!”
江余用手揉着刚才被撞的生疼的老腰,有些气愤的道。
其实,按照江余目前的武学境界,应该在上品小宗师之境,只不过他不知道具体评级标准是什么,所以一直以来都以为自己是武夫之境,这些还是根据当年柳三鉴所说,所以他也就以武夫自居。
“要不是有太元经和灵元掌傍身,我估计早死透了!”
江余此时疼的咧了咧嘴,轻声道。
大雨顷刻间就将江余的衣衫湿的通透,巨大的水珠拍打在他的全身,让其眼睛都有些睁不开来。
“蝼蚁一般的人!”
神像此刻竟然说话了,他冷漠的道。
“嘿!想不到你会说话啊?”
江余一呆,随后也冷冷的道。
“你也配和本尊说话?”
神像冷哼一声,道。
“嘿!张嘴闭嘴高高在上,挺能耐的呀你!”
江余撇了撇嘴,用手指着神像,没好气儿的道。
“哼!”
神像没有搭理江余,而是冷哼一声。
“有种你下来!”
江余伸出手,做了一个来的样子,没好气儿的道。
“你打不过我,还是省省吧!今天本尊高兴,饶你一命,哪儿来的滚哪儿去!”
神像撇了撇嘴,傲慢的道。
说完,神像就要转身进入庙内继续吞噬生气,今天它可是等了不知道多少年才等到了这么一次大好机会,不抓紧时间可惜了。
江余当然知道自家打不过神像,之所以一直用言语激它,主要是因为其一直在上面,万一回去继续吞噬卜小婻等人的生气,可就坏了,所以为了引开它,他也是拼了,现在去解救卜小婻等人怕是来不及了,只要有神像在,他们不可能安全,所以必须引开它,因为庙宇内的毒气类似于迷药,绝对不会使人昏厥那么长时间,等到他们全部清醒了过来就行。
江余现在有些后悔,刚才只顾着神像的一举一动,没有事先救醒卜小婻和袁成,有这两个人在,自家也不会如此的狼狈。
“你是不敢吧?”
江余冷笑一声,不屑的道。
“蝼蚁!”
正要转身的神像突然跳了下来,在空中愤怒的道。
江余静静的看着神像从天而降,并没有因为激将法得逞而欢喜,而是那张脸更苦了。
神像是引下来了,关键是要怎么打发了?一个不小心他江余可就死在这里了!
现在江余唯一的期望就是卜小婻和袁成赶快醒来,不然可就没得玩儿了。
轰!
神像从天而降,在地面砸出了一个巨大的坑,瞬间也砸碎了几辆牛车。
牛血四溅,将四周的雨水染的殷红一片。
“死!”
神像从大坑中冲了出来,每走一步,地面都会摇晃一下。
江余微眯起了眼,用右手狠狠的将脸上的雨水抹了几遍,然后咬了咬牙,玄甲功运转起来,怒吼一声给自家壮了壮胆。
想要和神像这种庞然大物打,不用玄甲功,他江余用不了多久就被撞的散了架。
神像和江余撞在了一起,一道水墙从两者之间炸开,然后地面龟裂,四周的雨幕被他们之间产生的劲力给激的往四周飞去。
江余闷哼一声,身子倒飞了出去,然后后背撞在了山壁之上,撞出了一个人影。
神像也怒吼一声,朝着贴着山壁喘着粗气的江余撞来。
江余双眼一瞪,这要是被撞到,非死即残,即使有玄甲功也不成,他连忙施展谪仙步临空飞起。
轰!
神像将刚才江余所站的地方转出了一个巨大的窟窿。
江余人在空中,灵云掌当空拍下。
一道青光在半空中炸开,裹挟着无数雨水轰在了神像的后背之上。
神像身子被灵云掌的劲力轰的斜退了几步,还未等它站稳,江余的灵云掌再次轰来。
吼!
神像无奈,仰天怒吼一声,一道道音波从他口中炸开,然后向四周荡去,江余连忙用灵云掌抵挡音波,可是人在空中无处借力,被音波横推了出去,整个人从空中掉落了下来,砸入了一个小水坑之中。
水坑内水花四溅,江余整个人被坑内的水淹了一半儿,一时半会儿起不了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