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柱子饭馆内,秦淮茹手里拿着一块抹布,一边麻利地擦着桌子,一边不时抬头望向坐在旁边喝水的傻柱
“这饭店你到底还兑不兑了?那周老板都来了三次了,你也没个准话儿。”
秦淮茹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傻柱一脸不快,把手里的茶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发出“哐当”一声响。
“就他出的价钱,他就是再来十次也是白来。”
秦淮茹叹了口气,抹布在手里无意识地揉着:“我看不少了,而且,周老板还让你留下当主厨,一个月给你开2000块的工资,多好的事儿啊。”
傻柱一听这话,更是火冒三丈:“秦淮茹,你是真傻还是假傻?那是好事儿吗?他那是想让我给他当牛做马赚钱,这饭馆儿生意为什么这么好,还不是靠我的手艺。”
秦淮茹:“我知道,可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了,棒梗等着用钱呢。”
傻柱一听棒梗,心里更不痛快了:“钱的事情我想别的办法,反正这饭馆儿我不能贱卖了。”
秦淮茹有些焦急:“你有什么办法?”
傻柱急得直挠头:“我就是卖血我也把钱给你拿回来还不成,你就逼我吧,我早晚被你逼死。”
秦淮茹一听这话,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傻柱你什么意思啊,你要是不想帮棒梗就直说,我不逼你。”
这时,何大清端着茶缸子从厨房走出来,插了一句:“周老板给的价儿确实不公道,摆明了是想捡便宜,淮茹,你也别怪柱子生气,他这是事出有因。”
秦淮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可我打听了市面上就这个价儿,而且,棒梗等着用钱呢。”
傻柱瓮声瓮气道:“钱的事情我会想办法的,你就别操心了。”
秦淮茹看着傻柱:“你能有什么办法?你倒是说啊,棒梗的事情拖不起了。”
就在这时,秦燕茹从厨房拎着暖壶走了出来:“姐,你别着急了,这些天柱子哥一直在想办法。”
秦淮茹看了一眼秦燕茹:“想办法,想办法,光想办法有什么用,现在家里需要的是钱,是房子,没钱没房子,棒梗怎么结婚?你们不急,我这个当妈的急。”
傻柱:“谁不急?我也急,不瞒你说,钱我有眉目了。”
秦淮茹一听这话,迫不及待的问:“真的吗?你从哪儿弄钱?”
傻柱:“你还记得那个杨为民吗?他有意出钱入股。”
秦淮茹闻言一愣,满脸的疑惑:“杨为民?我当然记得,你怎么会和他凑到一起了?”
傻柱解释道:“杨厂长不是过寿吗,我去给杨厂长掌勺,这不就碰上了,他现在下海了,赚了一些钱,有心想在餐饮业发展,杨厂长就给我们牵了个线,如果他入股饭馆,棒梗的钱就有着落了,饭馆还不用卖。”
秦淮茹听得双眼放光,一连串地提问:“这是好事儿啊,那杨为民什么时候入股啊?他出多少钱,占多少股啊?”
傻柱闷声闷气道:“他出一万块,占40%的股份,平时也不干预饭馆的经营。
秦淮茹一听才一万块,有些失望:“一万啊,这也太少了,棒梗还差五六万呢。”
傻柱瞪着秦淮茹,有些生气地说道:“你眼里只有棒梗是吧?你就这么巴不得我出去讨饭吃?”
秦淮茹连忙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饭馆是你的心血,你舍不得饭馆,这个我知道,我也理解你,能不卖当然最好了,但棒梗的事情怎么解决?一万块实在是太少了,你跟杨为民商量商量,让他多加点儿,大不了多让他一些股份也行。”
傻柱叹了口气:“还怎么多让?把饭馆都让给他,然后我继续当牛做马,给杨为民打工?棒梗是你儿子,你不能把所有压力都压在我一个人身上,你就不能想想法子,实在不行你回你娘家借点儿,你把欠条拿回来,以后我还。”
秦淮茹一听要回娘家借钱,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你可拉倒吧,我娘家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去娘家借钱,还不如去找许大茂借钱呢。”
傻柱一听要找许大茂借钱,更是火大:“你找许大茂借钱?你不知道我跟他是死对头,你找他借钱,是不是想让我后半辈子都抬不起头?”
秦淮茹:“这不行,那不行,那你说怎么办?我也不想找许大茂借钱,我本来想找曹卫国借钱的,可是这家伙去了香江,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除了这俩人,你说说,我还能找谁借钱?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棒梗的婚事黄了吧?”
傻柱苦思冥想,犹豫再三道:“要不,要不,你去找秦京茹,你和她是亲戚,你张口,她不会不借吧?”
秦淮茹生气道:“你别跟我提她,这就是一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想当年要是没有我,她能进城,能有今天?可是你瞧瞧她现在,发达了就翻脸不认人了,恨不得用鼻孔看人,我找她借钱,还指不定怎么被她笑话。”
傻柱道:“笑话就笑话,只要能把钱借出来,让她笑话一下就笑话一下呗,这年头,有钱就是爷,咱们做生意,也不是这样吗?见了谁你不得笑呵呵的,你和秦京茹到底是姐妹,你跟她好好说道,她不会吝啬的,再说了,她现在可不差钱,你要是不愿意去,我去。”
秦淮茹一下子就炸了:“你想都甭想,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儿花花肠子,我清楚着呢,你去找秦京茹那是借钱吗?你是想去卖身吧,我告诉你,没有我的话,你要是敢和秦京茹见一面,我就撕烂你们的脸。”
傻柱对秦京茹可是念念不忘,前几年有事儿没事儿就往秦京茹的店里跑,还上赶着给秦京茹干活儿,妥妥一个贱骨头。
她提防着还来不及,怎么敢让傻柱去找秦京茹借钱。
秦燕茹眼神怪异的看向傻柱,这傻姐夫人长得不怎么样,花花肠肠字还不少,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
傻柱讪笑道:“你瞧瞧你,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有什么花花肠子?我这也是为了棒梗,要不然,我还不愿意去低三下四的求人呢。”
秦淮茹冷笑:“你一边儿待着去,抓紧让杨为民入股,我自己去找秦京茹。”
虽然不想去看秦京茹的脸色,但为了好大儿,也只能忍辱负重了。
殊不知,她在这儿忍辱负重,她的好大儿却在赌桌上一掷千金。
就这么几天的功夫,小当、槐花给凑的钱,已经输的差不多了,红了眼的棒梗在萧美芳的牵线搭桥下,从宣武门的大老板段有财手里借了五千块,月息三分,比别家都低。
但这个三分的利息是明面上的,写到了借款合同上,违规的利息,要借款人从段有财的小卖铺买酒,三十块一瓶的进口洋酒,比马尿还难喝。
棒梗为了借到钱,从段有财的店里买了十瓶洋酒,喝了一口,差点儿没把晚饭吐出去。
但为了翻本儿,这酒必须得买。
自己喝不了,那可能是喝不惯,回头送人。
有了钱的棒梗重整旗鼓,和红颜知己尹玉桃一起,挑灯夜战,势要把失去的全部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