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鹏城

曹卫国与宋玉兰连哄带吼,总算把四个贪玩的孩子拽上了车。

这才几天时间,大的小的都在香江玩儿疯了。

一听要走,一个个的舍不得。

不过,好在胳膊拧不过大腿。

宋玉兰脸一板,眼睛一瞪,曹平易和曹爱兰就怂了。

前脚一家人住进长城酒店,丁建北、张友成、赵达功、肖大河、姚立松等人,如同约好的一般,几乎同时赶到了酒店。

一辆辆官车停在门口,形成了一条黑色长龙,客人们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

保安们见状,迅速行动,为他们开辟出一条通道,直通电梯口。

“麻烦让一让!”

“谢谢!”

丁建北走在最前面,大步流星的走进电梯。

张友成、赵达功等人紧随其后。

电梯门缓缓合上,鸦雀无声的酒店大厅顿时炸开了锅。

“我的老天爷!”

“这是哪位领导下来视察了?”

“财政局的肖主任都来了!”

“那个是不是张友成局长?”

“华利集团的丁总也来了!”

各种猜测层出不穷,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与此同时,宋梓楠坐在办公室内,眉头紧锁,手中紧握着一份关于华利集团与富国农机公司合资建立生产基地的报告。

这份报告如同一块石头,压在他的心里,让他堵得慌憋得慌。

宋梓楠沉声问道:“长辛,你对这个项目有什么看法?”

石长辛沉吟片刻,缓缓开口:“宋书记,现在是鹏城发展的关键时期,内外压力都非常的大,华利集团与富国农机公司的合作在鹏城建立制造基地,促进经济、农业、工业的全面发展,同时解决大量就业问题,这是利国利民的好事。”

宋梓楠:“好不好不是看他们怎么说,是要看他们怎么做,一张口就要走两个村的土地,他们有没有考虑过鹏城的土地储备情况?有没有考虑过鹏城的财政情况?我们不能为了眼前的利益,而忽视了长远的规划。”

石长辛闻言,心中虽有不同意见,但面对宋梓楠的坚持,只能低声解释:“宋书记,我明白您的担忧。”

“但农机制造基地项目已经得到了省里和部委的批准,国土资源局也派人进行了审查,一切手续都是合法合规的。”

“而且,华利地产已经开始为两个村的村民建安置房了,除了少数村民外,大部分村民都已经签字同意搬迁。我们若是迟迟不批,恐怕会引来上面的不满。”

宋梓楠闻言,脸色更加凝重。

作为主管的领导,他必须权衡各方利益,做出最有利于鹏城发展的决策。

“哼,我看有些人啊,就知道往家里搂,这脑袋啊,简直就钻到钱眼儿里去了。”

“为了一点儿蝇头小利,就不管不顾。”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不满与愤慨:“我们是人民的公仆,必须时刻把群众的利益放在首位。那些只顾自己利益,不顾群众利益的人,迟早会遭到历史的审判。”

石长辛闻言,心中五味杂陈。

他理解宋梓楠的立场与原则,但也深知现实的复杂与残酷。

“书记,我们总不能和上级领导拧着来吧?”

“华利集团毕竟是直属国家的部级单位,那个丁建北的背景深厚,何况,制造基地里面还有曹董一份儿。”

“真要是把他们逼急了,闹得太难看,我怕会影响到鹏城的大局。”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无奈与担忧。

宋梓楠闻言,沉默片刻。

石长辛的担忧并非无的放矢。

丁建北是他一手赶走的,可是这还不到一年,人家又回来。

还有那个曹卫国,更不是个省油的灯。

居然有魄力辞去公职,放弃仕途下海经商。

这不到一年的时间,遍地开花,事业做得越来越大。

拿着钱到处投资办厂,真成了“财神爷”。

“再等等看。”

宋梓楠皱着眉头说:“不是还有几户村民没有签字吗?我们要为群众负责,不能让他们成为牺牲品,同时,我们也要加强监督与审查力度,确保这个项目不是某些人侵蚀国家利益,损害集体利益的工具。”

“我明白了,我会持续关注的。”

石长辛轻轻叹息一声,转身离开办公室。

真不知道宋书记是怎么了,偏偏对曹卫国有那么大的意见。

斗来斗去的,对谁有利?

长城酒店的顶级套房内,装饰奢华而不失雅致,巨大的落地窗外,城市的灯火阑珊与星空交相辉映,仿佛整个世界都尽收眼底。

然而,此刻屋内的人们,心思却全然不在窗外的美景之上。

肖大河手中紧握着一份厚厚的文件,那是关于桐山村搬迁工作的详细报告。

他向坐在沙发上的曹卫国汇报道:“老领导,桐山村的搬迁工作遇到了一些麻烦,有五户村民贪得无厌,狮子大开口,提出的条件一次比一次苛刻,他们的行为不仅影响了整个搬迁计划的进度,还带动了其他村民的情绪,让搬迁工作无法推进。”

曹卫国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你的难处我理解,但发展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不能因小失大,更不能被个别人的贪婪所阻碍。”

“解决不了问题,那解决提出问题的人。”

“你明天把公社的领导和桐山村的支书请到这里来,我们面对面地谈一谈。”

肖大河连忙点头应承:“是,我回去就给他们打电话。”

曹卫国又将目光投向了坐在一旁的丁建北:“建北,村民的事情就交给大河去处理,你的重心要放在土地批文上,这是项目的关键,没有批文,一切都是空谈。”

丁建北:“省里的批文已经在走流程了,但市里遇到了阻碍,卡在董半武那里,这个人不贪不占,不吃请不收礼,油盐不进,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曹卫国轻笑道:“他不过是老宋的一颗棋子罢了,既然他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我们就给他换个地方,让他去西南三线大干一场。”

丁建北拍着大腿笑道:“卫国哥,我早就想这么做了,我明天给省里打招呼,一周内让他卷铺盖走人。”

坐在沙发另一端的姚立松,此时却显得有些坐立不安。

他和董半武虽不算深交,但平日里也偶有往来,对董半武的为人颇为敬佩。

此刻听到曹卫国和丁建北的对话,心中五味杂陈,仿佛屁股下面真的坐着一盆炭火,灼热而难以忍受。

他暗暗叹了口气,心想:未来,自己和董半武,怕是再也没有相见之日了。

会议继续进行,曹卫国继续部署着接下来的发展规划。

而张友成、赵达功、高明、肖大河和丁建北一边记录,一边不时点头,表示赞同。

姚立松则默默地坐在一旁,思绪万千,感慨万分。

董半武就因为挡了路,就要被踢走。

这权力游戏真能这么玩?

是曹卫国、丁建北在这么玩?

还是所有人都这么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