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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厂长家

傻柱低着头切菜,脑子里满是秦淮茹的影子。

想着昨天的事情,他觉有点儿对不起秦姐。

昨晚,他在家里炖鸡款待了金莲兄妹。

秦淮茹领着槐花登门,想要端碗鸡肉给棒梗补身子。

他当然是没意见,但金家姐弟不答应。

不光不让给鸡肉,金莲兄妹还把秦淮茹臭骂一顿。

什么寡妇!贱人!狐狸精!不守妇道!拉帮套……

那骂的相当的难听,都被秦淮茹给骂哭了。

贾张氏跑过来撒泼,刚开骂就挨了金蓬一个耳光。

这贾张氏也是看碟下菜,典型的欺软怕硬。

她知道金蓬是街面上的混子,眼见金蓬比她还野蛮,挨了一耳光就怂了。

一屁股坐在地上嚎丧,不敢骂金家兄妹,反而指着看热闹的邻居一顿骂。

骂邻居冷血,骂邻居看着外人欺负人,骂邻居不是东西……

这把看热闹的住户骂急了,一群大妈对着贾张氏还击。

秦淮茹害怕引起众怒,梨花带雨的拽着贾张氏回家。

只不过临走时,那饱含着幽怨、失望、痛苦的眼神让傻柱彻夜难眠。

“哎!”

傻柱一边切菜一边叹息,正在剥蒜的马华扭头问:

“师父好好的叹什么气啊?”

“我叹气关你屁事儿,专心干你的活儿!”

傻柱板着脸喝斥一句,指着铁锅说:“酸辣土豆丝你来炒。”

马华紧张的不敢动手:“师父我行吗?”

他当了几年的学徒,但手艺到底怎么样自己心里也没数儿。

傻柱心烦道:“怂货!有什么不行的?有我在旁边,你不行也得行,快干活儿!”

“好勒!”

马华应承了一声,麻利的开始上灶。

在傻柱的督促下,全力以赴的炒菜,紧张的满头大汗。

这菜可是要端给杨厂长和一群领导吃的!

不紧张那是不可能的!

一会儿功夫,马华把酸辣土豆丝盛到盘子里,恭敬的端给傻柱:

“师父您尝尝。”

傻柱夹了一筷子,吃到嘴里咀嚼:

“土豆炒的时间长了,油也放的有些多,不过也凑合能吃,上桌吧。”

“好勒!”

马华心花怒放的端着菜离开厨房,傻柱皱着眉头嘟囔:

“这小子进步还挺大,以后我的多留几手。”

傻柱虽然被赶出来了食堂,但做饭的活儿没有落下。

金莲隔三差五的给他接私活儿,杨厂长也时常喊他做饭。

傻柱一个人忙不过来,就把马华这个徒弟拉了过来。

起初马华不情愿,害怕被曹卫国发现针对。

可是后面杨厂长亲自出面,马华激动万分的应下。

给厂长这么大的领导干活儿,那是他十辈子修来的福气。

万一哪天厂长高兴了,那他说不定就升职加薪当干部了。

这样在傻柱和杨厂长的忽悠下,马华再次上了贼船。

只是傻柱既想利用马华又处处防备,担心马华翅膀硬了不听话。

所以每次做菜时,他都留着一手。

“排骨改刀!”

“鸡肉洗干净!”

“把辣椒粉和胡椒粉拿来!”

傻柱上灶后一边把马华当驴使唤,一边掂着锅热火朝天的炒菜。

马华不辞辛劳的忙活,时不时偷看傻柱添佐料。

只是这傻柱太滑,每到关键时刻时刻就耍花招。

一通忙活,上了最后一道菜,傻柱拿起毛巾擦了擦汗。

“师父!您的饭盒!”

马华气喘吁吁的端来五个沉甸甸的饭盒。

傻柱挨个儿装进网兜,又瞥了眼马华:“锅里剩下的你装走吧。”

马华笑着道谢:“谢谢师父!”

锅里剩下的九转肥肠不多,但是那道菜的油水足啊。

拿回家跟白菜一顿,足够家里大吃一顿。

收拾好了厨房,傻柱向杨厂长告辞。

师徒两人徒步离开,踩着月光往家走。

马华搓着手说:“师父你也该买辆自行车了,那样出来干活儿能方便不少。”

傻柱没好气道:“你给我票啊!没自行车票买个屁啊!”

马华讪笑道:“师父找杨厂长帮忙啊,人家是大厂长搞张自行车票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

傻柱眼珠子一转:“麻花你成啊,脑袋还挺灵活,改日我跟杨厂长念叨念叨,我帮他出了这么多力,要张自行车票那不是应该的。”

今天下班后傻柱就跟着杨厂长走了,这一幕秦淮茹看在了眼里,这不一回家就让棒梗带着小当、槐花守在门口。

顶着凛凛的寒风,拄着拐杖的棒梗打了个喷嚏,嘴里恶狠狠的嘟囔:“这可恶的傻柱怎么还不回来。”

又一阵风吹过来,棒梗冲着小当槐花说:“你们守着我回家喝口水。”

拄着心爱的拐杖,棒梗一瘸一拐的回了屋:“妈!奶奶!外面太冷了!”

秦淮茹揉着棒梗的头:“你还想不想吃肉?”

棒梗馋的连连点头:“想吃!我想吃肉!”

秦淮茹笑着说:“想吃肉你就得等,傻柱出去给领导做饭了,一准儿能带饭盒回来,领导们吃的好,傻柱的饭盒里准有肉。”

贾张氏眼睛冒着绿光:“大孙子别怕冷,你去门口等着傻柱,一定要把他的饭盒抢回来,倒时候肉都给你吃。”

“嗯!我喝口热水就去接着等!我死等!”

棒梗喝了杯热白开,兴冲冲的又去了大门口。

快九点的时候,傻柱拎着网兜饭盒回来,正瞧见棒梗和小当槐花在门口:“棒梗、小当、槐花干嘛呢,大晚上的在屋里睡觉,跑外面吹冷风,怎么屋里太热啊?”

“傻柱你可回来了!”

“饭盒给我!”

棒梗激动的跑过去,双手奔着饭盒就去了。

“诶!棒梗!你怎么还动手抢啊!”

棒梗把饭盒抢走,结果饭盒轻飘飘的,一打开空空如也。

里面连根儿毛都没有,更别提肉了。

“怎么没肉啊!”

棒梗看着空饭盒脸色有些难看。

傻柱憨笑道:“嘿!你在这儿是等我饭盒那!那你可白等了,剩菜我都孝敬丈母娘了。”

“傻柱你是大浑蛋!你让我白受冻!我恨你!”

棒梗把饭盒砸在傻柱身上,带着哭腔拄着拐杖回了家。

小当和槐花冲着傻柱吐舌头,追着哥哥跑回院里。

“这孩子脾气也太大了。”

傻柱摇了摇头弯腰去捡掉在地上的饭盒。

棒梗哭着回了家:“妈!奶奶,你们骗人!傻柱饭盒里什么都没有!他说把剩菜孝敬丈母娘了!”

贾张氏气的拍桌子:“嘿!这个杀千刀的傻柱也太没良心了!我去骂他!”

秦淮茹拉住贾张氏叹息道:“算了吧!你骂了他以后更沾不到光儿了!当务之急还是想办法搅黄傻柱和金莲那骚狐狸的亲事儿,要不然咱家以后就甭想再受傻柱一点儿接济。”

贾张氏气呼呼道:“我明天就去那骚狐狸的单位,我去挠花她的脸,看她还怎么勾引男人!”

秦淮茹没好气道:“你可拉倒吧,当心金家的混子上门报复你。”

想起金蓬那混不吝的畜生,贾张氏就有些发虚。

那小子可是彻头彻尾的浑蛋,打起人来又凶又狠。

秦淮茹端着水杯说:“这事儿咱们不能硬来,妈你明天去那骚狐狸住的的胡同转转,你跟胡同里的大妈们这么说……”

贾张氏鄙夷看着秦淮茹:“还是你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