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中午,何雨柱如约去了陋室晓酌为周浩宇的老革命父亲一干人等掌勺做了两桌地道的川菜和地道的京味菜加谭家菜组合,适合各种人的口味。因为刚从川省购回的川省的一些材料,川菜不是京味川菜,而是正宗的川菜。周家寿宴非常成功,周浩宇和乔一娜等特别感激。
周家人满意而归,何雨柱热情送别。
回到傅广安的桌子上,何雨柱马上问傅广安。
“若拙,你说夏夏说的这幅画,是不是真有可能下面还有张画,表面这幅是掩人耳目用的?”
“何哥,我刚才也仔细看了看,还真的是有可能的事,要不咱弄湿了,揭了看看,也就一幅画,万一弄坏了也不打紧。”
“好,你那店铺可以操作吗?”
“可以,好大一张桌子呢。”
“那行,你们先去店里,我去买点工具,材料,咱下午马上揭了看看。”
“好,一睹庐山真面目。”
何雨柱离了众人,去往装裱用品商店买了喷壶,宣纸,绫罗,刷子,浆糊,镊子,毛笔,装裱纸等工具,前往圆缘堂。
一番仔细操作后,何雨柱慢慢将浸润的表面第一层画取下,赫然下面真有一幅新的画,傅广安迫不及待的先用放大镜,查看落款和印签,嘴巴张的老大,好久才说道:
“没想到是倪瓒的作品,太出乎意料,不可思议。”
何雨柱听了,马上拿过放大镜仔细查看,居然还有乾隆收藏印签,看山水笔意,用墨,加上风格,基本上确认真迹无疑。
何雨柱也不管它真不真,既然揭了画就得重新装帧。
他按照标准程序,去了原装裱,一步一步重新把这张他内心命名为秋色深壑图经过几个小时的操作,重新装裱好。
外面天都黑了,何雨柱才发现不好。
赶紧放下工具,用店里的电话打了家里电话。
“喂,喂,淑红,下午在广安这里弄一幅画,把时间给忘了,你自己先弄点吃吃,我和木槿过会就回家。”
“哥,你们在忙昨天夏夏说的那幅画嘛?还真的有意外?”
“嗯,是,大意外,所以忘了时间了。”
“哦,那你们先弄吧,我一个人随便弄点吃吃就行,让夏夏回来哈,不要又和兴桢回家了。”
“嗯,夏夏在旁边,你和她说吧。我手头事儿还没完,夏夏,你妈找你。”把话筒给了何木槿,又走回工作台。
“你说这画的原主人可能是从宫里太监手里买了画,你说他有没有可能一次买了好几幅呢,若拙,你说这画的轴子里会不会还有好东西?”
傅广安有点懵,“哥,不会真的这么巧吧?”
“撬开看看不就行了?万一呢!”
傅广安言听计从,拿个锥子慢慢撬开轴头,拿起往光亮处抬头搁眼上一照,
“哥,哥,还真有哎,好像还挺厚。”
傅广安小心翼翼用夹子伸进圆筒里,夹出一张画来。
另一个轴筒里也夹出一幅来。
何雨柱用镇纸慢慢摊开,一幅是宋马远落款的梅落溪涧图,一幅是黄庭坚落款的字:双井茶送子瞻:
人间风日不到处,天上玉堂森宝书。想见东坡旧居士,挥毫百斛泻明珠。我家江南摘云腴,落磑霏霏雪不如。为君唤起黄州梦,独载扁舟向五湖。
写的是行楷。
何雨柱真的不淡定了,原来自己的运气也是特别特别的好。他赶紧对付广安说,“若拙,这幅刚装裱的先撂桌上,这两幅先放保险箱,过几天我再过来装裱。看来你今天要住在圆缘堂了,我让你回去你也回不去了,刚装裱完不能马上收,容易起皱,我估摸着两三天左右,你现在回去拿被褥吧,我等你过来。和范瑶说一声,你回来,我再和木槿回家。”
“哥,那你等我,我确实是不回去,不放心呐。”
何木槿没想到自己的小发现突然变成一顿文化大餐,她也有些不淡定。
“爸,你这轴子从哪淘换的?你的运气也是逆天了,一幅破画居然出了三张绝世珍品,这真的有点天方夜谭的感觉。我现在还是有点觉得不真实。爸,你掐我一下。”
“闺女,我掐你干啥,我到现在其实还懵着呢,这幅画应该是当年在房山向阳乡收上来的,我也不记得了,当年在房山,我收了大概有7、8千件大大小小的玩意儿,一股脑儿堆在给你哥的那间院子的炕洞里呢。前段时间才整理出来,搬去十字坡的,没你仔细端详,还真就错过了国宝了。闺女,你立首功,我估计你师傅今晚可能睡不着。他就是你守财奴,当年你爸认识他时,他是生命受到威胁,还不肯放手宝贝的家伙。亏的他那个爹有先见之明,把自家铺子卖了,把家传宝物匀给了我,才保得他们兄弟平安。那是个有大智慧的人呐。了不起,宁可自己受罪,也要保家人周全,挺值得敬佩。”
“哦,原来你和兴桢哥他爸是因为古董认识的。”
“嗯,是,他家家传宝贝,你小时候不是见过嘛,天青釉三足笔洗,就是傅家的,闺女,以后那件宝贝给你当陪嫁,还归了傅家为好。还真别说,你看了那件宝贝,你就喜欢这一行了,没多久我就找到你师傅了,这算不算前世姻缘。”何雨柱笑着对何木槿说。
“爸,那也是兴桢哥优秀,长的好,不然我可看不上他。现在他比我厉害,他现在是我的榜样,目标,我争取超过他。嫁人,还早着呢。”
“好,好好学习,争取考上京大,你们一起进步。”
“好的,爸,昨晚我确实看了你说的那个簪子了,今天在太阳下也看了,如你说的那样,在阳光下,确实熠熠生辉,相互辉映,确实不同凡响。爸,你怎么懂那么多?”
“不断的学习,实践,积累,还有就是要有那么点天赋。”
“那为啥爷爷和娄姨总喊你傻柱呢?”
“嘿,小丫头片子,没大没小。”
何木槿伸了伸舌头做了个鬼脸,不敢作声。
何雨柱随后叹息道:
“昔日唐伯虎隐居桃花庵时作诗曰:
若将富贵比痴顽,一在平地一在天。
若将贫贱比车马,他得驱驰我得闲。
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快乐的秘诀是装傻,装傻,再装傻;烦恼的秘诀是较真,较真,再较真;痛苦的秘诀是攀比,攀比,再攀比。
人活在世上,首先要认清自己,然后才能明辩是非。至于别人怎么看你,无所谓。所以郑板桥才有难得糊涂的切身体会。要做到难得糊涂是需要多大的智慧。闺女,好好的学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