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城一处小巷内,衣裳破碎,浑身都是刮蹭伤的胡狼踉跄的走在这里,耶律旬被轰炸的时候就把她丢开,她自己也毫不犹豫的爬起来逃走。
“可恶的凤息!”胡狼咬牙。
“咻!”忽然一把剑贴着她的面具飞下,她脸上的狼面具一分为二,露出面具下较好的脸庞。
“!”胡狼当场愣在原地,刚才这把剑如果再贴近一点,她整个人就会被劈成两半!
“管好自己的嘴,下一次我不能保住我的剑。”小巷外走进来两个人,一位黑发紫眸,一位白发黑眸。
“我说苏禹大兄弟,你这过分了吧,人家只是说一句你就这样,凤息是你的谁?”
来人正是苏禹与血枪——他对苏禹是这样介绍的。
“凤息是我的师尊。”苏禹说,“接你的直升机马上就会到,走了。”
“走了,不多聊一会吗?”血枪摸摸脑袋,然后跟着苏禹转身离开。
“呼!”胡狼看着苏禹离开的背影,咬着牙齿,发出声响,拳头也死死握住。
“凤息和他的徒弟都是一个样子!”她骂道,“等尊主回来,一定要尊主狠狠的教训他!”
苏禹与血枪的任务并不是解救胡狼,是临时的任务。
他们真正的任务是前往沧海市,在沧海市外海的海沟当中,有着蚩尤遗蜕。
没错,正是凤息与四百多年前斩杀的审判级崩坏兽蚩尤的遗蜕。
崩坏兽会随着崩坏能的浓度上升而不断变化,战车级崩坏兽都有数十米高与两米多高的例子,像这样的审判级崩坏兽,每一次强大都褪去躯壳。
蜕下的躯壳是极为纯粹的崩坏能聚集体,通常审判级崩坏兽蜕下躯壳后都会将旧的躯壳吞入,可惜蚩尤蜕下躯壳的时机不好——正是九幽邪族解救它的时候,而那时凤息也在场。
既然胡狼已经无恙,苏禹与血枪重新购买去往沧海市的机票。
“唉,你说我们为什么没有专属的座驾呢。”血枪吐槽,“就那些干部也太不公平了。”
苏禹闭目养神,并不想理会。
倒是血枪依然在喋喋不休:“我跟你说个事情,你知道世界蛇一共有多少干部吗?我知道,渡鸦希奥拉,胡狼克里欧,夜枭陈天武,灰蛇不知道名字,还有羽兔和夕拾朝露,这两个人据说一直都没有在世界蛇露过面。”
“你知道这些有什么意义。”苏禹睁开眼睛。
“有啊,我马上就可以晋升干部了!”血枪嘿嘿笑道,“只要我完成干部培训就是新的干部,你没看我绰号都想好了吗。”
“随意,请不要打扰我。”苏禹闭上眼睛,如果不是血枪不会飞,他现在就到目的地了!
至于带着他飞?想得美!
“切!”血枪摇摇头,靠在座椅上,“不知道和新同事打好关系,可是很难在世界蛇混下去的。”
很快,飞机开上跑道,开始加速起飞,预计在一天后到达沧海市。
这一趟飞机并不安静,时不时就有不断咳嗽的乘客叫来空姐。
待到飞机飞到万米高空的时候,苏禹睁开眼睛:“拿好你的武器。”
“什么?”戴着mp3听歌的血枪没有听清,摘下耳机看着苏禹。
“有人针对我们!”苏禹冰冷开口,“飞机里面有乘客变成死士了。”
“我去!”血枪直接从后背拔出两把血红的沙漠之鹰,“人在哪?”
“全都是。”伴随着苏禹的话音落下,四周的乘客突然身体一阵抽搐,接着皮肤变得苍白无比,瞳孔也变成了紫色。
“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血枪开枪射击,打掉扑上来的低级死士。
“我也不知道。”苏禹起身,英杰剑飞出,穿透一位位死士的眉心。
他确实不知道这群人是怎么变成死士的,也没有崩坏爆发的迹象莫不是会有人在水源当中掺杂大量的崩坏能液体?
忽然,飞机一阵翻滚,然后笔直着下落。
失重感立即传来,血枪脸色大变:“连驾驶舱都出事了,苏禹,想想办法!我们坠落到地面去只需要十几秒时间啊!”
苏禹一把抓住血枪,化剑云鹰让自己飞起,带着他来到驾驶舱,杀死两位已经变成死士的驾驶员:“会开飞机吗?”
“我只会打飞机!”
“......”
“等等!”血枪拿出通讯器拨通胡狼的通讯。
“有什么事快说!”那边很快响起胡狼不耐烦的声音。
“我和苏禹现在在万米高空一架失控的飞机上,还有十几秒就要落地变成烟花,你想想办法!”血枪开口。
“啊?!”胡狼做实验的手一抖,手中珍贵的药剂洒落几滴——现在不是珍惜药剂的事情,她笑了,被气笑的:“好走不送!”
眼见通讯被挂断,血枪哭丧着脸:“苏禹,怎么办,快用你无敌的太虚剑气想想办法啊!”
苏禹有些无语:“你给我呆在这里!”
一飞机的死士都已经被他杀光,血枪呆在这里也没有什么危险。
他来到客舱关好门,一剑分开驾驶舱与客舱,随后来到机头,双手撑住机头。
机头本身就重达一吨多,加上垂直坠落的加速度,产生的冲击数十吨都是小的。
而苏禹以自身崩坏能疯狂对抗机头加速度。
即便他是拟似律者,也不能对抗这股伟力,身形被不断的下压,逼近地面!
血枪趴在玻璃上,瞪大眼睛看着苏禹,嘴巴当中不断为他加油打气。
在不远处,飞机客舱部分已经落在地面爆炸,火光与浓烟冲天而起。
“我不想死啊!”血枪内心在哀嚎。
眼看距离地面越来越近,他立即蜷缩起来,双手抱头。
“轰!”机头压着苏禹落入地面,好在有他的支撑,机头从羽客舱分离到落地,足足有五十多秒,而且又是落入稻田当中,软泥大大减弱的冲击力。
即便如此,机头依然解体。
“疼!疼死我了!”血枪被甩飞到一处树枝上,他的腹部被一根钢锥洞穿,鲜血不断的滴落下来。
“还不足以致命。”苏禹的声音响起,血枪看去,便见到苏禹身体被好几根钢管洞穿,黑紫色的鲜血不断落下。
“你!你!”血枪一时间傻眼了,自己被一根小钢锥洞穿腹部就疼得动弹不得,苏禹你被好几根钢管洞穿一声不吭,这就是拟似律者吗!
苏禹把血枪从树枝上拿下来,帮他取下腹部的钢锥,然后用治疗喷雾喷在伤口,又扯下血枪的衣服包扎好,才慢慢拔下身上的钢管。
“我去!你这样,不疼吗?”血枪问。
“疼,但是习惯了。”苏禹身上的血洞快速恢复,“能动吗?”
“再给我五分钟时间。”血枪深吸一口气,“我也是有圣痕的。”
听到圣痕,苏禹目光微微闪烁一下。
“!”
突然一块巨大的石头向着两人砸来。
苏禹及时反应,转身一剑将石头劈开。
血枪看去,便见到在月光下,一个浑身烧焦的兽皮高大男子站在不远处,紫色的眼眸冰冷的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