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塞!
这不就是赤果果的收买么!
而且还不用抢,十九份,一人一份,安排得妥妥的。
“不行不行,导演说了,必须要是身边有的东西。”谢飞扬抗议。
莫向东冷笑,“我说的话,能算数。”
那当然能算数了,这位是柠华大老板。
代表旗下的电影院线,送出一些免费观影券,谁敢说不算数?
“而且这也算不上什么奢侈的东西,我完全遵守了这个游戏规则,不是吗?”莫向东看向金成溪。
金成溪汗都快掉下来了。
他哪里敢说不啊!
“是的,合乎游戏规则,没什么毛病。”
“金导!”谢飞扬无语。
他还能再狗腿一点吗?
“飞扬你也不要着急,目前这情况,也不见得就是莫总胜出。逍儿、还有咱们的裴哥,不都还没出手呢么。”
事已至此,谢飞扬还能说些什么。
与其让莫向东利用钞能力取胜,那他还是希望裴歌继续他的不败神话。
至少,他看裴歌比看莫向东要顺眼多了。
而且,这个姓莫的刚来,就把他们所有人都灭了,那后面这档节目就是他的天下了。
那还有什么意思?
至于元逍,谢飞扬压根不认为他有什么竞争力。
而元逍这次准备的竞品,那确实草率了点。
他经常戴的护腕一个。
“我怎么知道你们上来就这么卷?”元逍尴尬表示。
这种情形,就像是别人都在出动大小王,打得热火朝天。
他这边还在出三四五六。
谢飞扬一副“果然不该对他有什么期待”的模样,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裴歌身上了。
裴歌都不知道大伙儿为什么这么着急。
就今天过来的这帮小朋友们,应该不是那么好收买的吧?
免费观影券?
确实挺香。
但不能自己花钱吗?
还有爆米花炸鸡,不好意思,好多人看电影时不吃这玩意儿。
与其送这个,还不如送两包纸巾。因为看到感人处,哭得眼泪花花却没带纸巾,得跟前后座位的小姐姐借,那种感觉才糟糕呢。
“裴哥,轮到你了。”
“噢,好。”裴歌应着,人却没动。
金成溪眉毛一跳。
“你该不会现在都还没想好要表演点什么吧?”
“我这不正在想的么。”
打动一个小朋友那不难,难的是要一次笼络这么多小朋友的心,他也是要细细斟酌的。
“既然你还没想好,而我们的节目也不能耽搁太多时间,这一回合要不你就……”
“想到了!”裴歌打断了金成溪的话。
“想到了?”
“嗯。”
“那你要做什么?”
大家也都看向裴歌,想知道这回他又要搞出什么名堂。
裴歌转过身来,面向那十九位小朋友。
听范盈之前介绍,这些小朋友应该都是一档诗词节目上的。
“诗人晏殊大家应该都知道吧?”
“知道!”
提到晏殊,有人第一时间想到那句“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
也有人想到“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
他留下了很多着名的诗篇。
“我呢,今天就想跟你们分享一些晏殊不为人知的小故事。”
是的!
没有什么华丽的才艺。
也没有任何噱头和夸张的演绎。
裴歌这一次,给大家说起了小故事。
“晏殊和王琪的故事,想必你们都听过了。”
无可奈何花落去,这下半句似曾相识燕归来,据说就是王琪帮忙想出来的。
“说是晏殊被罢相之后,来到了应天。闲暇之余,经常邀着王琪还有另一位好友张亢到湖上来个自驾游。”
“晏殊掌舵,另两位撑篙。王琪是南方人,尤擅此道。看晏殊一本正经在那里掌舵,便故意捣乱,让船横在了桥下。还大吼一声,让所有人都看看,这船撑不好全是晏公之故。”
“桥上的人见罢,纷纷笑话起来。晏殊也羞红了脸。待看够了友人好戏,王琪便心满意足,一撑长篙,载着晏殊和张亢顺流而下,绝尘而去——”
“桥上的人看着那三人飘然远去的身姿,隐隐还听到晏公的讨饶声,让王琪切莫再打趣于他,另两位则开怀大笑。”
——多年后,晏殊还经常跟人提到在应天的那段时光,那是他最为惬意、放松的时刻。身边有志同道合的友人、也远离了蝇营狗苟、勾心斗角。
裴歌清润的嗓音娓娓道来,不知不觉间仿佛真的将人带到了那片湖上,耳畔吹过来微风、还有他们那时愉悦的笑声。
晏殊不止是着名的诗人词人,仕途经历也很丰富。
他多次做过州官,也曾拜过宰相。
在大多人心目中,晏殊是个直率刚毅、性格还有些急躁、让人畏惧之人。
可在这则小故事中,他们看到了另一个更为生动鲜活的他。
裴歌还分享了晏殊晚年的一些小故事。
十九个小朋友听得那是津津有味、意犹未尽。
直到一位小朋友问裴歌。
“裴老师,这些小故事我们有的也听说过一点,但有的却是从未听说,您是从哪里知道的?”
“对啊裴老师,可否告诉我们出处?”
这些诗人词人的生平,有一部分小朋友还是很感兴趣的。
“这个么,看的时间太久了,不记得了。”裴歌略带苦恼的表示。
“啊好可惜~~”
裴歌笑笑。
为什么会知道这些,当然是因为裴歌是一位历史最好的见证者啊!
那些湮灭于历史洪流中的许多故事,却被他一点点记录了下来。
(今日份更新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