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裴歌满血复活。
符俞因为昨夜的梦,看到这张脸就生理不适。
“我不会怕你的!”
“这世上根本就没有鬼!”
像是为了证明自己根本就不害怕,符俞这一天伤了裴歌五次。
裴歌拿到了两百二十万赔偿。
最后一次,符俞将一个名贵花瓶直接砸在裴歌脑袋上。
符俞问裴歌:“老师,你是不是个受虐狂?”
“你觉得呢?”裴歌轻描淡写地擦去额头上的血,反问他。
“你如果是个受虐狂,那更好,以后就让我治你。老师,我天天赏你几顿,会让你很快乐的。”符俞露出小恶魔般的笑容。
“好啊,就看我们谁先认输。”
说这话时,裴歌有点可惜地看着地上的花瓶碎片。
这花瓶老值钱了。
就这么砸了,心痛。
深觉裴歌不简单的女管家,将这些事都告诉给了符炎生。
“先生,新来的那位棒球老师十分邪门,小少爷靠近他实在是太危险了。”
符炎生正为公司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无心理会这些杂事。
也根本不信裴歌有什么超能力。
“哪有你说的这么邪门,不过是一些骗子惯常使用的愚弄人的小伎俩。”
“这些都是我们亲眼所见啊。”
“少见多怪,这种事情就跟变魔术差不多,你们都被他迷惑住了。他可曾对符俞动手?”
“这倒是没有。”
“那就不去管他,左右也不过是为了一点钱财。符俞难得找到一个玩具,就由着他去吧,只要他别给我动不动胡闹。”
“可是先生……”
“还有,告诉符俞,以后再敢动我的收藏,我打断他的手!”
“是,先生。”
知道先生因为花瓶的事情生气了,女管家也不敢再说。
裴歌刚从符家大宅出来,一辆红色跑车便停在了她面前。
高挑知性、明丽多姿的展眠从车上走了下来。
她往那儿一站,整条街道都仿佛熠熠生辉了起来。
“绵绵——”
裴歌欣喜地迎了上去。
“你怎么来了?”
“我来接你吃饭啊。”
展眠将裴歌上下一打量,看这人还真是完好无损。
文悦说的没错,这个蠢女人还真有点门道。
“上车吧。”
在车上,展眠细细跟裴歌打听了这几天她在符家的事情。
裴歌绝口不提符俞为难她的事情。
展眠将她的谎言戳破了。
“阿言,文悦已经跟我说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符俞一直在欺负你,还几次将你打伤?你到底有没有将我当成你的朋友?”
听她这么说,裴歌急了。
“别生气啊绵绵,符俞跟我只是闹着玩的,你看我现在不是一点事情都没有吗?”
“闹着玩的?阿言,到现在你都还想要骗我?”
“我说的是真的啊,符俞确实想打我,但我会变魔术啊,他打不着我的,反而还让我赚了很多钱。”
“……变魔术?”
“嗯!”裴歌得意地哼哼。
“你怎么没跟我说,你还会变魔术啊?”
“绵绵也没有问我啊。”
“我对这个还挺好奇的,阿言可以给我展示展示吗?”
展眠眼神幽深,算计一闪而过。
“以前教我魔术的师父说,看家本领不能随意透露。不过绵绵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之间不存在秘密,告诉你也没关系。”
“嗯嗯。”
到了餐厅,等餐的时间里,展眠就让裴歌给她展示。
但所谓的魔术展示,跟展眠想象的不太一样。
她甚至觉得裴歌在故意敷衍她。
突然变出一个血包?!
这跟那些男魔术师每次都要变一朵花来撩妹到底有什么区别啊!
正想到花呢。
刚变完血包的裴歌,忽然在空中一抓,她的手中就出现了一朵漂亮的白玫瑰。
白玫瑰,这是展眠最喜欢的花。
趁着她愣神之际,裴歌将这朵白玫瑰戴在了展眠的右耳上。
“送给你的,喜不喜欢?”
傻白甜裴歌对着展眠露出纯净的又饱含期待的笑容。
“……很喜欢,谢谢阿言。”
那一瞬间,展眠的脑海里闪过的却是完全跟这幅场景对不上号的东西。
白玫瑰,纯洁又浪漫,是求爱之花。
花语是我足以与你相配。
迄今为止,有很多男人都送给过展眠白玫瑰。
可还是第一次,有一个女生会送她这种花。
看她发愣,裴歌还以为她不满意。
“伤脑筋欸,绵绵好像不是很喜欢,我记得你最爱的就是白玫瑰啊。啊!难道是一朵花太少了吗?”
“看我的!”
裴歌站了起来,还顺势抽走了桌布。
在展眠的身后,跟个优雅的魔术师一般舞动着手中的桌布。
展眠眨了眨眼。
那个在她面前一直傻兮兮的蠢女人,与之前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气质。
顾盼神飞、活泼的大眼睛明亮又剔透。
热烈得让展眠煞风景的想将它们挖出来。
她的眼底,血色一点点弥漫。
然而就在这时,裴歌扔掉桌布,双手向上托起。
在她灿烂的笑容中,数百朵白玫瑰花瓣从餐厅上方缓缓下落,将展眠笼罩在白色的纯净花海中——
展眠摒住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