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歌决定用金针度穴辅以灵力,先复苏萧戋已经严重萎缩的视神经。
等到视神经恢复得差不多,便可以借助灵药,让萧戋恢复视力。
整个疗程顺利的话,两周多一点时间就结束了。
“接下来这段时间我可能比较忙,每天过来的时间不定,你就多担待点吧。”
裴歌临走时跟萧戋说。
“好。”萧戋点头。
“那我就先回去了,明天见。”
“你……”
“还有什么事?”
“没事了。”
萧戋本想着这个点了,要不就礼貌的留对方吃个晚饭?
可这人惯爱捉弄人,两人同处一个空间他总免不了吃瘪,还是别留人家吃饭了。
萧戋这边忙完,裴歌还不能休息。
还有刘大爷那边,得去走一趟。
等所有忙完,回到家已经晚上十点多了。
这时候她接到了展眠的电话。
对面响起一道陌生的声音。
“你是这位机主的朋友吗?”
“是啊,我是。”
“你的朋友在我们这里喝多了,你能来接她吗?”
接着那人报了一串地址。
不用说,这肯定是那小丫头搞的鬼了。
“行!你想要玩,我就陪你玩玩。”
裴歌披上了外套,出了家门。
打车去电话里面提到的地址。
“小姑娘,大半夜的你去那么偏僻的地方做什么?”
裴歌笑着说:“没办法,朋友有约。”
她都有心理准备了,这就是展眠为她准备的一场恶作剧。
“Surprise!”
到了目的地后,迎接裴歌的是盛大的party,还有怒放的烟火。
群山都在烟火照耀下,美轮美奂。
山上的硕大庄园,是展眠十八岁时她的父亲送给她的成年礼。
在音乐和喷泉交相辉映中,展眠从屋外的旋转楼梯上走了下来,跟个女王一样被周围人簇拥着。
如果她是白天鹅,那劳碌了一天身上都有些脏兮兮的裴歌,就是一只丑小鸭了。
不屑和鄙夷声不断传来,还有人表示这人是不是跑错了?
来个人将她轰出去。
这时候展眠来到她身边。
热情地拥住她,还把她介绍给了其他人。
“我不许你们这么说她,阿言是我的好朋友!是最好的朋友!”
裴歌穿着很普通,可以说是这个场合最寒酸的一位了。
可展眠介绍过后,大伙儿都对她客气起来了。
如果换成别的小姑娘,不用说,在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的这一刻,对展眠这位朋友无疑会更加掏心掏肺、更不愿意失去。
“绵绵——”裴歌感动得都要哭出来。
“阿言,你会不会怪我突然把你骗出来?”展眠拉着她的手问。
“不会啊。”
“这么热闹的场合,我却只觉得孤单。我心里想着,要是阿言在就好了,有你陪着我,我就会快乐不少。”
这话让裴歌受宠若惊。
“绵绵,虽然我并不觉得自己有这么大的能量。但我向你保证,以后只要你需要我,我都会在!因为我们是好朋友啊!”
“嗯!好朋友!我们要做一辈子的好朋友!”展眠也动容地点着头。
这一晚,展眠拉着裴歌,登上了庄园后面的高塔塔顶。
两人吹着夜风,看着烟火在天空绽放。
裴歌的眼里,洒落着万千星辰。
而展眠的眼里,却只是深沉得不见底的空寂和黑暗。
展眠很快就给裴歌找了一份工作。
“先前你说你很擅长运动,除了打网球,棒球也很专业。恰好我有位叔叔,他家里的小孩最近在学棒球,不如你去给他做老师吧。”
“啊!我可以吗?他们不是会有专业的棒球老师教导吗?”
“先前的老师被辞退了,还没找到合适的替换人选,我就推荐你过去。那边给的薪水很多,只是我那叔叔的孩子脾气可能不太好。”
“没事的没事的!”裴歌忙表示。
“那你就先做着,如果觉得辛苦做不下来,你就跟我说,我帮你去找别的工作。”
展眠都这么说了。
那稍微懂点好歹的,也不应该过于麻烦人家。
“绵绵,你放心,我一定没问题的!也不会给你丢脸的!”
冬雷第一时间就拉出来了那小鬼的资料。
符俞,今年十二岁。
有着天使般可爱的外形,但小家伙脾气相当恶劣。
稍有不顺心的地方,就会拿人撒气。
还会故意恶整别人,严重时将人打进了IcU。
做了坏事后,还特别会装无辜。
据悉,每个月单单是为他收拾善后、还有赔偿给被他打伤的人的费用,就是常人难以想象的天文数字。
“多少?”裴歌听到那个数目后,果断心动了。
并且立刻推翻了原来的计划,换上了一套新的对策。
冬雷已经猜到自家师父要做什么了,想劝师父别这样做。
但他知道自己根本劝不动。
只好硬着头皮回答了师父的问题。
“值了!接下来一个月,我要做这个小鬼的专属沙包!”
符家一家人,都不是个东西。
但有一点,还是值得裴歌肯定的。
赔偿时出手大方,拿着验伤报告,他们家用钱摆平事情的速度那叫一个快速。
当然,裴歌不建议普通人效仿。
千万不要认为被有钱人打一顿、就能拿到一笔高额的赔偿费用很值。
先不说这事关人的尊严问题。
就是这些有钱人的钱,也不是那么好拿的。
有钱人抠起来,能超乎人的想象。
而且这群人下手可没个轻重,普通人可不见得能扛住。
裴歌是大神,身体能够自如控制。
想要来个什么伤就来什么伤,到时候拿着医院开的证明,直接去要钱钱。
这可比其他的赚钱方式容易多了。
“我的绵绵对我真不错,给我介绍了一份这么好的工作,回头我要好好谢谢她。”裴歌笑眯眯着感慨。
冬雷:“……”
被师父盯上了,这家人数十年积攒的身家,只怕都会败在那小少爷身上了。
嘛,谁叫他们活该呢。
“师父,你在做什么!”
冬雷猛然发现,他走个神的工夫,裴歌已经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张人体器官构造图。
“我在思考。”裴歌说话的同时,还在好几个身体部位圈了个圈。
“思考什么?”
“思考如何效益最大化,拿到最多的赔偿。”一会儿的工夫,裴歌已经全身上下都画了圈。
那些都是即将受伤的部位,旁边还标注了她的估价。
“……”
冬雷嘭地脑袋磕地。
这个师父,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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