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李墨摇头,脸上的苦涩越来越浓。
“知道便好。”苏觅儿的语气极为的冷漠,甚至最后变得厌恶起来,“你竟然敢欺骗我?故意装作普通人的样子与我相处,还一心为我,可笑我竟然相信了,这个世间果然是没有什么好人,在这里还有什么可值得留恋的?你给我滚,立刻滚,我不想在看见你!”
李墨狠狠的咬着自己的牙齿,甚至牙龈都因为他的大力而出血,这些话让他感到极为的心痛,虽然他知道,苏觅儿根本没有相信他的可能,但他还是心如刀绞,鲜血从嘴角流出,他的身子微微摇晃,仿佛一具行尸走肉,拖着沉重缓慢的步伐,朝着外面走去。
苏觅儿看着李墨的样子,眼中没有任何波动,脸上甚至还露出了一抹讽刺。
“这种人看着,甚是讨厌!”王子殿下微微摇头,眼中露出一抹杀意,“留着有何用?”
言罢,王子殿下伸手,只见李墨的身躯,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抓住,抓到了虚空之中,而李墨,根本没有任何反应,他没有反抗,不仅仅是知道反抗无用,而且还是此刻,他的心境,已是一片死寂,活着与死了,又有什么区别,他的眼眸没有任何情绪。
“住手!”苏觅儿急喝一声。
“怎么?你不是很厌恶此人欺骗了你吗?”王子殿下微笑着道。
“但他毕竟曾救过我,照顾过我,我不想看见他死,至于其他,便无所谓了!”苏觅儿冷声道。
“是吗?那很好办!”王子殿下嘴角一直带着笑意,“那我便毁了他的丹田,让他一辈子成为废人,无法修行,还有,将其四肢全部砍掉,但却保证他不会死,如何?”
“你为何如此残忍?”苏觅儿道。
“残忍吗?我最起码让他活着,而你,让那人活生生被疼死,我们不遑多让吧?他这般欺骗了你的感情,罪当死,我来这小小蛮夷之地,已经算是极为仁慈了!”王子殿下随意道。
“放他走,我即刻与你回赵国!”苏觅儿沉声道。
“哦?”王子殿下眉头微皱,“这我就有些不明白了,你既然如此厌恶他,为何还不让我杀他呢?”
说着,王子殿下手中微微用力,只见李墨的身躯,赫然是猛的一紧,就像是被两座山狠狠的挤压,他的身躯已经被挤压成了一个诡异的姿势,他的脸色瞬间便惨白,口中鲜血狂涌,额头青筋暴起,全身的骨骼,甚至都咯吱作响。
“住手!”苏觅儿直接一掌劈来,带着无穷的劲风,虚空都发出一阵爆响。
黑卫挡在了王子殿下的面前,没有任何动作,任由这掌风击在自己的身上,但他却一动不动,甚至连衣衫都未破裂,似乎这低级巅峰的一掌,对他来讲,如同挠痒。
“唉……”王子殿下再一次叹气,微微摇头道:“我真不明白,为何他这样欺骗你,你还是钟情与他呢?我赵溢论容貌,论出身,论修为,论地位,论才情,哪个不是胜他与万倍,你为何这样令我心痛呢?”
李墨此刻才抬头,震惊的看着苏觅儿,为何觅儿还要救自己,她不是已经极为厌恶自己了吗?
“啊!”
只见,王子殿下脸色微微一寒,右手再次用力,李墨忍不住闷哼了一声,咔擦咔擦,骨骼断裂了数跟,甚至内服都被挤压的出血,全身在虚空已经不成人形。
“赵溢,你给我住手!”苏觅儿黑发狂舞,手中拿出一个匕首,落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一道鲜血从雪白如天鹅一般的脖颈之上流下,美丽而惊心动魄。
“在我面前,你想死都是不可能的!”赵溢淡淡道。
“你此刻不让我死,下一刻呢?你今日不让我死,明日呢?你今年不让我死,来年呢?你这一甲子不让我死?下一甲子呢?你能时时刻刻跟着我,不让我死吗?”苏觅儿脸色极为寒冷,盯着赵溢,一字一字如同宣誓一般。
赵溢的脸色一变,感受到苏觅儿的语气,他的手不由的一顿,停止了折磨李墨,将苏觅儿一直盯着,然后笑了,笑的极为冰冷,“很好!”
“砰!”
李墨的身躯,直接掉落在地上,但他此刻感受不到任何疼痛,只是抬头看着苏觅儿,为何还要救自己,不是不相信自己吗?
“哼!”
赵溢冷哼了一声,朝着前方猛地挥出一掌,只见一道无形的数十米掌风,仿佛风暴一般径直朝着前方涌去,前方所过之处的建筑,赫然是全部倒塌,在李墨的面前,赫然出现了一条宽十米的通道,从王家一直蔓延出去,一直蔓延到了王家之外,大街对面的那一排民宿之中。
只见那七八层的租房大楼,轰然倒塌,掀起无数尘土,这一幕,就仿佛忽然间发生的一起大地震。
李墨的瞳孔死死的收缩在一起,他看见了那高楼之中,一对穿着睡衣的情侣,一脸惊恐的从睡梦之中醒来,还未等明白发生什么,便被一块巨石将两人一同压在了下面,看不到任何身影,只有鲜血从巨石下流下来,但很快又被上面掉落的混凝土盖住,他还看见了一个小女孩,在空中落下的时候,便被钢筋刺穿身躯,高高的挂着,他看见有老人只是惊鸿一瞥间,便被掩埋。
这八层高楼之中,也不知住了多少人,但却在这一瞬间,几乎全部身死,有的在睡梦中死去,有的还清醒着,发出一道极为凄厉的惨叫,轰隆倒塌的声音,只持续了几秒钟,那些人死也无法想象到,这座高楼会好好的倒塌。
苏觅儿张开嘴唇,一脸骇然的看着赵溢,一双拳头,不知何时已然紧紧握着。
所有王家人,还有王家的几位古武者,也都是一脸惊恐的看着这一幕,古武界中,地级以上花费一点力气便能够做到这一点,但是,从未有人敢这般做,这样有违天和,会遭到所有人的追杀,他们也从未想过,会有人这样真的敢这样做,方才那些惨状,他们看在眼中,这些都只是无辜的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