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看着不远处的骚乱,不解问道“那是怎么回事?”
大柱哥探了探脑袋,看了一眼,然后笑道。
“哦,那里是线代集团的4S店。拉横幅的,都是被店里销售给忽悠的消费者,花10万块在店里下大定的人。由于比亚蒂仰视V7的问世,线代Ic5变成了冤大头专属座驾。现在谁还花100万,买落后技术的产品,他们就想要退掉那10万块定金。”
“线代集团不会给他们退的。”秦川淡淡道
随着红灯结束,绿灯亮起。
车子没有多做停留,向前行进。
秦川看着那些争得面红耳赤,打的不可开交的人,讪讪一笑。
能下10万块大定的人,都是当初把比亚蒂骂出屎,把进口车当成圣物的人。
这种人,没什么可同情的......
由于大柱哥开的是柯尼赛格REGERA,而不是马自达。
所以他这一路畅通。
路上的汽车看到身旁这2300万的家伙,都纷纷避让。
毕竟,谁也不在大过年赔一套房吧。
大柱哥将秦川拉到美特服装厂。
他原本是想要送秦川进去的。
但秦川看他身后的保镖,觉得还是算了。
这群人进去,八成会把里面工人吓一跳。
大柱哥只能悻悻答应了。
他对秦川说道“秦总,那咱们电话联系。”
秦川点点头,然后朝着厂子里走去。
原本去年美特服装厂宿舍楼以及许多老旧楼房,要拆了。
但是由于秦川将服装厂全面收购,给了父亲运营。
秦国明在拿到服装厂后,很是硬气的不要儿子和老婆的任何资助,他要一个人撑起整个厂子。
于是,服装厂的整体建筑,没有任何改变,保持的和之前一模一样。
工厂是95年建立的,有两个厂房,是当时建立的。
也有的,是之后扩大规模后的新建的。
不过距今,也都是有了二十个年头。
看着熟悉的房子,熟悉的工厂内部道路。
秦川的思绪不禁回到了大学前。
他走着走着,迎面走来一群人。
对方大约十五六个,各个衣着光鲜,派头十足。
为首的男人,约莫五十多岁,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框。
他的身旁,右手边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人。
左手边则是美特服装厂的副厂长,杨树达。
杨树达满脸堆笑,身体微微前倾,对着身旁男人是一通解说。
男人则是双手背负在身后,仿佛杨树达的话,可听可不听。
态度上,几乎于居高临下的状态,偶尔的几个眼神表情,都流露出对周遭环境的不满,嫌弃,鄙夷。
在距离秦川还有五十米处,男人忽然停了下来。
他指着不远处迎面而来的秦川,说道“杨副厂长,现在还是上班时间。你们工厂的工人,怎么能身着便装,随意走动?这就是你们美特服装厂所谓的严格行为规范?”
男人这一说,才把杨树达滔滔不绝的讲话打断。
男人继续道“工厂还没下班,厂内工人在工厂主干道上行动,应该身着工厂统一制服。私人生活衣物,只有在员工宿舍和生活区才能穿。这是每一家工厂最基本的5S管理方式!你刚才跟我说,美特服装厂要成为世界级服装工厂。我当时就说,你们离世界级工厂还有一段距离!”
男人说完,看着秦川。
他脸上自带不怒自威的表情。
男人旁的年轻人,呵呵笑了两声说道
“呵呵,还世界级服装厂工厂,就这破败模样也好意思?”
男人斜了一眼年轻人,对方悻悻转移话题道
“杨副厂长,你们工厂的工人跟你们秦厂长一样傲啊。见到领导,也不会打一声招呼的?”
杨树村眼睛一直看着身旁男人,没注意到前方。
他先听了二人的话,满脸赔笑的点头,致以歉意。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要过年了,有些新来的工人精神上有些松懈。”
说着,杨树村向前一看。
顿时,他瞳孔猛地一缩。
‘好家伙,这不是秦川嘛。’
此时,秦川已经走到杨树达面前,他亲切地喊了一句。
“杨叔。”
杨树达连忙拉起秦川的手,说道“原来是小川啊,这是放寒假了啊!啥时候回来,也不跟杨叔说一声,我好去机场接你。”
秦川笑了笑,说道“刚刚下飞机,我有朋友接,不用麻烦杨叔。”
杨树达拍了拍秦川胳膊,像个自家亲叔叔一样,好好打量着。
然后他侧身对男人说道“朱总,小朱总,这位不是工厂里的工人,他是厂长的儿子秦川。”
说着,杨树达又对秦川介绍道“小川,这位是江宁市最大的服装公司,福祥服装公司的董事长,朱福祥朱总。他身旁的是朱公子,朱杰人。”
朱家父子听到杨树达的介绍。
知道秦川并非厂里工人而是厂长儿子。
但他们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依旧是傲慢,不可一世,仿佛与秦川中间隔了十几个阶级。
朱福祥冷冷的哦了一声,语气中带着些许鄙夷,瞧不上。
秦川对眼前二人观感不是很好,也没热情打招呼。
他只是微微颔首,算是打了招呼。
毕竟,对方来厂里,应该是来谈合作的。
杨树达从小看着秦川长大,知道他是什么样的性格。
于是在两拨人中间打圆场道。
“朱总,小朱总不好意思,小川刚下飞机,人有点乏...呃...小川很厉害的,他在京都财大上的大学,以后我们厂的发展,还需要他来支持呢。”
杨树达的介绍,并没有引起朱家父子虚伪的赞许。
朱福祥脸色一怔,用上位者的语气对着秦川说道“既然是秦厂长儿子,更应该身先士卒,以自己为全厂人表率,一言一行都得按照厂里最高标准来执行!”
杨树达听了朱福祥的话,连连点头说道“是是是...朱总说的有道理。”
朱杰人见秦川被父亲点评后,没有虚心受教。
而是依旧傲气无比,仿佛眼中没有他的父亲。
他冷笑一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