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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远霆和李承与一同走到闲庭院。沈远霆无数次的看向李承与。

李承与装作不知,给沈远霆倒一杯茶,又给自己倒一杯。

慢悠悠的喝茶,无视了沈远霆的疑惑。直到手中的茶见了底,才缓缓开口:“王爷有话不妨直说。”

沈远霆沉吟一番,还是开口,“七爷,可是先帝血脉?”

李承与像是知道沈远霆会有如此一问,语气平淡的反问,“王爷何出此问?”

“气度。皇家的气度,并不是人人都有的。七爷这份气度,怕是除了圣上,其他的几位王爷都比不上。当然,除了气度,七爷的长相与已逝的恒贵妃太过相似。”

李承与难得展露笑颜,“王爷真的是谬赞了。”

“如此说来,本王的猜想是真的?”沈远霆激动地问道。

李承与没有言语,只是起身到后面的书架上取下一个小盒子,递给沈远霆。

沈远霆打开小盒子,里面是一道圣旨,还有皇家的金册玉碟。

神情激动,手微微颤抖的拿起圣旨打开,上面写着: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宣令三十五年八月十五,恒贵妃楚氏诞皇九子承禹,命格天授,册宸王,送入恪国公府由恪国公李安澈抚养。二十四岁恢复其身份,入皇室宗碟,赐宸王府,钦此。

沈远霆的手颤抖的厉害,眼眶也湿润着,“这是先帝的笔迹,这真的是先帝的笔迹。本王不会认错。承与,承禹,好名字,真的是好名字。我说当时先帝为何在朝堂上问恪国公家里孩子是哪个承,后来听说是诚意的诚,还特意赐了这个承,原来都是有迹可循啊。真好,先帝和贵妃竟然还有一子,哈哈哈,天大的好事啊。”

“王爷低声些。”李承与看着面前因激动而声音洪亮的荣王爷,出声提醒道。

“殿下说的对。是我失态了。不过这大喜事,我是真高兴啊。”沈远霆抬手擦了一下眼睛。然后仔细看着李承与,“殿下比圣上还要像贵妃。贵妃若是见到你如今的模样,肯定很欣慰。”

“我如今已经记不得母妃的样子了。”

“唉。说起来,已经快40年了。这些往事我却仍旧记得很清楚。贵妃才是太子妃,可为了先帝,自贬为妾。”

沈远霆回想起当年的事情,神情凝重,“当时先帝还是太子,被当时的四皇子维王陷害,差点被废。是当时的周将军,也就是周太后的兄长周宜虔力挽狂澜,找回证据救了先帝。

周将军与太子交好,可周将军的父亲,以救命之恩相挟,逼迫先帝娶周氏为太子侧妃。太子不愿,你母妃为了前朝安稳,劝说太子接纳周氏。

刚进东宫的周氏做小伏低,装的温婉柔顺,太子也就接受了她。后来,宣庆帝驾崩,维王起兵谋反,周将军拼死拥护太子继位,但周宜虔将军却在那场战役中身死。

周将军的父亲,以从龙之功相逼,联合朝臣,让继位的太子立周氏为后。太子不愿,你母妃为了太子便自愿让位。没想到啊,周氏后来竟然……”沈远霆想起周太后做的事情,就恨的牙痒痒,一双锐利精明的眼睛里都是惋惜。

“王爷,母妃之死,周太后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我已经一清二楚。只是现在周太后的弟弟周宜恩在前朝把持朝政,周太后在后宫干预内廷。皇兄一人,孤掌难鸣。事到如今,只有帮皇兄将朝政夺回到自己的手中,才能令宣国安稳。”

其实李承与派人去荣王府请大长公主和荣王过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自从先帝驾崩,荣王就带着大长公主到处游玩,一直都不管京都的腥风血雨,此次若不是因为万寿节将至,只怕他们二人还不会回来。

“我知道殿下的意思,只是……”沈远霆也是觉得力不从心。

“王爷不必妄自菲薄,您只需回朝,便是对周氏最好的震慑。”

沈远霆想起与先帝的约定,又想起恒贵妃的善解人意,眼中的神色又坚定了几分。

是啊,应该保护他们的孩子呀。

李承与的书房气氛紧张,前院正厅里的气氛也不是十足和睦。

大长公主看着沈星华一身素服,手中拿着一串水晶十八子,眉头还是皱了皱。

知道的会说恪国公夫人潜心修佛不喜奢华,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她女儿在恪国公府遭到虐待了。

老夫人都是人精了,哪里会看不明白大长公主的神色不是那么的好。

但是此时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只好将期望的目光寄托在李伽宁的身上。

李伽宁接收到祖母的求救,于是自然的起身走到大长公主的身边,“外祖母,这一年的时间,你都和外祖父去哪里游玩了?”

大长公主溺爱的捏了捏外孙女的鼻子,“你知不知道这世界上最无趣的就是听人家讲旅途的故事嘛。倒是你,祖母想要问问你,你这手腕是怎么回事啊?刚刚就看到你这厚重的纱布了。”

李伽宁将手举了起来,晃了晃俏皮的说道:“外祖母,这是我英勇就义的见证。”

“什么英勇就义啊?你只要不闯祸,我就该谢谢老天爷开眼了。”大长公主双手合十,装模组样的向上拜了拜。

“外祖母,宁儿可是天下最乖最听话的孩子了。这京都每个长辈都很喜欢我的。”那得意洋洋的模样,真是招人。

“厚脸皮。”大长公主的话音刚落,安嬷嬷就带着徐姨娘回到正厅,李承谦都没敢抬眼看一下。

“老夫人,大长公主。这是夫人的嫁妆单子,里面的所有东西都清点清楚了,一百万两现银已经没有了,还少了很多首饰。首饰在徐姨娘和二小姐屋子里搜出来一些,但还是有很多不见了。折算成现银应该是六十万两。”

安嬷嬷将手中的一沓银票双手递上,“这是二十万两银票。还有差一百四十万两,可徐姨娘已经没有银子了。”

大长公主摸着李伽宁的头问道:“宁儿说该怎么办?”

李伽宁起身,走到徐姨娘身前,扬起灿烂的笑容,“姨娘说,该怎么办?”

徐姨娘刚要跪下,李伽宁就说道:“这些年,姨娘真的是辛苦了,除了首饰,母亲的嫁妆单子上可是写着有一百万两银票的?姨娘都花到哪里去了?”

李伽宁恍然大悟般的说道:“哦,想来,姨娘应当是卖了田产铺子之类的,既然姨娘没有现银了,就拿这些东西来换吧,如何?”

徐姨娘本来是半蹲着的姿势,听见李伽宁的话,立刻跪下嚎啕大哭,嘴里喊着冤枉:“大长公主,老夫人,妾真的是冤枉的,妾没有将夫人的嫁妆用作其他地方,都是为了国公府呀。”

李伽宁蹲下身来,笑吟吟的看着徐姨娘,没有说话,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她。

徐姨娘从开始的嚎啕大哭,变成慢慢抽泣,最后一声不吭,不敢抬眼看她。

“姨娘,你要知道,在座的各位长辈都是在后院生活多年的,就你的这些把戏,别说是她们了。连我一个晚辈都能看得明白,也就是父亲一颗真心的对你,可你呢,你是怎么哄骗父亲的?”

李伽宁收敛了笑意,眼神冰冷的说:“你利用父亲对你的信任,将我母亲的嫁妆据为己有,看着父亲在祖母面前为你斡旋。你哄他骗他说你是用母亲的嫁妆为国公府开销,可实际上呢?杉檀,拿过来。”

杉檀捧着一个红木盒子,走过来,将盒子打开,李伽宁将里面的所有东西拿出来,“姨娘,你看着眼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