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学的怎样？”秦老不明所以。
“就是~咳咳~那个~咳~虫~”厉老头简单的说完，便跑一边西子捧心咳嗽去了。
这可不行啊，自己要是一直这么咳嗽下去，咳二十年，不用见人了，自己可是大夫啊！大夫自己都病成这个鬼样子，怎么给人看病？
“虫？蛊虫？你问我学的怎么样？”秦老这才反应过来，不禁讶然问道。
这老家伙不是不相信有蛊这玩意现存于世，怎么突然问起来？既然他问起了，那我就好好跟他普及普及！
秦老拉着厉老头在一旁放下小马扎子坐下，一副打算长篇大论的架势。
厉老头这回学乖了，秦老头怎么也是和自己一个地方的，应该会帮着自己。
“我跟你说，厉老头儿，你还别不信，蛊这种东西，自古以来都有流传，那也是某个民族的文化，信仰啊，怎么就不存在了？蛊本身是一种寄生在散发着浓烈香味的树瘤里的生物，蛊医以前就是抓它磨粉治病的！只不过后来发展出五花八门的诡异东西，有黑蛊主白蛊主，害人和救人的都有......\\\"秦老坐在马扎子上，开始给厉老头上课。
厉老头乖的就跟个小学生一般，蹲在那里听着，直到蹲的脚麻了，干脆席地而坐，就跟坐在自家炕头上一般，盘腿坐在那儿听秦老讲课，只是，坐在医院的水泥地上，也不知道干不干净？而且，屁股底下凉飕飕的......
也是奇怪，听秦老上课这会儿，厉老头竟然忘了咳嗽。
听秦老上了半天课，也没听到秦老说到点子上，关于蛊虫的知识，他是一点儿没提到，说的不过是皮毛。
秦老刚接触这玩意，能有多么高深的理解。
他也想着回去之后也遍查医书，把关于蛊这玩意的东西，好好研究一番。
不然的话，跟京都那些大夫坐在一起，显得自己孤陋寡闻的，人家可是翻了好几天书了。
”老秦！干活了！“这时，京都这边的方老大夫站在一个病房门口喊道。
”哎！来嘞！”秦老说着，便站起身，背着马扎子悠哉悠哉的走了。
现在，秦老和京都这边的老大夫们，都打成了一片，京都这边的大夫们也不觉得明城那边的神秘圣手们有多么高冷难以接近了。
反而，还挺平易近人，最起码秦老是，不仅愿意学蛊病治疗这种偏门医术，还愿意和大夫们一起交流医术，经验，这让大家对于秦老也是非常亲切，亲密。
“哎~咳咳~”厉老头见秦老要走，便要站起来拉住他。
自己的目的还没说出来，就听他讲了一堆废话，怎么能让他走呢？
厉老头努力想扶墙站起来，脚麻的没知觉了，他便用力捶了几下腿部，脚上的穴位，才奋力站起来，颤颤巍巍的追上秦老。
不知道的，从背影看他走路的架势，绝对是以为这是行将就木的老朽了！
“哎？你这老家伙，跟你聊这么半天了，你还拉我跟你聊啊？你是病号，我可不是，我还得给病人看病呢！”秦老走着，便走不动了。
回头才看见，是厉老头拉着自己的马扎子，秦老不禁瞪着厉老头说道。
“我是~咳咳~问你~咳咳~会治~了吗？”厉老头越着急越说不成话。
别说他着急，秦老都为他着急，自己也着急，跟他说话别扭的要死，还得躲远点儿，还不如跟结巴壳子说话，最起码不喷唾沫星子。
“会~怎么不会~我又不是吃干饭的！”秦老说话都有点儿被他带节奏，想跟着打跌。
“看看~咳咳~我~”厉老头说这话的时候，脸一下子就红到了脖子根儿。
“嘶~我说你这老家伙怎么今天突然有礼貌了？还缠着我不放，合着，真想让我给你看病？你这是怀疑自己也中蛊了？”秦老可不会跟他客气，也不给他面子，直接就戳穿了他的心思。
说完，还饶有兴趣的看着厉老头，一脸的幸灾乐祸。
厉老头一听这话，有心梗着脖子继续犟，但是，想想自己现在的情况，要是把秦老头给气走了，自己就别想看病了。
让他去找那讨厌的小丫头片子看病，这辈子都不可能的！只能先忍了！
秦老也是人老成精的千年狐狸，怎么会想不通其中关窍？这老家伙是拉不下脸找小慕医生看病，这是绕到自己这边来了。
“嗯~”厉老头闭着嘴巴点头嗯了一声，难得的，没有“咳咳”。
“哎呀！厉老头啊，你这病，我也不会看啊，我还没学到这儿呢！要不这样，你先坚持着，等我学到这儿再给你治！咱们不让他们知道啊！”秦老故作神秘的对着厉老头说道。
至于学不学得会，那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等~你~咳咳~学~，多久？”厉老头干脆一个字一个字的蹦，咳嗽还能轻点。
“学个三五年，怎么也学会了，毕竟，我这么聪明的......\\\"秦老抚着下巴一本正经的沉思道。
“什么~”厉老头一听三五年，立刻急了起来。
一着急，又被刺激咳嗽了，病入膏肓一般。
“厉老头，你可别急啊~你一着急就跟快死了一样，死了还得找我算帐~你急什么？一门医术，三五年我能学会也是快的了吧？我现在才学开篇，就是我跟你讲的那些，我已经讲给你了！我学一点儿，教你一点儿，慢慢你也就学会了！不用我给你治疗，你自己也能治好了！”秦老一脸我很聪明吧？还是我好吧的得意嘴脸，把厉老头气的差点撅过去。
厉老头看着秦老那样，只觉得自己现在不是心肝脾肺都刺挠了，而是心肝脾肺都疼。
人家都是现学现卖，直接学了就治去了，你还要再学三五年才能上手，你们父子合着就是跟着京都这边的大夫跑腿呢？
“嗨！看我这脑子！竟然不理解你的意思，不就是想快点好，跟我们一起并肩作战吗？有小慕医生，什么都能给你治好了，三分钟就能活蹦乱跳的！”说着，秦老直接继续往前走，“你呀，还是去找小慕医生，指望我，我这学艺未精，我怕我一失手把你给治死，到时候，我还得上你家随礼！吃席！那可不成！”秦老碎碎念，嘀咕着便走了。
厉老头站在那里目瞪口呆，我就是想找你给我看个病，你怎么还直接给我刨坑埋了？你医德呢？还想去我家吃席，你莫不是在半夜想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