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慕倾璃并没有再次揪着不放,而是检查一下慕倾峰大字写的怎么样。
有一个字没默写过,错了。
“看你脑子又跑哪去了?这么简单的字都写错!”慕倾璃训小孩儿一样教训道。
“啪!看你下次还错不!”
慕倾峰懵,我记得以前写错了你都是耐心的再教一遍。
……后脑勺疼,慕倾峰只觉得脑瓜子嗡嗡的,我觉得你在出刚才那事儿的气,但是,没抓住证据。
慕倾峰乖乖把那个字写了十来遍,认真的记住,绝对不能再因为你挨揍了。
慕倾璃出完气,便让他安心学习,自己又继续去山上打猪草,趁还有草可打,多囤点儿,顺便捡柴火……
李娇娇被打一顿,又被村长训斥一顿,只觉得无比委屈,哭唧唧的往回走。
“又被她们欺负了??”
突兀的声音响起,把李娇娇吓一跳。
“你怎么都没个声音!跟鬼一样!”李娇娇抬头,看是冯梅,不禁怒声说道。
“呵呵!我还真想是个鬼!”冯梅阴恻恻的说道。
李娇娇看着阴阳怪气的冯梅,有几分害怕:“莫名其妙!我走了!”
“你不想报仇吗?”见李娇娇要走,冯梅冷冷的说了一声。
李娇娇听闻,不禁停下来回头:“?我跟她们能有什么仇?你不是和王淑慧很要好?”
冯梅呵呵冷笑着,眼中满是自嘲:“那算要好吗?她不过把我当丫鬟使!”
李娇娇撇嘴:“那还不是你自愿的!再说了,你不是得人家好处了!”
不得不说,李娇娇对这个看的挺透彻,她就是这类人,有利可图就是娘,没利可图,谁知道你是谁!
她看冯梅处处巴结王淑慧,从火车上开始,她早就看透了,冯梅就是无利不起早。
一听好处,冯梅歇斯底里起来:“好处!我得她什么好处了!只不过是家里大人们的安排,可是!他们家白得个丫鬟,根本一点儿用没有!”
她哪里知道,若不是王淑慧父母帮忙,她爸爸也可能跟她二叔一样,拉去吃枪子儿了。
农场改造十年,总比吃枪子好的多了吧!
李娇娇不屑:“你巴结错了人,怪你看人不准!”
“你看人很准吗!”冯梅一声大喊。
“管你什么事儿!”李娇娇翻了个白眼,说道。
她就觉得,这个冯梅是魔怔了。
“好吧!不管我的事儿!怪不得你被人卖了!”冯梅冷笑一声,转身就走。
“你说什么!你给我说清楚!”李娇娇一听,她话里有话,不禁拦住她问。
“不管我的事儿!”冯梅随意说了一句,转身就走。
“你站住!”李娇娇张开双手,拦住冯梅说道。
“你矫情个什么?不是你说想跟我合作!”李娇娇受不了的说道。
真是相当……还要给自己立个牌坊!矫情,墨迹。
“我可是看到了,也听到了,那天,就是慕倾璃联合傅泓舟和秦霄他们演戏,故意耍你!”冯梅眼含嘲讽的说道。
李娇娇愕然:“你说什么?”
“呵呵!慕倾璃为了让她哥死心!故意联合秦霄演戏!听明白了没有!蠢货!”冯梅冷笑着说道。
在她看来,这个李娇娇就是个纯粹的蠢货,她们是一类人,都是被那群自以为的人耍着玩儿!
“好她个慕倾璃!为了阻止我跟她哥在一起,真是无所不用其极!我跟她没完!”
李娇娇眼神微眯,眼神闪烁不定,眼珠子还时不时的乱转,又在憋什么坏主意。
冯梅看着李娇娇的表情,就知道她不是个能安分的,肯定会找她们算账,至于能不能成功,就不关自己的事了。
“所以说,我们都是被她们欺负的那一类人,为什么不团结起来?”冯梅顿了顿又说,“打架她们都二打一,你不想有个帮手吗?”,冯梅循循善诱。
“你肯帮我?”李娇娇怀疑的问。
“帮你也是帮我自己!”
“那你想怎么对付她们?”
“这我不知道,总会有机会的!”
“各位社员注意!到大队部门口空地开会了!”
这时,村子里大队部那些干事们敲锣打鼓的满村子跑,通知社员们开会。
李娇娇和冯梅对视了一眼,便不再说了,结伴往大队部走去。
村民们都陆陆续续的从家里走出来,三三两两的往大队部那边走去。
“开什么会呀?”
“谁知道呢,不上工也不让人消停!”
“还在家里睡觉呢,想多休息会儿!”
“真是麻烦!”
村民们议论着,慢慢的往大队部走去。
慕倾璃自然也听到了通知,便和慕倾峰一起出了家门。
“也不知道又发生什么事儿了!”
“看看就知道了!”
慕倾璃和慕倾峰一路走着,边走,边听村民们议论,企图听到点儿有用的消息,听了半天好像大家都一头雾水,没有人知道。
走到大队部,门口的小广场都已经聚集了很多人,大队部门口摆了几张桌子,还有凳子,桌上放了一个大喇叭。
大家站的站,坐的坐又等了好一会儿,大队部里面才走出来几个大队干部,干事,一溜的坐在桌前。
“呼呼……咳咳……社员们到的都差不多了,今天我说两句!”村长吹了吹喇叭,又轻轻咳嗽两声,咳嗽声从喇叭里扩散到很远,接着才开始说话。
“今天召集大家前来呢,是有一件事要宣布!”村长说完,停顿了一下才接着说,“今天,公社给咱们村儿三队派来了新的生产队长!大家欢迎新的三队队长周大方同志!”
村长说完,带头鼓起了掌。
村民们听了有一点儿懵,都没有反应过来,掌声稀稀拉拉的,没有几个人鼓掌。
村长看村民们的情绪不高,不禁拉了一张脸。
“下面有请周同志给咱们讲几句,做一下自我介绍!”村长说完把喇叭交给了周大方。
慕倾璃皱眉,这个周大方怎么看上去贼眉鼠眼的?看着就不像个好人呢!不会是又来个陈胜利吧?
陈胜利站在人群中看着台上的周大方,表情有些一言难尽,自从他不做生产队长以后,生活比以前过的差多了。
现在没有人会敬着他,怕着他,反而是经常有人嘲讽他,说他自己给自己戴了一顶绿帽子,说他没种!
他又不能直接说李寡妇肚子里的孩子就是自己的!这让陈胜利心中无比苦涩,这身份上的前后落差让他惆怅的很。
如今看着台上风光的周大方,心里很不是滋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