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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乔氏并没有再回旁边的小院,而是留在医馆的后院,帮着伙计们一起泡制药材,这对她来说,这些都是在娘家干惯了的,一点儿都不陌生。

由于医馆里大部分都是男人,乔氏跟兰草倒是亲近,在后院干活儿的时候一直想凑到一起,这也使是才短短几天,两人的关系突飞猛进,亲近得不行。

至于赵氏,兰草再也没在医馆里见过那人,她后来还找平安偷偷打听过,说是齐大夫并没有把人送回庄子上,而是让她回镇子上的家里生活了,每隔一段时间回去看她一次,总之,是绝对不让她继续来县城闹了,否则师父真要休了她。

兰草虽然并不喜欢赵氏那个女人,毕竟没有人喜欢一个想要拿捏自己算计自己的人。不过,她对于赵氏还是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毕竟她现在女儿出嫁,儿子送到外地学习,夫君又另娶他人,镇上的家里只剩她孤零零一个。

由于这段时间兰草晚间都会多看半个时辰的医书,再加上她白天在医馆不停地学习,对于爷爷留下的那些医书也有看懂几分,每当遇到不懂的,就趁着去医馆时找齐大夫解惑。

齐大夫原本还有些疑惑兰草怎么会有这么多自己从没教过的问题,不过后来又想到之前的那两个药方,便也想明白了。只要小丫头有不懂的问题,他便尽自己所能替对方解答,不知不觉间,齐大夫也从中学到了一些东西。

这天,大白和小灰又在院子里闹着要回山上,它们毕竟在山里自在惯了,短时间在县城还可以,如果长期在县城,几小只还是有些烦燥的。

正好,又到了丰盛每月一次休息日,这一次他可以在家里休息三天,兰草和他商量之后便决定回山上住几天。

反正现在天气回暖,大家都换上了薄衫,山里的春笋早都可以挖了,正好回山里放松放松。

齐大夫这几天也不太忙,听说兰草要造假回山上,便一口同意了,同时还把平安也打发了出来,让他跟着到山里找找新鲜药材。

就这样,一行人浩浩荡荡驾着马车离开了县城向山里进发,同行的依然是斐月、香梨、大河、来顺、石头。

当然刘婶是少不的,毕竟她可是担负着众人的吃饭问题,没有她在,大伙儿的饭菜都不香了。

他们一行人是中午时间从县城出发的,兰草和丰盛已经完成了这两天功课,两人可不想在山里玩的时候还担心有功课没完成,那样玩着也不尽兴,因此,他俩特意熬了个夜,又在上午将功课赶完。

路上,兰草骑着大白,小灰坐在小白背上,这一次她还一并将追云也带上了,经过这段时间的精心喂养,兰草又时不时给它喝加了健体丹的清泉水,它的体型已经健壮了不少,这次带它出门也是为了让完尽情奔跑一番。

“小叔,我们比赛吧,看谁先回到镇上?”兰草兴奋地提议道。

自从他们去年冬天从府城回来之后,就没有再像今天这样肆意狂奔过,一时还有些想念。

“行啊!输了怎么说?”丰盛这会儿也有些兴奋 ,他也好久没这样自由自在了,来到县城之后,大部分时间都在学堂里读书,回到家就做功课,着实闷了一些。

“我输了让大白和小白给你舞一段,你输了就天天挂上我给你做的那个荷包!!哈哈哈......”兰草狡黠一笑,这样一来自己一点儿都不吃亏,挺好!

“呃~”

丰盛想到兰草之前送给自己的那个皱巴巴的蓝色荷包,脸上的表情不由僵了一下,就因为自己说她绣得杂草还不错,就被她追着跑了几个院子,后来才知道她绣的是竹子,这实在冤枉,当时真没看出那是竹子啊!!!

想到要把那个荷包天天挂在身上,丰盛的心里是有些抗拒的,这么特别的东西还是藏身上就行了,哪里需要挂出去?这也太难为情了!算了,以后同窗们问起来,就说是小侄女绣的好了。

“好吧!不过你确定大白和小白会跳舞??”打定主意之后,丰盛咬咬牙应了下来,不过他还是有些怀疑地看着大白和小白,自己怎么从来没见过这两只跳舞呢?

“哈哈哈......大白,快跑!”兰草见丰盛应下,便大笑着催促大白快些跑。

大白早就憋闷得不行,这会儿已经出了城,听到主人让自己快跑,“嗖!”的一声便窜了出去。

“喂!小丫头你给我站住!!不是追云来比吗?怎么会是大白??”丰盛有些傻眼了,难道不是他们两个的马比吗?怎么大白跑起来来了?

“小叔,追云那么小,还是个崽崽,你怎么好意思让追风跟它比的?咯咯咯......”兰草并没有停下来,她怎么可能让还是小马驹的追云跟丰盛的追风比??那不是欺负她吗?

丰盛被这么一说,脸一下子就红了,自己之前在想什么?怎么会想着两匹比赛的??

算了算了!还是跟上吧,貌似追风好像还真跑不过大白,看来那个荷包是一定要挂上云了。

就这样,大白带着兰草跑在最前面,接着是她丰盛,后面紧跟着小白,追云做为一匹来自西北的骏马,当然不甘示弱,紧跟其后,再往后就是斐月和来顺两个了。

只有大河和石头各自赶了一辆马车跟在最后面,马车里的刘婶和香梨急得不行,这才一眨眼的功夫,居然已经看不到自家姑娘的影子了,唉!

一行飞驰在路上,时不时传来他们欢呼声,只不过这一路扬起的灰尘让落在后面的人苦不堪言,众人也是争先恐后往前跑。

这时,他们一行急速越过两辆慢悠悠往前赶的三辆马车,扬起的灰尘呛得车夫将马车停了下来,打算等这一阵灰尘压下去之后再赶路。

“老张,怎么回事?你怎么停下来了?”马车里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

“回老夫人,刚刚过去一队人,扬起的灰尘太大,老奴想先稍微停一会儿,等灰尘下去了再赶路,免得呛到老夫人。”车夫恭恭敬敬地回了一句。“真是粗鄙不堪的野蛮人!”一声清脆的女童声音响起,只是她说出来的话却很不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