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不想走的正阳星打算回到会场,这里人多眼杂,不是她的王府,她可不想正阳星和司辰传出什么闲话,她虽然不在乎,她怕这二人受到伤害。
才走到庭院里的一小桥流水处,窃窃私语的声音就传到了她和正阳星的耳中。
“你看司辰那个傲气的样子,还不是别人的男妾。”
“可不,咱们大师兄和他打招呼,他竟然只是点头。”
“不用说大师兄,就连师傅说了他几句,他都甩脸子给师傅。”
“他的学算是白学了,尊师重道都不懂。”
“他一个靠着伺候女人才留在盛京的贱奴,有没有学问不都一样吗。”
……
说的话语是越来越难听,声音里不光有男声,还有女声。
绕过山石,白兰就见几个学院装扮的年轻男子,和几个没见过的世家女子站在一起讨论。
“姐姐。”正阳星看着白兰难看的脸色,想拉她的胳膊,可是想到那些人说司辰,就将手放下了。
“你们的老师就是教你们这样议论他人的吗?”白兰的声音低沉得吓人,今天是她举办的宴会,她也不想惹事。
司辰接到书院学生的通知,赶到小桥流水边,就看到两拨人纠缠在一起。
此时的白兰已经和几人扭打到了人工的小河里,小河不宽,水也只到半身的位置,岸上正阳星则和几个世家小姐扭打在一起。
比起白兰那边的拳脚相加,正阳星这边则更加惨烈一些,几个女人互相拉扯着头发,嘴里还不停地骂着,虽然没有特别难听的词语,声音却不小。
司辰让闻声而来的得月楼公子去拉开正阳星,自己则下水去拉扯白兰。
白兰在水中发挥不好,被几人攻击了几下,正生气,哪里能理会司辰的拉扯,一下甩开司辰,朝着近处的一个男子挥拳而去。
司辰看着白兰被水浸湿的上衣,胸前的轮廓若隐若现,扫到有人不时地朝这边观望的目光很是着急。
为了打架方便直接将连身的厚重裙子脱了下来,只留下一身的天青色内衣,若是穿着裙子,此时不晓得会被打成什么样子。
“郡主!”司辰再次上前拉白兰的胳膊,又被躲开了。
此时岸上的正阳星已经被拉开了,还在不停的和几人对骂着。
“洛铃兰!”司辰声音越来越大。
“你别管!”白兰真的是气得不行,说她可以,说她的人,就是不能忍。
“别丢人了!”司辰直接吼了出来,吼完白兰的动作顿住了,就连身边挥过来的拳头都没反应。
拳头没有打到白兰,那人的胳膊被一颗小石子打中,在水里抱着胳膊哀嚎去了。
“你说我丢人?!”齐腰的水冰凉刺骨。
正常这时候的水都冻冰了,这里是半开放式的厅堂,周边放了需要保暖的花,因此才没有上冻,可是水是地下水,碰一下都麻木。
“先上来吧。”司辰想拉白兰上岸再说,得先给她找件衣服遮一下。
白兰躲开司辰的手,自己踉跄着上岸,正阳星扑到白兰身边,哇地哭了出来。
“挨欺负了?”白兰看正阳星哭得梨花带雨了,想着肯定是挨了欺负,转身就朝着那几个世家小姐走去。
“够了!”司辰见白兰又要开战,急忙上前,挡在白兰身前。
水中的几个公子也被人扶了上来,这几人虽然人多,却并没有讨到便宜,不是被白兰踢到,就是被她拳头招呼。
经过这段时间的跑步,白兰觉得洛铃兰的身体强健了不少,至少这次打架没有像之前那样,开始力气挺大,后面气力不支了。
白兰见司辰难看至极的脸色,也是很委屈,想想上次她进宫抢人的事,她当时答应以后尽量不动手,这次又没忍住。
司辰没说话,拉着白兰就要走。白兰以为司辰嫌弃她丢人,一下甩开他的手。
“离我远点,省得给你丢人!”白兰说完过去检查正阳星有没有受伤,丝毫没觉得自己正被人围观。
对于她这种穿着比基尼跳过舞的人,只是突显了胸前轮廓,她是毫不在意。
司辰被他甩开,想再次上前,又觉得白兰不会听他的,一下停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
还好正阳末听到声音过来了,捡起白兰丢在远处的连身长裙,将白兰给裹了起来。
被正阳末揽着离开的白兰,回头深深看了司辰一眼,那一眼看的司辰心里比湿透的身体还冷。
想想自己刚刚说了什么?嫌弃她丢人,自己哪里有资格嫌弃她丢人,这场诗会下来,最丢人的恐怕就是自己了吧。
白兰和正阳星一人抱着一个水杯,喝着热水,正阳末去处理刚刚的混乱了。
云裳拿着布巾帮白兰擦拭头发,承寺听到混乱,从护院那里过来看了眼白兰又走了。
“哭什么,我还以为你受伤了呢,刚刚打架不是很厉害吗?”
香雅阁的姑娘给还在抽噎得正阳星扎着散乱的头发。
“人家……怕啊,从小……到大……都没打过架。”正阳星抽抽噎噎的,说话也断断续续。
“哈哈哈……好了,什么事都有第一次,以后姐姐多带你打几场就好了。”白兰的笑声让正阳星气得脸都鼓了起来。
“姐姐,你……太坏了。”正阳星被白兰逗了下,总算好多了。
云裳看着二人无奈地摇摇头,经历过上次在得月楼划脸后,他更加了解白兰的性格了。
“云裳,司辰嫌我丢人。”刚刚还好好的,转身就扎进云裳的怀里委屈得不行,手则是在云裳的腰间摸来摸去,看得身边的正阳星,和香雅阁的两个姑娘脸色通红。
云裳也没有阻止她,而是宠溺地在她鼻子上刮了刮:“他也是担心你,别乱想。”
“就你善解人意!”白兰气得直哼哼。
“摸够了就梳妆一下吧。”
云裳看出来白兰还是挺在意司辰说得话的。
上次因为正阳末的事情生气,他就发现,白兰并不在意外人说什么,却对自己人说的话很是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