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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李兄?你做什么?”

魏重忽的一愣,眼角瞥到李星魂竟冲天而起,朝兰台山而去,顿时大惊失色,“李兄,去不得啊,这些禁制连离长老都能困住,你去了还不得化成灰灰?”

其他人也大惊失色,但接下来,事情忽然超出了他们的预料。

李星魂一个闪烁,就来到了兰台山巅。

他速度不减,化为一道灿灿金芒,带着玄而又玄的气息,朝朱馥婉而去。

那些失控的禁制法阵,随着他右手轻轻一挥,竟凭空瓦解开来,消散在半空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那十几团光球,在男人经过时,竟也变得安静,仿佛从狂躁的野兽,变成了温顺的猫咪。

至于那地脉喷出的火龙,男人猛地一跺脚,也重新蛰伏,隐去火焰之中。

男人就这样,闲庭信步,双脚踩在了平台上,走到了朱馥婉身边。

仿佛言出法随的天神,足不染尘,安然无恙。

那一刻。

所有人都呆若木鸡,连那位脱身的离长老都瞪大双眼,不可思议的望着男人。

一种匪夷所思的感觉,浮现在众人心里。

“这怎么可能?”

朱馥婉更是呆住了。

她眼睁睁看着李星魂,闲庭信步,在元婴后期都无法抗住的诸多禁制中,来到自己身边。

从头到尾,那些禁制都没有攻击到他,甚至没有丝毫的反应。

“我的天。”

魏重更是脸色惊诧地望着天空,内心生起一股巨大的荒谬感,只觉得这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李道兄,忽然变得高大起来。

“他会阵法之道!”

这时,有人惊呼一声。

众人一怔,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样。”

“他真的懂阵法啊,而且还极为高深,哪怕是朱长老布下的,都随手可破。”

“嘶……岂不是意味着,他在阵法之道上,并不弱于朱长老?那么他之前的狂言,也并非诅咒,只是忠告?”

“是啊,我们还以为他是骗子呢,没想到这位长老,如此深藏不露。”

“是我们误会他了。”

大家想明白这件事,神色也更加震撼恭敬起来。

李星魂虽为外门长老,但有着不弱于朱长老的炼器造诣,地位已经今非昔比。

“你懂阵法?你真是炼器师?”

朱馥婉发问,清冷绝艳的俏脸,满是震撼。

她本已经坠入无底深渊,就算不死也要脱层皮,如今却因为李星魂,只是受了点轻伤而已。

朱馥婉不得不重新审视男人,心头再次生起诸多疑问。

李星魂年纪轻轻,对阵法和炼器的理解,为何如此精深?

他莫非真是自学?

他到底来自何处?为什么自己问及这点时,自己那弟弟,一副讳莫如深,不想多言的样子。

要知道,朱馥婉在朱宏盛面前,虽说老姐派头十足,很有威势,但两人关系是极好的,无话不谈。

可当提到李星魂的来历时,朱宏盛却含糊其辞,最后更掉头就走。

这让朱馥婉察觉到不对劲。

“我当然是炼器师了,不然你以为,我方才是故意诅咒吗?”

李星魂叹了口气,“可惜,如今你虽全身而退,但这些材料,算是保不住了。”

哪怕以他的家底,面对这些损毁的宝物,也不禁看的肉疼。

朱馥婉娇躯微微一颤,随后轻咬薄唇,问道:“我还未熔炼器胚时,你就断言要失败,这是为何?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不仅是她,所有人都想不明白,难道李星魂会未卜先知不成?

李星魂笑了笑,淡淡地说道:“这并不难,我且问你,今天当不是你第一次炼制紫霄神鼎吧?”

“你怎么知道?”

朱馥婉瞪大美眸。

“我还知道你上次炼制失败了,应该是法力耗尽的问题,所以这次淬炼灵材时,才会急于求成,导致器胚并未锤炼到极致,蕴含不少杂质,最后更功亏一篑,直接解体。”

李星魂微微摇头。

朱馥婉顿时被震惊住了,一双美眸瞪的浑圆无比!

三个月之前,她确实私下炼制过紫霄神鼎,最后因为法力不济,导致失败。

所以这次一上来,她就有些心急了,主动加快炼器节奏。

可这些事,她从未对任何人提起过,男人是如何知道的?

仅凭自己炼器时的反应猜出来的?

若真是这样,未免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除此之外,还有一点,就是你的身体。”

没等朱馥婉回话,李星魂又道:“因为炼器的缘故,你修炼了一部火系功法,这样一来,无疑会方便很多。”

“但每一次炼器,你体内就会挤压不少火毒,初时还不起眼,如今却越积越多,导致经脉都有些受损。”

“你应当是知道这一点,所以炼制灵器时,导致有所顾忌,无法达到真正的融会贯通。”

噔噔噔!

话音落下,朱馥婉接连往后退了好几步,一张俏脸上,满是震撼和惊骇,甚至还有一丝惊恐!

此时的她,就感觉自己好像刚沐浴出来,一丝不挂,被男人从里到外,看的无比通透。

“你……你说对了,我的身体确实有些隐疾。”

朱馥婉低头,苦涩说道。

“还有第三点。”

李星魂瞥了她一眼,淡然一笑,“之前的失利,在你心里留下了失败的影子,所以你才决定当众炼器,让自己没有退路,能心无旁骛,破釜沉舟。”

“可这恰恰证明你没底气。”

“一个炼器师,若是连成器的信念都没有,是不会炼出高品质灵器的。”

“所以不是我诅咒你,而是你自己,就认定自己不会成功。”

他娓娓道来,轻描淡写,可每一句话,每一个字眼,都如同当头一棒,打在了朱馥婉身上。

只是弹指功夫,她就脸白如纸,娇躯香汗淋漓,衣衫都湿透了,露出了若隐若现白雪般的肌肤。

“李道友,既,既然你能看出我的问题所在,那可有解决的方法?”

朱馥婉抬头,语气带着一分希冀,一分灼热,更多的则是紧张、忐忑不安。

此时的她,哪里还有初次见李星魂时的高傲和冷寂,就如同虚心求教老师的学生似的。

李星魂望着她,忽而一笑。

“自然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