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要跟秦莉拍床照。
我订了最晚的一班航班飞北京。
次日一早,我按照计划将照片发给了乔佳。没过多久,她就回复了我一个“oK”的手势。
还没等我把手机放下,耳边忽然传来了一声明显带着醋意的质问声:“怎么,后悔了?”
我当然知道秦莉说的“后悔”指的是什么意思,但嘴上我却说道:“是挺后悔的……”
“恩!?”
按住她掐着我腰间软肉还没来得及旋转的手,我赶忙补充道:“我后悔没能早点来,半夜赶飞机,到你这儿又是一阵辛勤劳作,累死我了……”
“切!”了一声,秦莉松开了手,甩了我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后,她开口道:“后面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我这边会办妥。”
“哦”了一声,我忽然想起来问道:“所以这次……是不是又能从徐总身上薅点羊毛下来了?”
“那……你想要什么?”
想了想,我耸肩道:“也没什么想要的,算了,放过他了。”
“哈!以德报怨?”
“也不是。”否定了一句,我坦言道:“这次反正他也没成功,我没什么损失。你们这边还捞到一家有用的公司,也算是薅到羊毛了。最重要的是,就算我真想整他,我也没什么手段。你们又不可能让我把他往死里整,所以还不如息事宁人,以后大家井水不犯河水。挺好。”
待我说完,秦莉不满道:“怎么就你们你们的?你跟我不是一伙的?”
冲她咧嘴一笑我反问道:“你说呢?”
长叹一声,秦莉坐到我身边,抓起我的手:“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气……”
“不不不,这回我心里真没怨气。”不等她说完,我便打断道:“不管有没有谭泽成的影子在里面,这次都是徐远冲着我来的。现在我见招拆招,赢了一局,实话实说,我心在心里挺得意的,所以我真没怨什么。”
“那是你运气好。”
“这话我同意。”赞成了秦莉一句,我接着说道:“但即便当时正义没发现乔佳的不对,找女人来给我下套这事儿……其实也不可能成功。”
“哟哟哟,想表忠心?”
看着一脸戏谑的秦莉,我故作不悦道:“怎么个意思?这天底下能有几个人比我女朋友还漂亮?”
歪头想了想,秦莉点头道:“也是,比佳赟漂亮的确实不多。”
“我……你是不是哪里又痒了?!”
在我伸手去抓她之前,秦莉咯咯笑着往边上一躲:“哎呀,跟你开个玩笑嘛,天底下就我最漂亮,可以了不?”
“切!”
嬉笑了一阵,乔佳这事儿就算是暂时翻篇了,于是我换了个问题问秦莉:“YA那边怎么样了?”
“股东们能谈的基本都谈过了,反正谭家父子失势已成定局,至于后面会怎么样……这要看爷爷的态度。”
品了品秦莉这话,我好奇道:“所以你的意思,可能就是撤职,不会追究法律责任?”
其实从银行的操作层面来讲过桥贷款的操作模式。过桥贷款本身一般不违法,毕竟在我们国家,过桥贷款并没有明确的法律规定禁止,因此在很多情况下,它是一种合法的融资方式。
因此,就这次陈依依这边揭发出来的状况来看,从表面上说,只要俞梅这边能能及时还上贷款,没造成呆账坏账,同时也没有明显的利益输送的情况被查实,那起码在谭兴国这个层次,充其量也就是被扣一个眼高手低,过于冒进的帽子。
毕竟款子贷出去了,银行赚到了钱,即便方式方法不可取,但终归没有给银行造成什么损失。
当然,下面具体的经办人……那可就不好说了。
谭兴国看不上这些小钱,那是因为俞梅的公司在某种程度上就是他的,但下面这些拿了好处的经办人……我估计总得进去几个以儆效尤。
但是,从根源上说,谭兴国在外面搞了个过桥公司的行为,这就属于明显的中饱私囊,这事情可大可小。如果秦睿要深究,那谭兴国必定吃不了兜着走。
而且他明目张胆搞出这种事情,明眼人又不是傻子,有些事情银行内部的审计权力有限查不到,但不代表公安机关查不到。
“我爷爷暂时没表态,只是默许了银行内部对谭兴国的倾轧。”顿了顿,秦莉补充道:“其实我和大伯的意思,也都是希望点到为止,毕竟这是家族内部的事情,既然家族利益还没有受到很严重的损害,那就没必要非搞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看了我一眼,秦莉笑着说道:“而且这样的话,谭家人也不至于狗急跳墙,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那可不好说!”嗤笑一声,我撇嘴道:“你那表哥说轻点是有点想当然,说重点,那就是脑子不正常。而且事情到了这地步,你觉得自己是做人留一线,但在人家眼里可能就是你这是在故意羞辱他。”
另外,我其实不是很看得惯秦莉在那儿张口闭口家族利益长,家族利益短,他们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不论是谭家父子,还是秦家兄弟,一个个都是先保证自己利益的前提下,再谈的家族利益。
就比如这次,谭兴国跟俞梅这些苟且之事,都多少年了?如若不是谭泽成先对YA动了心思,秦屿安会理会他们吗?
就这方面来说,秦莉当初失联那会儿所做的事情,才算的上是真正为了家族利益付出。
只是这些事,看穿不能说穿,自己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
而这个方针,也是没过多久,我接到徐远电话的时候,所强调的核心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