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科打诨过后,还是要谈正事。
“所以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们秦家现在要选接班人了?”见几人面面相觑地没人接话,我接着疑惑道:“这也不对啊,如果真是如此,那这谭泽成即便不选择拉拢我,也不至于把我往死里得罪啊,而且还是用这么低级的方式……”
“噗”的一笑,秦莉终于忍不住道:“行了行了,你就别再纠结了!什么‘夺嫡’、选接班人的,你真当我们家有皇位要继承啊!其实说到底,就是刚刚跟你说的YA的事儿!人谭泽成觊觎YA。”
“觊觎YA?”反问了一句,我嗤笑道:“怎么,老秦头都回来了,难不成他还想着增持YA股份的事儿?他当老秦头是摆……设……?”
看着秦莉耸了耸肩,还有剩下两人面无表情的样子,我咽了口唾沫:“还真是?”
闻言,秦莉一脸似笑非笑道:“你不都已经自问自答了么?”
“等会儿等会儿!”我一个头两个大地摆手道:“你让我捋一捋……”
沉吟了一会儿,我看向秦莉,神情严肃地问道:“所以有关YA的这些事情,在来之前你就早已经知道了?”
摇了摇头,她答道:“在今天之前,准确的说,今天下午之前我对这些事情一无所知。”
“是奶奶告诉我们的。”此时,谷梦瑶忽然插了句嘴,替秦莉解释了这么一句。
而这一句所带来的信息量……就很大了。
之前说过,谭泽成他爷爷是秦莉和谷梦瑶奶奶谭薇的亲弟弟,所以对于刚刚谷梦瑶还有秦莉这两番话。翻译一下,她们貌似是想说:谭家外戚想要染指秦屿安一手创立的产业,谭老太太即便一心向佛,但心里肯定是向着自己儿子的,所以多少也有些看不过去,故而开口提醒一下孙女。
至于秦睿……以我今天的所见所闻来看,在他这儿好像就没有嫡系外戚这一说,秉持的就是一个原则:能者居之。所以对于谭泽成或者说谭家的行为,他属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其实也没毛病,毕竟秦家的各个产业都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互相交叉持股,利润共享的状态。
即便YA说是说,是由秦屿安一手创立,但当年要是没他老子给的启动资金,还有背书,他也不可能把盘子铺这么大。所以秦家银行在YA有持股,也是理所应当的事。而现在谭家人想要把YA收入囊中……好像对于站在更高层次看问题的秦睿来说,并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影响。
但对于秦屿安或者秦莉他们几个秦家人来说……那影响可就大了去了……
不过,再怎么影响大,对于我这种一介草民而言,就八个字的观感:豪门大院,逼事真多。
搞清楚了状况,我抱起双手往沙发上一靠,用戏谑的口吻问秦莉:“所以呢?这回又要我做什么?”
倒也没客气,秦莉直言道:“想让你帮忙稳定一下小股东的情绪。”生怕我误会什么,她立刻补充道:“放心,不是让你去跟他们谈判,而是用你最擅长的方式,一劳永逸地说服他们。”
“什么意思?”
没等秦莉开口,一边的贾程浩就大大咧咧地替她说道:“哎呀,简单说,就想让你在搞些个有创新性的营销方案,提升YA的品牌价值,抬一抬股价,让那些手里握着YA股权的小股东肉眼可见地看到自己的资产增值,那自然就不会轻易把股份卖出去了。就算要卖,肯定也不会是这么个价钱了。”
“如果你能想出什么好的策略,那这么一来,不仅保住了YA,还彻底打了谭泽成的脸。”
转头看向对贾程浩那番话做了补充的秦莉,我茅塞顿开道:“所以老秦头说明天要找我……就是谈这事儿?”
“具体我不清楚,但我估计……十有八九是这件事。”
“先不说我有没有这个本事能‘稳定YA小股东的情绪’,我就想问问,我可以拒绝吗?”笑了笑,我吊儿郎当地说道:“反正我也没吃什么亏,今天这事儿,咱就翻篇了,可以吧?至于打不打谭泽成的脸……实话实说,我没什么兴趣。”
话说到这份上,之前我在那信誓旦旦想针对谭泽成搞点事情的想法,都特么见鬼去吧!
这帮人的嘴脸,我已经见识过不止一回了,我总不能在一个坑里反复摔倒吧?怎么说我也是个正常人,没有残疾,更没有受虐倾向。
所以甭管这次秦莉说的怎么个天花乱坠,我也不可能再重蹈覆辙。要是我运气好,真弄出什么名堂打了这谭泽成的脸,天知道他会不会跟当初那姓孔的一样,恼羞成怒,再弄出点什么会让我扑街的幺蛾子来。
当然了,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有些事情我自然不可能真的什么都不做,任由事情发展,而自己却在那儿坐以待毙。
因为在来的路上,我已经关照过匡正义,让合作过几次,都甚是愉快的汪强汪记者近期抽出时间,了解了解我们谭家少爷。
虽说还是老套路,但一招鲜吃遍天,就谭泽成这种把阴损都写到脸上的人……我相信汪记者大概率还是能给我惊喜的。
不过这种惊喜是女人还是其他方面……就未可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