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我是不是渣男的问题,楚佳赟很知趣的没有继续讨论。
同样的,对于这个餐厅对我有着什么样的意义,她同样也没再提。
我想经过这次之后,关于我和秦莉之间的事情,应该不会再在我俩之间被谈论了。
原因我刚刚已经分析过了。
我是渣男,那她又是什么呢?
所以还是那句,很多事情都是心照不宣的,说出来容易让大家都尴尬。
就像她自己说的,只有我俩的时候,就把这场莫名其妙的恋爱好好地谈下去。
至于其他的纷纷扰扰,暂时就别多想。
秉持着这样的精神,这一路,我们相处的很轻松。
停好了车,我俩一起戴上了口罩,和正常情侣一样,挽着手进入餐厅。
至于蒋记者这边安排的人,我也不关心他们在哪儿,会怎么拍。
反正就是正常约会,该怎么样怎么样就好。
到了餐厅,自免不了又碰到了热情洋溢的Lucas,后者见楚佳赟挽着我出现,脸上甚至都没有闪过任何的诧异。
和之前一样,极尽赞美之能事。
在我确认此楚佳赟就是他知道的楚佳赟之后,Lucas还将她之前预定的位置,换到了相对更为私密,风景也更好的角落靠窗的地方。
菜品也是老规矩,问过是否有忌口之后,让他自己看着安排。
送走了有些“喋喋不休”的Lucas,楚佳赟难掩笑意地说道:“你这朋友还真是热情。”
“知道你是明星,他已经收敛很多了。”我轻笑道,“之前带许婕来,这家伙还拉我妹的手,行吻手礼呢。”
“不会吧,这么夸张?!”楚佳赟不可思议。
“法国人嘛,骨子里就是放荡不羁爱自由的。所以人自己国家的非亲生率超过50%不是没道理的。”
斜睨了我一眼,楚佳赟嗔怪道:“好好的,怎么扯这事情上面去了?”
“实事求是,每个民族都有自己的民族性格和特点。但很大程度上,决定这些的,是这个民族的女性。”
“此话怎讲?”
“男人奋斗,除了果脯,还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为了吸引异性。所以广义上来说,一个民族的女性喜欢什么样的男人,那这个民族的男人,就会变成什么样。”
顿了顿,我接着说道:“就好像法国女人,爱浪漫爱自由,爱无拘无束。这就导致了他们的男人也同样如此,甚至说得再偏激一点,因为法国女人的这种随性,就导致了法国男人不喜欢也不愿意去负责任。所以,二战的时候,法国军队投降的很快。”
反应了好一会儿,楚佳赟啐了一嘴:“切!歪理!”
但片刻后她又问我道:“那我们国家的男人呢?”
“中华民族,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屹立5000年不倒的民族和文明。很多东西,是刻在我们所有人骨子里的,不论男人还是女人,只是很多时候我们并没有意识到。”
“比如?”楚佳赟托着下巴问道。
“比如,神话故事,同样是遇到洪水天灾,西方的神话说,有人造了一艘船,然后带着各个物种逃走、躲避。”
“嗯,诺亚。”
“但中国的神话说什么?有人带领着一群人,不畏艰险,对抗洪水,最终取得了成功。”
“大禹治水……”
“再有,在西方的神话里,火是普罗米修斯偷来的,而在中国神话里,火是祖先坚韧不拔地钻木取出来的。”
“燧人氏钻木取火……”
“所以中华民族的文化内核是抗争,是与天斗与地斗。有座山挡在家门口,中国人选择凿山开路;天上太阳太多,中国人选择弄下来几个而西方人选择听从太阳神的摆布;一个女孩被海淹死,她化作一只鸟,想要把海填平……等等等等。这都是先人在告诉我们这些子孙后代,要抗争,要不屈。这是刻在骨子里的文化内核,擦不掉抹不除的东西。”
说到这里,正好上菜了,待服务员介绍完菜品,我们礼貌道谢后,我补充道:“当然,这东西不是我说的,是人家哈佛大学的教授说的。我不过是借来当个谈资。”
轻轻一笑,楚佳赟冲我眨眨眼,俏皮道::“对我来说,就是你告诉我的呀。”
避开了她恍人的目光,我继续刚才的话题道:“所以外国人很注重研究我们的文化,师夷长技以制夷这话,人家要比我们认识得透彻得多的多。再加上这些年资本毫无底线的趋利避害,现在年轻人的思维,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至于这么悲观吗?”
耸了耸肩,我接着说道:“刚刚说了,一个民族女性的态度,决定了这个民族男性的样子,当礼物,转账、车子、房子这些,成为了衡量一个男人爱不爱自己的唯一标准,你觉得除了赚钱,无所不用其极的赚钱以外,男人还有什么别的想法?”
撇了撇嘴,楚佳赟嘟囔道:“我从来没在意过这些。”
呵呵一笑,我解释道:“我相信大部分女生都是有自己独立的意识的,但架不住现在很多人,靠给女性洗脑,教女性怎么从男人身上搞钱为生。”
顿了顿,我又说道:“包括时下的很多电视剧对于男性的刻画,帅的就是渣男,四处留情招蜂引蝶;深情的,在爱而不得之后,就会被刻画成控制欲极强的变态失心疯;原本老实巴交可以轻易被拿捏的,时间长了,就会被一个温柔体贴的狐狸精勾走了魂;曾经心智成熟心态稳重的哥哥,多年后再见,也会变得故步自封,甚至低级下作;至于有钱的老男人,更是只会把女人当做陪衬,甚至玩物。你想想,是不是这样?”
“呃……虽然我很想反驳你……但现实是我最近接到的几个现代剧剧本,还真是你说的这样……”
“哦对了,这两年还冒出了很多姐弟恋的题材,有想过是为什么吗?”
“呃……为什么呢?”
“因为当初被资本熏陶着往自己男朋友身上拼命薅羊毛的年轻女人,十有八九根本就结不了婚。现在年纪大了,于是资本就得再给她们洗脑,告诉她们,年纪大了没关系,还有弟弟们在等着你呢。”
笑了笑,我接着说道:“之前让男朋友给她们消费,现在男朋友薅没了,所以就渲染适龄的男人都是渣男、变态,而有钱老男人更不会平白无故给这些大龄女青年花钱。那怎么办?就得鼓励她们自己给自己消费,因为只有把自己的状态保持好了,那些弟弟们才会看上自己。”
“你这……都是什么歪理邪说?”
“歪理?你自己好好想想,我刚刚说的这些逻辑是不是能自洽?”
沉默片刻,楚佳赟瞪眼埋怨我道:“你扫兴死了!好好出来吃顿饭,净说些让人提不起兴致,还挑唆男女对立的话!”
“挑唆的可不是我,而是资本。因为女性购买力大于孩子大于狗大于男人。这是客观事实。”
看了眼怒目圆睁的楚佳赟,我笑道:“别这么看着我,所以我想说的是,我公司现在做的一些事情。很大程度上,就是想凭借自己的绵薄之力,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扭转一些现在的风气。”
听我这么一说,楚佳赟收起刚才的不耐烦,表情略显疑惑地问道:“比如?”
“比如陈依依在做的访谈节目,主要视角都在聚焦于一些社会热点,比如教育,比如底层老百姓的生活现状,不会去涉及花花世界纸醉金迷的东西。目的,就是为了让更多的人知道,我们大部分人生活的世界,不是短视频里那些网红渲染出来的那样的。这些东西,截止目前,都是入不敷出,在贴钱做的。”
想了想,我又补充道:“包括我自己做衣服,为什么只做男装?核心就是想让男人对自己好一点,过的精致一点,用相对低廉的价格,买到合适的品质有保障的东西。另外,之后我想做的战争题材的短剧,主要针对的也是男性受众。”
呼出一口气,我感慨道:“虽然我知道,这样的理念,跟现在普世价值观相左,甚至还是公然在跟资本唱反调。正因如此,我这么做大概率其实是赚不到什么钱的。但我还是想坚持去试试。有句话叫,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在我这儿,我觉得应该说成,男人理应理解男人。”
长篇大论地说完,我忽然意识到,对面姑娘的眼神有些呆滞。
于是我赶忙失笑道:“抱歉抱歉,单纯的有感而发,扫了你的兴了。”
好似回了回神,楚佳赟怔怔地盯着我,然后摇了摇头:“不,没有没有,完全没有!”停顿片刻,她眉眼一弯,轻声细语地说道:“你能跟我说这些理念,我还挺荣幸的,而且实话实说,这让我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