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开成不是自己人,钟德兴自然不愿和他私下见面,便说:“米所长,有什么事,你尽管说就是了!”
米开成说:“钟县长,这事,我真的不方便在电话里说!您尽管放心好了,我对您没有恶意,这件事,对您有好处!”
对他有好处?
钟德兴不由得皱了皱眉头,米开成是曾德方的人,米开成怎么可能做对他有好处的事儿?难道,他不怕曾德方知道?
“此话怎讲?”钟德兴问道!
“钟县长,以前,我确实对您有过不敬,但是,我后来知道错了!我希望您给我一个改过的机会,我想要说的的事儿,对您真的非常重要,我也希望,您给我这个将功赎罪的机会!”米开成态度很诚恳地说!
钟德兴总算听明白了,米开成这是打算改弦易辙,向他投诚!
自从当干部之后,钟德兴给自己定的原则是,跟组织不跟领导,跟正义,不跟歪风邪气!因此,他根本没有组建政治小团体的打算和计划,他并不像其他人那样,拉拢别的干部到身边!
他自然也无意拉拢米开成!
不过,米开成说,他将要说的事儿对他非常重要,他就不能坐视不管!
“那好吧!”钟德兴沉默了片刻说!
听到钟德兴终于同意,米开成非常高兴说:“那钟县长,您定个时间和地点吧!”
钟德兴正好手头有空,他便定好时间,半个小时后,在县城一家位置比较偏僻的咖啡厅包间和米开成见面!
怕米开成使诈,到了出发的时候,钟德兴突然改变见面地点,把见面地点定在县城一家茶餐厅。
对此,米开成也没有意见!
在茶餐厅包间,钟德兴终于见到米开成!
这个身穿黑色裤子、格子衬衫的中年男人;脸上已经完全没有之前的傲气,满脸谦逊之色!
原来,那次冒犯了钟德兴之后,当得知钟德兴身份,米开成吓坏了!
米开成后来打听,得知钟德兴的靠山竟然是县委书记,他更加被吓到了!
促使米开成改弦易辙的不单单是因为钟德兴的特殊身份,还因为曾德方在珞山镇的嚣张跋扈,米开成看不惯!
曾德方做人做事的态度,给米开成很不踏实的感觉,他预感,曾德方迟早要出事!
相比之下,钟德兴稳重多了!
而且,钟德兴到珞山镇暗中调查珞山镇的土地交易情况,完全是为了工作。
像这种正能量感满满的领导,他何必得罪?他为何不跟?
于是,思考了好久之后,米开成才决定改弦易辙,投诚钟德兴!
钟德兴看到米开成脸上完全没有之前的嚣张与狂妄,对米开成的印象,一下子好了许多!
“米所长,你找我什么事?”钟德兴问道。
“钟县长,是这么回事!您今天上午去珞山镇调研的情况,我已经知道!我知道,您对珞山镇广场上的小宝塔很不满!我今天找您就是为了这事!”米开成说!
“哦!”钟德兴微微感到意外:“此话怎讲?”
“钟县长!”尽管两人在包间里,米开成觉得所说的事情实在太重要,便压低声音,说:“钟县长,您可能不知道,曾德方在珞山镇广场修建小宝塔,其实是想陷害你!”
钟德兴听了,不由得一愣!
同样的话语,珞山镇副镇长韩思光已经告诉他!当时,他还有点怀疑!
现在,听米开成这么说,再综合他的判断,他基本断定,这是真的!曾德方真的想用那个小宝塔来陷害他!
尽管如此,钟德兴装作不解地问道:“为什么这么说?那个小宝塔怎么陷害我?”
“钟县长,我给您看一段视频!”说着,米开成摸出手机,播放了一段视频给钟德兴看!
钟德兴看完视频,肺都气炸了!
视频中,曾德方正在和一名身穿道袍的道士在交谈!
交谈的内容是,怎样才可以陷害他!
道士说,只要曾德方按照他所说的去做,就可以陷害钟德兴!
而道士所说的做法,就是,在珞山镇修建一座小宝塔,然后,将钟德兴的生辰八字以及一张符咒压在宝塔底下!
如此一来,宝塔就可以镇住钟德兴,让他不得翻身!
“可恶,实在可恶!”看完视频,钟德兴勃然大怒!
那天,听岑秀晴说到宝塔镇河妖之后,钟德兴就预感,曾德方可能用封建迷信的方法来陷害他!
果不其然!
这混蛋竟然真的找道士做法来陷害他!
“钟县长,曾德方的做法虽然很迷信,但是,你最好还是想办法拆除掉那宝塔,封建迷信的东西,虽然不可信,但万一呢?不怕一万,只怕万一!”米开成说!
“行,我知道了!”钟德兴不由得朝米开成投过去感激的目光!
当初,看到米开成满脸狂傲之气,他以为,此人无可救药!没想到,他竟然还有醒悟的一天,还能向他投诚!
米开成把他偷拍的视频发给钟德兴之后,告别离去!
临别时,米开成说:“钟县长,这段视频是我偷拍的,您可千万别告诉曾德方说,是我拍的!不然,我可就麻烦了!”
钟德兴说:“米所长请放心,我不会让帮我的人为难的!”
将米开成打发走之后,钟德兴实在气不过,便给县委书记于欣然打了个电话,晚上,他想和她一起吃饭,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她!
“到底什么事,非要一起吃晚饭才行吗?”于欣然不解地问道!
“姐,这件事,我不方便在电话里说,这件事对我来说,很重要!”钟德兴很严肃地说!
“那好吧!”于欣然沉默片刻,说。
考虑到外面吃饭容易被人看到,钟德兴便没有和于欣然到外面吃晚饭,而是,到饭店买了一些硬菜,然后,拎着硬菜前往于欣然家!
钟德兴买菜之前,已经跟于欣然说好,买菜到她家吃晚饭!
钟德兴到达于欣然家,于欣然已经把饭煮好!
“到底什么事儿,你非要上家里说?”钟德兴刚一进来,于欣然便迫不及待的问道。